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看着我(兄妹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咏萍
请你看着我(兄妹骨科) 裴铃铛(二十)
今日,裴铃铛该起得全家最早,坐很久的车,去学琴。
大概是昨夜的红酒太过酸涩,令人易睡易醉,裴铃铛两次略过了手机上的闹铃叫早。
在梦里,裴铃铛突然间清醒,睁眼一看,面前有人。是裴嘉臣,他手里正拿着她的手机。
裴铃铛小声道:“哥哥?”
裴嘉臣看上去,也没有睡醒。他按了按眼,把手机扔给裴铃铛,略哑着嗓子道:“你今天是去练琴?这样得早。”
裴铃铛有些惊喜。原来裴嘉臣记得,她周六早上的惯常行程。
“你睡吧。我起来了。还有,谢谢你来叫我。”
裴嘉臣摆摆手,挪步到了床的另一侧,直接躺上了他的床,憩在了裴铃铛的身边。
但凡裴铃铛要裴嘉臣教冥想的晚上,总会鸠占鹊巢,逼得裴嘉臣挪到她的房间里。
这时,大清早被裴嘉臣抢回了床,裴铃铛有些脸红。
她掩饰着心虚,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躺了会儿。
只是,突然间,裴嘉臣动了下身子,挪得近了些。裴铃铛立即心跳加速,敏捷地溜下了床。
一起学琴的有四位女生,老师十分严厉,几乎称得上不苟言笑。很可惜,裴铃铛并不是受欣赏的那位。
母亲在时,她学过小提琴和钢琴。
转大提琴转得晚,是裴父定下的事。大概是钢琴和小提琴不大好买自主招生的缘故。
开始时,她抵触过。后来终是被大提琴所特有的,温和又清明的声音打动,学习得越来越用心。左手指尖,常迭着一层层的厚茧。
教琴的老师有规矩,要学生在课前,关掉手机上的信息提示。
四个小时的学习,令裴铃铛疲惫,神思飘远。
今日,下了课,她依旧不想再回到平日的世界,索性没有打开手机。
坐在回家的车上,裴铃铛听着车里播放的cd,看着车窗外的人与景一闪而过。
每逢车停时,不时有过路人,往这辆豪车的后座,送上好奇又不屑的一觑,打量着裴铃铛的脸。
后来,急坠了阵夏日暴雨。窗外变得淅沥模糊。
路上有人穿着雨披,继续骑车工作。裴铃铛看得格外沉默心戚。
裴铃铛回到家,按往常一样走过大厅。
耳边却始料未及地传来了,唐香与白珍丽,在小厅里嬉笑的声音。
今日雨大,出行不便。再加上,裴嘉臣昨夜态度模糊,大致是不会在家。
唐香大概等烦了。估计已同白珍丽,说了不少阿沛和裴铃铛的事情。
只是,唐香并不知道,裴父不许裴铃铛与阿沛多来往。
裴铃铛有些心急,换了身衣服,梳了梳头发,立即下楼找唐香。
下楼时,小厅里的声音变得混杂了些。
裴铃铛踯躅了一秒,眸里反映着潼黄黄的光。水晶灯盏,落地蜡烛,烛台,皆在这个落雨的午后,昏哑得亮着。
“走近了,就入了戏。”她突然想到。
“哇,裴铃铛,你不开手机的?”唐香相责似的调侃道。她意在引裴铃铛快些加入。
“没电了。”裴铃铛撒了个谎。
裴嘉臣在心里一笑。他今早划掉闹铃时,留意到电量是满格的。她不过是在装模作样。
阿沛的脸色好了一些。他自昨晚,便与裴铃铛失联了。
阿沛往边上稍挪了挪,问道:“铃铛,坐这里吗?”
