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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说完,向左右使出个焰色来,有婢子捧上攒盒来,上面整整齐齐覆着一段红绸,旖贞又扬了扬眉,婢子轻手将那红绸揭开,内中所覆现在眼前,是三块黄色油渍已经浮到表面的月饼,如若细看一眼可以看到,绿色的霉迹,均匀的生长在表面,让人作呕。
旖贞向那几块儿月饼一指,“我要是想惩罚你,你即便是再聪明,以为你就能躲得过吗?那个是我中秋时吃剩下的几块月饼,一心一意就要留给来年做错事的人吃,你设计将我陷害,就没有想过一报还一报吗?我虽还要不得你的命,但是赏你几块月饼,该让人没有话说了吧。无忧你心思最巧,必然知道,我要让你不畅快的办法,多的不计其数。而今天所用的这种,也是其中最简单,最不要命的,不过是薄施小戒。讨你个记性。”
旖贞说出这些话来,脸上的笑意越发明快灿烂,只是眼中分明燃出火浪烧天的大焰来。很容易,让无忧判断得出,她今日难逃这一劫。
但也并不能说全在意料之外,这不过是一场迟到的报复,对于如何结束,旖贞与太子,她确定无法可想,也只能由着旖贞时不时来找她的麻烦。
见她犹豫并不动作,旖贞双手一挥,身边的婢子,已经拿起月饼,递到无忧眼前。
隐隐的绿色,在那糕饼之间浮现。
她刚看一眼月饼,还在打算如何回避?那月饼已被婢子送到她口边,她无计可施,被人迫着吞下一大口去。
座上的旖贞一身春绸长裙,绣色明快,那样笑意欣欣地瞧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跟着那被迫入喉的东西,一处挨着一处地发紧,双手紧紧的掖着自己的喉咙,想要不让它们被吞下去。
却被婢子在她背后推了一把,那大块儿的月饼,一下子被生吞进去,噎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一连串打了好一顿嗝,沿着额头滴下的冷汗,在木质的地板上汇成小小的一滩,如同是那上面长出一只一直瞧向她的眼睛,她有些站立不住,摔倒在地上。
旖贞将这一切,看得欢乐,“女差这个样子,看起来,可真的是不好受得很呢。想来,日后一定会将这件事记得牢固了吧!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即使我错了,我也可以再错下去,可你却不能错,因为如果你一不小心错了,你就会没有命在。对了,你是要下午去府库吗?那个时候,先到我那里候着,啊,那个时候,即使女差肚子痛,也要忍着,我母亲可不喜欢有人坏了她的计划,她让你办的事,必须办好。那才是你能活命的方法。不过这个也不用我说,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的讨好她吗?”
片刻之后,那柔软的绣鞋步出屋子,室中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无忧撑着地面站起身,一颗泪珠落在她手边,她低下头去看了一眼,咬着牙,踉跄奔向外的僻静所在,用尽力气向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无人,才将中指伸入喉中,用力抠动,转眼,已经将之前入口的东西,吐的干净。
虽然这样做,不确定一定就没有伤害,但起码应该不会太严重,应该是能忍受的地步,做完这一切,立在后园无人的风中,她想,从前的文无忧,真的已经死了。
从前,若是她遭人这样对待,她会惊慌失措,想要找人来帮她,如今的她,在这样的时刻并没有想到谁会是帮她的那个人,也不想将谁怨恨,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无法再添一个仇人。
即便旖贞日后会要了她的命,那也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才会发生的事情,她现在太忙了,并没有时间去想,眼下她全部的心思,都在母亲与贤儿身上。
隔着风声,听了听鸣棋与云著所在的方向,他们大概已经离开了吧!她抬起头,环看着王府四周,全是利刃刀锋的影子,别人看不到,她却看得这样清楚,那些利刃四处飘荡,一直向她袭来。
轻微的腹痛慢慢兴起,她不知这是自己的心思作祟,还是真的已经开始腹痛?微微阖了阖眸子,尤是如此,闭上眼,那些利刃,也不曾离去,“这些难受,如何也比不上那些身首异处的痛,她的软弱,已经随着那些人命已逝一同死去。”
*****
到了下午的时候,无忧按旖贞的说法,等在她的院外。重新梳洗,打扮得齐整的旖贞,看了一眼有没有腹痛症状发作的无忧,目光闪了闪,“看来,女差不仅是玩儿心思灵光,连肚子吃错了东西,也如此灵光的能逃过一劫。如此我确实要给女差找新麻烦,来烦了。”
无忧一脸恭谨地点头,就如同她对她说出的话,其实是体贴入微的关切之词一般。
旖贞被她这样的态度刺激,重重喘着气,脚下一跺,又说不出什么,只是转身当先向府库的方向行去。





金枝夙孽 第三百一十二章 榫卯
无忧一脸恭谨地点头,就如同她对她说出的话,其实是体贴入微的关切之词一般。
旖贞被她这样的态度刺激,重重喘着气,脚下一跺,又说不出什么,只是转身当先向府库的方向行去。
无忧望了望,那急急急前去的背影,心想,王府府库里,会有一半的东西毁在这一天吧!可那些本来就来得容易,大公主,亦不会计较,不过可能会头痛,那些珍宝碎片要如何处理?
