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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看着我(兄妹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咏萍
裴嘉臣谦虚一句。裴父道:“他很厉害。马上念医学院预科。”
唐母道:“怪不得阿铛英文这样好。有哥哥比着呢。”
唐香接应道:“裴铃铛和英文老师关系特别好。对不对?”
裴铃铛想起那日被李妈撞见的事,补充了一句,“可惜英文老师,下年不在学校。”
讲完这句话,她心里安稳了几分。这度解释,与那日崩溃哭泣时,对李妈说过的话,互为佐证。大概得以令白珍丽信服。
“我都不知道!”唐香表演欲十足地应和了一句。
裴父与白珍丽,心下有些不爽。
他们真得不清楚,原来裴铃铛的英文是好的,可以没屏障得沟通交流。
“以后读个英文系。女孩子读个语言,气质还是很好的。”
白珍丽说得含糊,也没人听得出,裴铃铛大学是在国内读,还是去国外读。
“阿铛以后要是去外面读,有阿臣照顾着。”唐母委婉地,帮着裴铃铛打算了句。
“哥哥也照顾我吧?”唐香问道。
裴嘉臣玩笑道:“你去美国吗?女孩子去英国读,才是淑女派头。”
“哼,真小气。美国那么大,去了也挨不到你。”
“哦,原来你知道的。”
裴嘉臣和唐香,你来我往地斗了几句嘴。
唐母道:“好了,我们该走了。”
裴嘉臣绅士地陪在唐香身边。告别时,又补了一番殷勤,为唐香和唐母抵着车门,任唐香叽里呱啦着,拿他当司机一样,欺负了几句。
白珍丽对裴父道:“唐家教女儿,和我们家不一样。”
裴父毫不动容,自圆其说道:“是了。每个家庭,都是因材施教。把阿铛送到唐家,也养不成唐香的神气模样。她没有这个本事。”
唐家的汽车里,唐母问道:“阿铛的爸,说了‘收心’,是在讲什么?”
唐香觉得有些理亏。短游,是她叫裴铃铛去的。看来裴父并不喜欢裴铃铛与阿沛多来往。
“我不知道。大概是看小说,看电视剧什么的,耽误了学习吧?我也看的,她家管得真多。”
唐母查觉出唐香在推脱,继续追究道:“你不是说,有男生喜欢阿铛?是不是因为这个事情?”
唐香快言快语道:“不清楚。怎么什么事情都问我啊?我是裴铃铛的私人秘书吗?你是谁的妈妈啊?”
唐母不再相问。唐香新起了个话题。
这次裴铃铛发疯,裴嘉臣表现得有些正气、绅士,也有些邪气、流氓。越在乎,有时候会越矛盾,左右摇摆。
精.v .





请你看着我(兄妹骨科) 裴铃铛(二十三)
裴铃铛与阿沛做起了朋友。
阿沛没再发动情感攻势。两人不时地聊聊电影,综艺节目,这类可深可浅的话题。
如果裴铃铛没有及时回复,阿沛也绝不追问,不给裴铃铛一点儿压力。早起晚睡时的暧昧问候,也已是短游之前的事情了。
阿沛很有风度,裴铃铛心里轻松,对阿沛的喜欢,居然更多了几分。
裴父越是不许,裴铃铛越是有些反抗的心。
一日,裴父带着裴嘉臣与白珍丽出去见人、应酬。