他和秦芷文两人,坐在张罗奇堡现代风格,无边沿的皮沙发上。沙发看上去渺无边界,两人隔着许大的距离,像是浮在云上,维持着平衡。
其余的人,皆坐在单人扶手椅上。扶手椅边,添着两叁把单人靠背椅。
唐香调戏道:“坐我腿上吧。”
“去那儿坐。”白珍丽对裴铃铛安排道。她赞同了阿沛的邀约。
裴铃铛移到秦芷文身边。秦芷文一谦让,裴铃铛不得已,坐在了秦芷文和阿沛的正中,与两人隔了相同的距离。
一番介绍后,裴铃铛才清晓,原是裴嘉臣与秦芷文要组一个,熟识校友在海外的学医会,方便日后互通有无。
白珍丽听说后,查了天气。今日落雨,外面聚会反而零落不便,干脆叫了车子,请了大家来裴宅。
来者中,有几个新面庞,大概与裴嘉臣原是没有那样熟。
“我不要学医。”阿沛玩笑道。
大家笑笑,知道他意有所指。他为的是裴铃铛。
生疏面庞里,有摸不清楚情况的。也是,大家庭对上外人时,总有些习惯性的虚伪,令人“兀”一下子,难以通透。
他误以为神色清淡,举止清雅的裴铃铛,坐于大沙发的正中,应是位受裴家上下娇惯宠爱的妹妹。
故在新来者面前,在权力者面前,急于展示他与裴嘉臣的相识。
“阿臣总是最令人放心的。”
他点题般地奉承了一句。接下来,他的话重于细节,大开大合地描述了一番,他和裴嘉臣在化学类实验竞赛时的合作。
结尾时,他再度肯定道:“阿臣很细致,又很有方向性。”
裴嘉臣没说话,只是与那人对望了一眼,像是习惯于听到他人的赞许与赏识。
各样的追加话,接应而起。
无非是重复着,裴嘉臣是如何得有规划有行动,是个值得依靠的合作对象。
裴铃铛听着,背上起着颤。她兴奋不已。
他们越是神化裴嘉臣,在她心里,他为她办出国,接应她落地,越是容易。
“只要他肯。”裴铃铛激动得想到。她竭力稳重着,扫视了几回裴嘉臣的脸。
白珍丽有些隐晦得骄傲与得意。
裴父恰好经佣人提醒,下楼查看裴铃铛与阿沛。
小厅一侧墙面的背后,是两端皆开的玄关处。裴父听到裴嘉臣的好处,对着悬着的古董雕盘,虚攥了攥拳,似乎是年轻了几岁。
待裴父步入,大家立马起了些道别的打算。
文化人拘谨板正,强留反而不妥。
白珍丽为他们各自叫了车,唯有唐香同裴铃铛上了楼,回了裴铃铛的卧室。
“无聊吧?”裴铃铛问道。
“还行,不来也认识不了这些人。”
唐香边浏览着手机,边对裴铃铛问道:“你说,你哥哥真有他们说得那么好吗?”
裴铃铛想了想,首度诚实道:“我希望是。”
唐香一笑,试探道:“阿沛不也挺优秀的?你看,他们怎样都带上他,说明他去哪里,都会游刃有余。”
裴铃铛凑到唐香耳边,问道:“你没和阿姨,爸爸说这些吧?”
“我说了啊。你也不在,就我和阿沛不是医学会的,我不聊阿沛,聊什么呢?”
裴铃铛眼前一黑,对唐香道:“我不喜欢他,不愿意家里当真。”
“你家人会当真?我们才多大呢?”
裴铃铛不知如何回答,只把手机递到唐香眼前,对她道:“帮我和他说清楚吧。我没法喜欢他。”
唐香打了些字,又放下了。她道:“今天算了。刚刚才见了面,突如其来的,你再想想吧。”
裴铃铛见唐香无意,大概是和阿沛起了些朋友关系。她无语,收回了手机。
晚上,唐香回了家,对她妈妈讲了今日发生的一切。
唐香的妈妈严肃道:“不要在裴家乱说话。和你说了多少次,只准说阿铛的好话。”
“有个很不错的男生喜欢她,这不是好事情吗?”