弥姑姑派来的婢子三人执了钥匙,一同打开府库的大门。重重铁门开启的一刹那,满目华璀,那是任何人见了都会叹为观止的壮观景象。而这其实本还是王府珍藏的其中之一。然后,另两名婢子退下,只留一个陪着无忧取宝,另有一些下人等在外面随时听候调遣搬抬宝物。无忧取出自己已经列好的清单来,同着那婢子一起核实领取,请出宝贝。
旖贞从旁看着下人们不断搬出的东西啊,微微皱了皱眉,“这些传世的宝贝看起来嘛,只能算是平常,不知道摸起来手感如何,我倒是很好奇这个。”话音刚落,已经截住一个婢子手中抱着的天地同寿方尊,提在自己手上掂了掂。吓的那婢子,忙伸手去接,被她喝退,“你站着别动,若是碎了,你可赔不起。”
语声落下,方尊跟着落地,溅开一摊细碎瓷屑,她故作惊讶,低下头看了一眼,,“嗯,这个时候才让人看出,它是宝贝来的,看看这个碎的这样细腻确实与众不同。我砸过的瓶子不在少数,它的尸体是最好看的,这样远远看去,如一滩落雪,简直诗情画意。”
说完,她从那滩碎瓷屑处离开,再回头,看向那吓傻的婢子,微微一笑“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这些自然是要算在女差身上的!我们就是想赔,也当不得这个名分呢!”说完,挥舞长袖,一个绚丽的转身,不可避免地带落更多的瓷器珍翠,无忧看着府库中更深的方向,语声轻轻,“郡主要是再摔下去,可能就要耽误大事了!”
旖贞闻言妩媚一笑,“哦,女差说的是大事吗?女差将那哄骗之词,说出来听听,我要上的那个当会什么?也好让我想想是否应该挂在心上?这次看起来,好像应该是要好好做一个思考才是呢!”
无忧低眉,“云著公子在宫中得知太子异常动向,此时,正在远目亭与世子商量对策,郡主若然去的晚了,恐怕会错过参与良机。”
旖贞瞪起眼睛来,“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看来,我始终是没有吓到你。”
无忧仍是恭谨的姿态,“奴婢一时反应不过来世子的意思,又暗地里琢磨着许多时,才想出世子们商量的是这件事……”话还没有说完,旖贞已经如一阵旋风般的从她面前移开,无忧立在原地,观赏着地上那几滩碎瓷,这些传世名瓷就这样被打碎,是她负担不起的责任,但几乎与此同时就已经想到办法规避这个责任,只觉得,是上天垂怜。
她扭头看向同样,站在一边,对这些碎瓷发抖的婢子,“打破如此贵器,依姑娘来看,我二人要担何等责任?”
那婢子听了哇的一声哭出来,“当赏杖二十。”
无忧不紧不慢地向她移过去几步,“一共四件,那就是八十杖,你我二一添作五,都要躺上个半年,即便活下来后,能否健行如从前,还不一定,真是分外的不合适。”
那婢子闻言,哭得更伤,“奴婢只恐是熬不过的。”
无忧慢慢伸出手拍了一下她的后背,“所以,我们得求那位国舅夫人救我们一救。”
那婢子在泪光中抬头,脸上完全是听不懂无忧意思的困惑,无忧目光静落上那滩碎瓷,“让人将装着几个瓶子的箱子,松动几个榫卯吧!”无忧说完这些话,轻飘飘提起裙角,又去看清单上别的名目了。
那婢子本以为是大难临头差点吓得神志不清了,此时听了无忧指点才豁然开朗,喜笑颜开起来,跟上无忧步伐,“女差果然聪明,那些打制器盒的师傅个个都是能工巧匠,连瓷器落地的时间都能掌控的精妙无比。”
无忧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已经伸手,提起放在最光明处,经旖贞提起的,那只金瓯永固杯,拿在手中,细细观瞧,目光循上那花纹,轻轻游走,却并不能看出解决困难的喜悦神色,只是微微偏过头来,“弥姑姑可找到了,上好象师?”