裴铃铛主动约了阿沛见面。
阿沛提出去玩密室逃脱。裴铃铛没有反对。
密室里,阿沛细心照顾着裴铃铛,表现得十分机灵可靠。
裴铃铛玩得尽兴又很有成就感。她观察力强,逻辑敏捷,像个训练有素的女特务,解出了不少关键拼图。
两人合力破局。连工作人员都为他们的默契咂舌,直问以前玩没玩过。
两人摇头,相视而笑。工作人员执起相机,拍了叁张纪念合影。
裴铃铛挑了会儿,捡不出最好的一张,用作冲洗打印。阿沛立即全部买下。
那晚上,裴铃铛回家,阿沛被朋友叫去了夜店。
那人开了个卡座,也邀了裴嘉臣。
裴嘉臣开始不打算去的。只是看到阿沛在,又想去看看他的状态。
“铃铛她很厉害,说不定今夜阿沛会大醉、胡闹一番。”裴嘉臣暗自思量着,快速地在手机上回复了,“会到”,心情不错得迈上了辆网约车。
裴嘉臣想看好戏的心,落了空。
阿沛十分镇定,简直比之前追裴铃铛时,还要轻松自然。
“你和我妹妹,近来怎样?”裴嘉臣放下手里的酒杯,主动问道。
“发展良好。”
阿沛笑,给裴嘉臣看他的手机图册。
今天下午拍的密室纪念图,一共叁张。每一张,裴铃铛都笑得开心。
还有几张图,大概是阿沛偷拍的,裴铃铛的侧影,背影。
裴嘉臣右滑,匆匆看过几张,阿沛立刻把手机夺了回来。
“什么路线?soulmate?”裴嘉臣问道。
阿沛听了,倒是灵机一动。他肯定道:“她现在还不想交男朋友。做她的soulmate,陪她咯。”
“这不是叫备胎吗?”裴嘉臣皱了皱眉心。
阿沛拿胳膊擂了一下裴嘉臣,道:“别这样说。她很好的。很真诚、单纯的女孩。非常善良。”阿沛还记得那滴泪。
裴嘉臣懒得看阿沛的神情。两人是肩并肩,交头接耳地讲话。只因dj有名,迪友疯狂,音浪声太大。
“她说不定也在和别人接触。你要不要下去跳一跳?”裴嘉臣提议道。
阿沛有些发愣,追问道:“她在和谁接触?”
他的心发着寒,几乎停跳。掩饰般地,急急地往喉里送了一口酒。
“和我啊。”裴嘉臣道。
阿沛喷了口酒。他用纸巾擦过嘴,轻快地求饶道:“阿臣,还是你会玩。”
阿沛根本不信裴嘉臣的话,只觉得他在说笑。
这世上,似乎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裴铃铛与阿沛出去玩的事情,被裴父知道了。
那叁张合影,裴铃铛礼貌性地收下了一张。回家后,夹进了上学期的教科书里。
她确实拿出相片,翻看过几次,重温着在密室里的几次大胜。
这时,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时露了马脚。
裴父动了大火气,要裴铃铛把事情处理好。
裴铃铛不得已,回到房间后,对阿沛说了些诀别的话。
阿沛简直是一头雾水。他从始至终,都不清楚,裴父觉得他太聪灵,会牵着裴铃铛走,是不许他们发展感情的。
联系不上裴铃铛,又不愿立即向裴嘉臣求救,阿沛找了唐香。
唐香回应阿沛时,要躲着母亲。她给裴铃铛取了个代号,叫做bella。
阿沛问了句,“这是她的英文名字吗?”