唐母意味深长得看了唐香一眼。唐香当时不觉,之后起了些心虚。
万恶之源的戏份越来越重了~
阿臣:爹地,谢谢你,一直是个这么混蛋的人。正因为你的始终如一,我和她才在了一起。
请你看着我(兄妹骨科) 裴铃铛(二十一)
奈何唐香与阿沛互留了联系方式,两人越来越熟。
裴铃铛一心决断,阿沛却持之以恒,契而不舍。
夹在裴铃铛和阿沛之间,唐香逐渐叫苦。现在学期结束,她只想快快乐乐得休闲一下,不愿再承受一丝的消耗与牵扯。
马上,唐香要出国度假十天。走前,她组了局,欲在了结这场因她而起的纠葛。
她对阿沛说,去云南的大理或是香格里拉,阿沛自然同意。
裴铃铛听后,拒绝走远,毫无回旋余地。
唐香只好就近找了家远郊的精品旅店,约上她所有的跟班,还有她们的暧昧对象,齐哄哄地扎进了原本寂静清雅的林野山间。
待惯大城市的人,一旦临了乡野,心情自然明艳几分。
他们骑在马上,晃悠悠地往远处走。
裴铃铛和暂无暧昧对象的姊妹们走在一处。她们毫不客气,围着阿沛打趣,将阿沛变成了大家共享的男伴。
叁言两语中,阿沛逐渐明白了,原来在学校时,这些女孩子会互相看手机;甚至,唐香会代替裴铃铛,同他发消息。
晚上,大家坐在浪漫的藤廊下,握着手里千奇百状的粗陶酒盅,眺望着远方。
阿沛略有些沉默。裴铃铛并不宽解,表现得十分冷淡。
聊了一会儿后,大家散了,各做各的休闲事。
阿沛与裴铃铛心有灵犀,月下面谈了一番。
裴铃铛坦白道,还不到她谈恋爱的时候,并没有向往恋爱的心情。
这些日子的不咸不淡,阿沛心情反复。一旦得到了裴铃铛的明确想法,他反而有些释然。
“是啊,你还不到十六岁,我都快成年了。”他讲这些退让话时,心里激出了一丝苦涩,又耐不住地追加了一些希翼,请求道:“做朋友吧?”
裴铃铛望着他,再望向远处寂静悠然的林影,轻声应道:“谢谢你,阿沛。”
阿沛转头,见到一滴泪,自裴铃铛的脸上滑落。
晶莹,无色,要不是梁上那一缕昏暗的晚灯,他会略过这珠泪。
阿沛心惊了一秒。他的感情,好像更加深入了一刻。人最爱的,永远是求而不得。
四处蛙鸣,没人说话。沉寂了会儿,阿沛主动提议道:“我们去饮杯热茶吧。”
两人回到灯下,面对而坐时,裴铃铛的眼睛并无微红。但阿沛确定,她曾落过一滴泪。
第二天,吃过午饭,一行人往回走。
中午时,大家说笑,玩闹,饮酒为主,没吃下多少。
这时候一是有点儿饿,二是仍不愿散,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进了一家高楼商宇,里面有家现代风日料店。他们席窗而坐,喝清酒,吃鱼生。
裴父正巧带着裴嘉臣与裴嘉工,刚刚去看望过阿嬷。
回行时,叁人选了同一家店。全是因为阿工想念这家的儿童椅子坐。
“伯父,哥哥,阿工!”唐香叫得亲切。真想不到,是她先看到了裴家人。
“阿爸,哥,阿工。”裴铃铛放下筷子,突然十分紧张。
裴父摆上笑脸,走近,与小孩子们聊了几句。裴嘉臣带着裴嘉工,提前进了包厢。
一个多月的相处,裴父已然十分信任裴嘉臣。
有裴嘉臣在,一切皆是十分稳妥。他会张罗着,为裴嘉工坐上想要的儿童椅子,拿到想要的儿童玩具,点上些顾及到所有人口味的菜。
裴父和唐香聊了几句,摸清了她们这一行人,两天一夜的行踪。
随后他和蔼得笑笑,往包厢走时,要服务员把那桌的账划进他的包厢。
唐香一行人热闹。
裴家叁人吃完,出了包厢,窗边的大桌上,少年男女们依旧在说笑玩乐。
裴铃铛起身,与唐香作别,要随裴父回家。
裴父倒是率先而至,对裴铃铛说:“阿铛,你玩好,我们先回去。”
裴铃铛不明其意,再度坐下。阿沛陪送着裴家人走出店,路上说了一番客气话。
等到唐香一行人要离开时,发现了裴父已结账,纷纷落落地谢了句裴铃铛。
裴铃铛却愁云惨淡。她预感不妙,今日又被裴父撞见一次,她同阿沛坐在一处。
裴父上前闲聊时,引着微醺的唐香,聊些裴铃铛和阿沛的事。
这位权宦之家的骄横小姐,却闭紧了嘴巴,圆滑得打起了太极。
唐香越是不肯讲,裴父疑心越大。
他再拿利眼,毫不露破绽得打量出,裴铃铛与阿沛之间,存在着一抹熟悉的默契,与适微的尴尬与距离。
裴父误解,心头上滚着火。
男女一同出游,最是亲密的好时机。
那个阿沛,很讨人喜欢,也有超于常人的交际能力与城府。他家的裴铃铛沉默寡言,没什么个性,毫不是阿沛的对手。
回家后,裴父把裴嘉工交给李妈,对郑妈道:“叫阿丽来一趟。”
裴父去了二楼的小书房,白珍丽辗转而至,姗姗来迟。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白珍丽问道。
裴父责备道:“阿铛的事,我一直交给你负责。她这次同谁一起出去过夜,你事先知不知道?”