那婢子,一脸喜气答道,“一切都已经备齐,下午的时候,国舅府派来的,侍卫和侍女会通通回府,别院安静无比。正宜女差前去探望。”
无忧回过头看着她,“可也不能太肃静无声了,国舅夫人难免动疑。况且,我们不说,国舅与皇后都会知道的事情,也就不必隐瞒。上午避过,是为了见得容易。而,见这个事儿,却要闹出点动静来,让他们摸不透路数。记得找些闲人来,在我们进别院时,去外面放出各种猜测的风声吧!他们本来心中有鬼,自然觉得什么都是假的,各种事情,假到一起,让他们更理不出头绪。最好是剪不断理还乱。”
无忧选在世子与云著谈话结束之后,告诉旖贞此事,并不是真的忘记了这件事,而是她已经想到了与自己有利的办法,混乱的帝都,会形成最大的一张网,皇宫,侯府,王府,东宫,每一处,都对应一个网眼。而大公主府,在这张网上,每一处网眼拈动手指,便能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而无忧,若想有所斩获,对应之处,必该是大公主所在的核心之处,永远的推波助澜,若然平淡,反而会被它生吞下去。
云著说,想要代替太子,去见那位宫女,将她迷惑,从而得知太子与她密谋的具体内容。
无忧想,她该帮他,改变送信人的行迹,在太子与信息之间打出时间差,这样的办法,虽然能奏效一时,但为了周密,最好的方法,莫过于让旖贞,这个绝对之与太子的利器,将太子骗出更远的距离。
其实,这样骗旖贞白跑一趟,又得回来问她的意思,也只能骗的旖贞一时,少不得又来个秋后算账,如同冒险之举。




金枝夙孽 第三百一十三章 桃花笑意
无忧想,她该帮云著他们改变送信人的行迹,在太子与信息之间打出时间差。但为了周密,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旖贞本人,这个绝对之与太子的利器,亲自前往将太子骗离。
而这样骗旖贞白跑一趟,回来再问她的意思,少不得又来个秋后算账,如同冒险之举。
旖贞若是真的恼羞成怒得厉害,砸了剩下的十六件宝贝,她要去国舅府别院的这一趟,可就是真的要两手空空了,但仔细斟酌,已经别无出路,能为大公主做几件事,在这王府中站稳脚跟,她才可以期待的更多。而且,有王府作为后盾,她还可以更长更久地与大太太周旋,一年两年,说不定珍贵的转机出现,送她上青云。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转过身迎接旖贞的盛怒。
她扭回头,一刹那,左边脸颊已经挨了,火辣辣的一下。
“文无忧,你对我的报复,这么快就来了吗?看来,我是又一次小看了你啊!”旖贞这手点指着无忧,气得话都说的不连续,“他们早已经就不在那里了,而你早就知道的事情,非要等到你迫不得已,才将我转告,你这样戏弄我,是在找死吗?好,那我就成全了你的贪心,送你去死。你是以为我杀不得你吗……”
无忧轻轻的嗓音在那盛怒气息中穿插,“奴婢去见郡主时,只是途中偶遇两位世子谈话,听是世子说起,太子在宫中密会宫女,觉得蹊跷……”说到一半,看向旖贞高挑起,正要下落的巴掌,“奴婢可自行掌嘴,以期郡主消气。”
此时的旖贞,正被她刚刚说到的话挑起兴趣,听得认真,她却猛然停住不说,改为求打,气得旖贞直接放落手臂,“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无忧低眉顺眼,更兼一脸志诚,“奴婢罪该万死,不敢有辱郡主躬亲,可自行掌嘴。只求郡主万万要消气。”
旖贞听她错解了自己的意思,急得直跺脚,“不是这些,是在这些前面说的,关于太子的。”
无忧刚刚抬起的头,又垂下,“奴婢也只是隐隐听到一嘴,听到世子说,太子殿下在宫中密会皇后身边的宫女,而云著公子已经想出办法来,可以得知当日他们的对话内容。”
旖贞闻言,微微动了动唇,“你快说,他们到底是想到了什么样的办法?可以重现别人先时的对话。”
无忧做出仔细回想他们当时对话内容的样子,“好像是云著公子,想要假扮成太子亲信,拦住那个宫女派去给太子送信之人,然后制一封假信,将信调换。再循着真密信上面的时间地点,以太子不便前来,由他代替相见为由,花言巧语引那宫女吐露心声。”
旖贞听结了,长长吐出一口气来,“云著一向最会做戏,这一出,由他来演,肯定肖相异常,那你巴巴的告诉你给我这些,不只是想让我停手这一个原因吧!”