“不是你先叫的吗?”唐香放弃了打字,发了条语音。
“那条是阿臣发的。”
今日,唐香穿梭在莫斯科富丽堂皇的各大教堂间,见识了很多时间与金钱堆砌而来的异域厚重。
回到酒店,略有些疲劳的她,心觉事情古怪。
不愿细想、多想,唐香干脆起了脾气,一股脑地交代道:“bella家里不允许她和你接触。她肯定要听家里的话。”
阿沛年幼的、一腔热血的心,难以承受住这份打击。
他求裴嘉臣安排,与裴铃铛当面一见。
裴嘉臣拒绝。阿沛走投无路,裴嘉臣答应,可以讲个电话。
裴嘉臣事先问了裴铃铛的想法。
“他果然会帮阿沛讲话。”裴铃铛心脏收紧,暗自想到。
不愿令裴嘉臣认定,阿沛受了玩弄,裴铃铛应了个,“好。”
裴嘉臣打给阿沛,把手机递给了裴铃铛。
阿沛话说得真心。
裴铃铛听时,已入了诀别的情绪,放下手机后,立即崩溃。
裴嘉臣在书房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才上楼。
他不是很愿意撞到,或是听到,裴铃铛与阿沛的交集。哪怕,这或许是最后一场。
裴嘉臣直接进了裴铃铛的房间。她不在,手机也不在。洗漱间的门,自裴铃铛的卧室,无法拉开。
他退出去,回了自己的卧室。他的手机正于床头柜之上。
裴嘉臣查了查通话时长,也仅是半个小时而已。
“你在做什么?”裴嘉臣拉开洗漱间的门,对着裴铃铛问道。
裴铃铛穿着睡衣,坐在浴缸里,把手机举在眼前。她的头发半湿着,脸上的妆掉了一半。
“玩手机。”裴铃铛道。
裴嘉臣细细打量,发现她几乎是无法冷静般地,在不停地刷着手机。
“铃铛,看着我,你站得起来吗?”
裴铃铛摇头,对裴嘉臣承认道:“走不动了。”
她怀念流泪的感受。只是眼睛干涩,发热,流不出来眼泪。裴铃铛此刻无法冷静,必须找到一件事情做,发癫般地,把视线重新聚回了手机上。
“焦虑症躯干化。”裴嘉臣心道。
这些日子,他在电脑上,读了许多关于精神类疾病的文献资料,医人医己。
裴铃铛病得重,裴嘉臣下定决心,退出洗漱间,关好门,拉开了行李箱。
他找出一片seroquel,用分药铲片熟练得碾碎,送进了一杯水里。
“喝水。”
裴铃铛立马喝下,略过了水里的渣滓感。
她渴慕、期盼着,这世上有一万件不需要主观意识,就可将她丰富、填满的事。这时无论是一杯水,还是一杯毒,她都愿意听令饮下,哪里还会在乎这杯水的滋味与口感呢?
裴嘉臣调开了温水,按死了浴缸上的水阀。
他坐在地上,看着裴铃铛问道:“怎么了?他把你甩了?”
温水蔓延,裴铃铛落泪,开口承认道:“哥,怎么办?我什么都没了。”
裴嘉臣心里清楚,裴铃铛并没有多喜欢阿沛,只是习惯了他的陪伴。
阿沛的诀别,不过是死了只任她呼来喝去,随叫随到的舔狗。
那么他裴嘉臣呢?在她心里,大致也不过如此。
“怎么会什么都没了呢?”裴嘉臣一笑,悠悠闲闲地道:“像你这么真诚、单纯、善良的漂亮女孩儿,一定会有很多追求者的。”
裴铃铛万分难受。她知道,她与真诚、单纯、善良,相距甚远。
裴铃铛求饶道:“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总要离开我呢?”
裴嘉臣不说话,裴铃铛心焦,诉着苦,“妈妈、阿沛,还有你……我什么都没了。”
裴铃铛的心在祈求。她十分想听到,裴嘉臣说一句安慰话。
“决定权,总是在你手里的。”
裴嘉臣说完,收走了裴铃铛的手机。
他不愿意,她糊里糊涂得理解为,他在鼓励她,主动追回阿沛。
裴嘉臣:在分药了。从第4更时,她不去看医生,我就在读精神类疾病的研究性论文researchpaper。虽然没什么实际用途,只是缓解着自我的焦虑与控制欲。
哪怕她心里说了无数次,“请你看着我。”
面对面,是我先说的,“铃铛,看着我,你……?”