白珍丽反驳道:“她和谁去的?说是和唐香一起的,她们那伙子女生都要去。我要是亲生妈妈就好了。人家都去,难道独她不去?我哪里管得住!”
白珍丽说完,裴父沉默。
白珍丽推脱道:“孩子还是要管的。特别是女孩子,一不小心,要吃大亏的。”
她言下之意,是希望裴父亲自说教一番,不要事事都要她来做。她是后妈,里里外外,多少双的眼睛盯着呢。
反正那天的余下时光,白珍丽和裴嘉工一直待在一起,躲着训诫裴铃铛的职责。
裴父略有无奈。他在心里暗道:“算了,阿丽能教好阿工也好。”
裴铃铛回家前,裴父临时有场应酬,又出了门。
饭局上,有人叽叽咕咕地讨论着玩女人的事,有人嘀嘀哝哝地讲着些小辈们的八卦。
总之,即使愈近上流,在婚姻里,过得好的女人,依旧是少。
十年前,二十年前,和再往前,富有的岳父们,资助了尚且贫困的精干女婿,他们的女儿却大都落了个凄凌的结局。
这样的故事太多。现在依旧在发生。
“家婿大有本事,未必是桩好事情。”他们似乎达成了个共识。
裴父回家时,积累了些郁气。
他确实对裴铃铛有所疏忽,却也不想,她不到十六,就同家里撒谎,借着学校姊妹团的幌子,偷着和男生一起外出过夜。
裴铃铛进了裴父的书房。
裴父道:“阿铛,你一直很懂事。阿爸很放心。你尚年小,不知社会险恶。以后不要对家里撒谎了。记住,家人是对你最好的人。”
裴铃铛听后,耻辱得后脑勺麻痛不已。她垂下眼,遮住眼底深处的愤恨。
裴父并不了解裴铃铛。他轻视她。只觉得她是在认错,故而垂了头。
他又道:“对女孩子来讲,名声最重要。一时心软,酿成大错,无可挽回。你懂得阿爸的意思吧?”
裴铃铛轻微地点点头。
“说话,地上有什么好看的?”裴父严肃道。他的声音里,荡着些掩饰不住的怒气与嫌恶。
裴铃铛抬头时,任灵魂出游,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像块木头。
她的灵魂自上而下地,望着她的肉身。空气中,漂浮着裴铃铛的细弱歉音。
在裴父的引导下,她不断认错,不断保证,以后不会与男生私会,会以贞洁与裴家在外的名声为大。
裴铃铛麻木地往楼上走。
照着镜子,她的思维与灵魂,逐渐地相合、归位。
这时候,裴铃铛才发现,原来颈处,因为压力,起了一小片发红的寻麻疹。怪不得刚刚,裴父几次剜视过这处。
“淫者,见淫。”裴铃铛对着镜子轻蔑地笑笑。
“裴家,早是烂透的了。”
她眸间幽深,朝着裴嘉臣的房间望去。脑里激出了一副画面。她同裴嘉臣正激烈地,翻拌着舌头。
当然,也有人管这景象叫做接吻,或是激吻。
精藏: .