无忧,依然低眉,“奴婢想着,太子亦是聪颖之人,为保一切万无一失,郡主可事先邀得太子出府,断了那密信的收处。”
无忧明亮的眼光中,映出旖贞脸上一个桃花笑意,“女差布得好一出美人计,可我为什么?要助女差,我与女差反而是应该有更多的帐要算的……”话还没有说完,目光已经反转,“所以呢?你知道他们现在会是在哪里?这样的事是否也要事先通知给兄长他们,也好让他们做个心里有数。”
无忧点了点头,“能通知,当然是最好的,只恐现在业已来不及了,至于地点,再没有别处,就一定是东宫后紧挨着的那条街上。估计两位世子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
云罗公主将丢剑的风声传出去,已有两日的时间,鸣棋估计会得到消息的说法也得到证实,云罗密探送来情报:那宫女同宫中能够进出皇宫运送泉水的内侍见过面。而收到这情报时,他们已经坐到东宫后门外的小巷里吃了半晌的酒,云著挑起目光来望向鸣棋,“若要论起窥探别人的心思是,世子能力无人匹敌。如今,竟然连陌生人的心思也猜得到了。”
鸣棋眯了眯眼,“你该办的事呢!现在又如何了?”
云著一笑,“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的笔迹,摹起来有何难的?倒是有一点遗憾,能够找到她写的字,很少,所以,那篇传给太子的信,其实写得简单并不能表达我的真心话于万一。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根据这些已有的字琢磨一下,就可以写出更多了。”
鸣棋好笑的摇头,“你能跟太子写在书信上的话,到底能是什么?不会是抄一遍千字文将他糊弄吧!”
云著向他眨了眨眼,“世子不懂,那可是通篇的爱慕之情。”两人正相视而笑,第一遍送信的密探又折了回来,带来惊人的消息,据说,那前去偷信的人发昏,偷错了人,拿到的信是错的,而真正送信的人已经到了东宫的后门附近,事态简直是急转直下。
云著被口中的酒呛了一下,与鸣棋一双将目光飘向下面大街的来往行人,来自宫中的内侍,无论是从形态,还是声音上,都会很好辨认。现在显然是,最后亡羊补牢的时刻。
他们看了一会儿,街角处一身便衣打扮,但一眼让人看得出必是宫中内侍的送信之人出现,正当云著撩起衣襟,准备亲自动手偷信的时候,东宫后门,咯吱一声响,太子简衣身影一闪,从角门中出现。
此时的太子,与送信之人相距不过二十几步远,云著不得不对住脚步,眼下去明抢这封信,着实没有太大意义,但眼看到手的东西,又不能不让人垂涎,简直万箭穿心一般眼睁睁看他们走近彼此。那送信人身在深宫必然见过太子无数次,很快,就会认出太子来。
云著保持着捂住嘴巴的姿态,叹着气,欣赏煮熟的鸭子怎样生生的飞的动人姿态。
如银铃般的笑声在这紧急之中,突然响起,鸣棋,从自己手心上抬起目光来,旖贞一身雪纱飘飘如仙如幻,就那么出现在太子身后。
太子正要向前迈步,却被她的声音吸引得回头,旖贞冲着他微微一笑。太子眸中更是一片灿烂,“郡主行至此处,可是来找苍介的?”
旖贞故意提高音量再笑一声。




金枝夙孽 第三百一十四章 头牌
如银铃般的笑声突然响起,鸣棋抬起目光来,旖贞一身雪纱飘飘如仙如幻,出现在太子身后。
太子正要提步向前,被她声音吸引得回头。旖贞冲着他微微一笑。太子眸中更是一片灿烂,“郡主忽然行至此处,可是来找苍介的?”
旖贞故意提高音量轻笑出声,“你我既然已经成了婚姻名分,虽还不知到了最后能不能真的做成夫妻相爱相杀过上一辈子?这会儿上,能及时行乐,倒是真的,我新得知一处有趣的去处,想来想去,叫上你同去一场,才正是合宜。所以,巴巴的过来找你。不过,看你这个样子,难道是有事要去做?那也就不再耽误你了。”
旖贞望向太子的目光中的空余部分,已经出现,那送信之人踏上东宫后门的影子。旖贞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宫中内侍,急得伸出手去牵他衣袖,心里只剩下一分欲擒故纵的道理,有些不舍的放开他的衣袖,“你若然是着急?就先去办你的事吧!”
她从未在太子面前,做出如此小女儿情态,一时让太子有几分贪看的痴愣,“我本来也没有什么事,只是读书读的累了,想出来随便走走,既然郡主,有上好的地方,约我同去,当然恭敬不如从命。”
旖贞努力管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那送信之人,只做出平常颜色来,“这个是你自己要去的,我可没有说那里不会是陷阱。”
太子一笑,“视线又何妨?我舍命陪郡主。”
旖贞听了,再次大大方方将他手臂牵起,“我从来都是性急之人,说走就走。”
说完还不容分说地将十指扣紧。生怕太子跑掉。而太子关注的点,则是被旖贞十指紧扣的手。
因太子,与旖贞向前走出了一些距离,使得云著,能够接近那送信之人,在他肩上轻拍了一下,那人刚询问他做什么,已经被他拉到僻静处。
那人继续想要问什么,云著做出一脸慌张的表情,“嗯,原来是识错了人。对不住,对不住,这位小哥,请自便。”
来送信的内侍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摸到怀中的密信。知道还在,放了心,他无心同云著纠缠什么?快步踏上台阶,将那信交给门前的东宫侍卫交代了几句,转身匆匆退去。与此同时,云著已经退到角落中,同鸣棋一起将那封密信打开,上下欣赏了一遍,确认无误,记得了其中的地址,再将信撕得粉碎,扬在空中。
转过了红狮子字大街,旖贞看了一下被自己拦的严实的太子,手指一松,那十指尖尖自她指尖滑落下去。
然后旖贞向自己,放开太子的手看了一眼,默了半晌,有点上卷的袖子向下拉了拉,手已经缩进其中,藏得严实,“我就这样拉来的太子,太子不介意吧!”
太子一笑,“承蒙郡主邀请,苍介求之不得。又怎会介意?”说完冲这旖贞,温温一笑。可旖贞却并不领情,向着太子的衣着上下打量了一遍,“我从前听说太子在显示富贵方面素质过硬,怎地今日出门去打扮得这般潦草?我要带太子去的地方,可不是这么简单朴素能应对得了的地方。太子看起来好像什么地方都好,但每次都让我发现缺点,怎么说呢?我觉得太子是一个特别不懂得合时宜的人。”
太子被旖贞这样抢白了一顿,却没有半丝不悦的意思,站在旖贞面前,怔怔地看着她翻着白眼,还能做出完美笑意,“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想,如果我有一个真正喜欢的人,我就要在她面前做出我全部本来的样子。而此时,就是我最本来的样子。”
他的目光放出热度来,被旖贞长久地瞪着,也没有一丝消减。
最后还是旖贞揉了揉眼,别开了目光,“那什么,我今日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上银钱了,我们今日的所消所费,皆尽由太子来出,太子不会介意吧!”说完,一脸盼望他介意的样子。
太子却依然神态如前,一双眼睛放出喜悦的光来,“自然不会介意。”
“可你为什么不问我“们要去的是哪里?”
太子只是笑,“对于这帝都,我了解的并不多,应该听郡主指教。”
旖贞撇了撇唇,“那为什么要说谎呢,温润如玉怎么会是太子的本来面目?太子眼中不是只看得到权势*再无其它的么!”
“多看一些东西,总没有错处。”
旖贞一脸惊讶他没有反驳,“现在开始,是要直抒胸臆了么?”
他没回答,此时他目光滑上身边阁楼牌匾“风月无尽“四个字时,嘴角轻轻抿出一个笑意来。似乎已经猜到了旖贞说的那个有趣儿的去处到底是什么地方。
旖贞看出他猜到是风月无尽,也同着他一起笑,“我大兄长说,这种风月之地从来都是只有男人能来的地方,亦不肯做女人的生意,我偏偏不信。对了,你在这里有没有相熟的相好?我倒有个红颜知己。平时我有什么烦心事都会来找她聊聊,简直像太上老君,八卦炉里的金丹,药到病除。”说完,再看太子一眼,“我的这些秘密,都肯告诉你,你有什么秘密也断不可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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