请你看着我(兄妹骨科) 裴铃铛(二十二)
裴铃铛对着镜子,涂了遍红唇,又抹去了大半的光面,施施然地进了裴嘉臣的房。
裴嘉臣明显觉察到,今夜的裴铃铛有些别样的亢奋。
“难道是双向情感障碍?现在进了躁期?”他在心里推演道。
双向情感障碍,比单纯的抑郁症状,要坏得多。
裴嘉臣稳住精神,试探了一句,“铃铛,你不配合啊?我走了。”
按照往时裴铃铛的悲观与敏感,大概会联想到,他要回去念书的事上。
此时,裴铃铛的眼里却无丝毫震荡。
她娇媚地一笑,直接上手,扯住了裴嘉臣的睡衣下摆。她的手,离他的隐秘处,也不过十寸之遥。
裴嘉臣定住不动,滚了下喉结,与裴铃铛对视着。
裴铃铛笑眼里闪着积极快乐的光泽,饰演着清纯的蛊惑。
若非裴嘉臣知道裴铃铛得了情绪病,绝对会被她骗到。
“哥,别走嘛,对我一点儿耐心都没有……”
裴嘉臣后背发紧。既是为了心底的撼动,亦是因为眼前的这副神色,像极了白珍丽。
此刻,裴嘉臣面临一个重大的抉择。
这大概是裴铃铛第一次使用白珍丽的拿手好戏,来对付男人。而裴嘉臣就是她的试验品。
如果他纵容了,她大概会在模仿白珍丽的路上越走越远。
那么他或许该令她清楚,做白珍丽,是有代价的。
“谁教得你这么轻浮?”裴嘉臣硬绷绷得问道。
裴铃铛的手瑟了瑟,因裴父羞辱而生出的疯癫,即刻褪去了大半。
突然间,她意识到,眼前是个近乎成年的男人。偶尔的纵容,并不代表他永远甘受她的作弄。
气氛有些尴尬,裴铃铛低落恍惚。
裴嘉臣突击似的,转移了话题。他问道:“你交过男朋友吗?”
今天下午,他也觑到了裴铃铛与阿沛的不寻常。
不是决裂了,就是两人已经更进一步。现在看来是前者。她受了些刺激,要拿他来疗伤。
“没有。你呢?”
裴嘉臣回道:“一样。我宿的是男校。”
裴铃铛在心里微笑了一下,手指不再僵硬,从他的衣摆上,慢慢地滑下。
裴嘉臣突然有点儿懊悔。
驯化与教旨,他选了后者。
可是她这样疯,他也不知,此时的正义之举,到底会有几分回报。
“接过吻吗?”裴嘉臣问道。
她病成这样,又习惯性地,引诱、作践人。大概不是他,也会轮上别人。那还是他来吧。
“没有。”
裴铃铛撒谎了。反正裴嘉臣永远不可能知道实情。她这时说了句,他大概愿意听到的。
“教教你。手拿来。”
裴铃铛伸出刚刚抓过他衣服下摆的手。
裴嘉臣把她的手,笼成虚握的拳头。
他的拇指,摩挲过她的拇指与食指,再往两指间形成的孔洞钻了钻。
一番隐晦的试探后,裴嘉臣观摩着裴铃铛的表情,放回了她的手。
太过小心翼翼或是全神贯注时,他的情感会压过理智,更加看不清她是不是在演戏。
总之,她或许对他有了些许的性意识。如果她反感这样的犯忌,也不会立即显明。
受到侵犯时,会有一段漫长的,心下茫然的震惊。
他在心里道:“冷静,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之后,那个晚上,一切再度回归应有的正常。
裴父的侮辱,变作了一条发干的阴影,不时地吠入裴铃铛的脑海。
裴嘉臣如约而行,反复地念着,“呼气,吸气……”
裴铃铛并没跟着他的指令做。她睁着眼睛,各样的想法在脑海里飞旋着,消耗着她的勇气,积极与能量。
“铃铛,你念一会儿吧,看看会不会让我睡着。”裴嘉臣果断地要求道。
他本是背靠床头而坐,这时却滑下了身子,平躺着,闭上了双眼。
换了裴铃铛念,“吸气,呼气……”
不一会儿,裴嘉臣的呼吸声逐渐稳定。裴铃铛俯身查看了一下他的沉静睡颜,心里滚着占有与私密的欢乐。
“我不换床了。”
她小声嘀咕一下。心中,因裴父而起的刺痛与伤害犹在,却又因枕边人而生出了一份抚慰之情。
唐母在出游前,带着礼物,领着唐香来到裴家小坐。
“她啊,最近时常叨扰府上,害得我都见不到阿铛了。听说你们家大少爷回来了?”
裴父与白珍丽满脸带笑,与唐母和唐香一同落座。裴铃铛与裴嘉臣作陪。
两个孩子同校同年,不免聊聊学校的事情,和期末考试成绩。
尚是年少的女高中生,在对方家长面前,讲了一遍各科的成绩。
裴父道:“两个孩子都很用功,很优秀,拿了那样多的a级。”
只是想起裴铃铛与阿沛私下短游,裴父仍觉着,他该说些什么。
“我家阿铛,再收收心,下一年可以全部a级。”
“阿臣学习不错?”唐母笑盈盈地转了话题,不愿叫裴铃铛尴尬。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