400珠,谢谢大家!以上是男主方面的一些坦诚辩白




请你看着我(兄妹骨科) 裴铃铛(二十四)
裴嘉臣回房,把裴铃铛的手机,放进了靠窗那侧的床头柜。
他坐在地上,倚住床尾,细听着洗漱间里,裴铃铛的声响。
没了手机分神,裴铃铛再也坐不住。
她站起来,褪下湿尽的睡衣,裹上浴衣,回了房。
裴铃铛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简奥斯汀,却犹感无力。
她与阿沛之间,不仅横亘着财产与阶级,更是自主与自由。
裴铃铛虽然喜欢简奥斯汀的清醒与执着,却也毫不留情。
“残酷世界里的理想主义者”,她这样评价,却从不对英文老师吐露这一面的心声。
英文老师志从简奥斯汀,一直追求着爱情与灵魂上的契合。
裴铃铛才十五岁,有着大把的未来。她没理由率先成为一个悲观的人,不是吗?
裴铃铛迟迟不来,裴嘉臣去还手机。
他进入裴铃铛的房间时,看到她背倚着床头,对着一本小说的扉页,发着呆。再细着一看,她的脸上,新有泪痕。
“药起效了吧?”裴嘉臣暗自揣度着,嘴上道:“该睡了,手机要吗?”
“哥,”裴铃铛叹了口气,哀愁地问道:“你说,阿沛现在是怎么想我的呢?”
裴嘉臣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想,他会知难而退吧。”
“我也并不是不喜欢他。”裴铃铛闭上眼,说得凄婉。
“你也并不是很喜欢他。”裴嘉臣立即反驳,话说得不容置疑。
裴铃铛点点头,败走道:“对。”
“睡吧。要我陪吗?”
“不了,我再坐一会儿。”
裴嘉臣没再提手机的事,退出了裴铃铛的房间。他的手,捏得那块轻薄的电子玩意儿,微微得有些热。
不等裴嘉臣放好裴铃铛的手机,屏幕上,就弹出了阿沛的消息——原来这样快,她就解除了屏蔽。
“铃铛,记得,每天都要开心。”
裴嘉臣划掉手机提醒,暗自肖想着,裴铃铛看到这条信息,会哭得多惨痛,会再度移情阿沛几分。
早晨,裴铃铛格外消沉。连白珍丽都瞧得出,裴铃铛身体不大舒服。
“阿铛怎了?不舒服啊?”
裴父昨日私下里,痛斥了一顿裴铃铛,勒令裴铃铛与阿沛尽快决断。
此时看到裴铃铛的病容,他只觉得厌烦,认定裴铃铛是在情感要挟他,是在演可怜。
裴铃铛摇摇头,轻声回道:“只是喉咙有些痛。”
裴嘉臣接腔道:“这天气。”
他昨日悄悄喂了裴铃铛吃下抗焦虑的药,这时实在不愿她乱用药。
白珍丽跟随道:“热气啊?李妈,去厨房要份梨子水。”
裴铃铛道:“谢谢阿姨。”
这事就算过去了。
只是,裴嘉臣依旧有些沉默。他尚不清楚是抗焦虑药的副作用,还是裴铃铛仍在为痛失阿沛而意志昏沉。
裴嘉臣随裴父出门时,拿上了裴铃铛的手机。这年头,电脑,平板电脑都可以收发消息。他做的,也不过是螳臂当车,杯水车薪。
奈何裴铃铛心态悲观,连带着萌生了几分鸵鸟心态。
她很怕收到阿沛的消息。
昨日阿沛不过是在电话里,讲了一两句的丧气话,裴铃铛却辗转反侧了一夜。
她在脑里,不断夸大着他那根本称不上是责备的退让之语。
李妈送过梨水,对白珍丽汇报道:“小姐喝下了,在床上躺着呢。”
白珍丽颠了颠粉刷,对李妈问道:“在用手机啊?”
李妈摇头,对白珍丽道:“在看闲书吧。”
白珍丽笑道:“闲情逸致的。她爸爸昨晚上训过她呢。”
李妈点点头,应和道:“是了,我们那里也传着呢。”
“她爸爸怕她吃亏,”白珍丽对着镜子,扫了扫脸颊,又嘟哝道:“哪有不吃亏的?早明白人事,早长出心眼儿罢了。男孩,女孩,又有多大的分别?能吃亏到哪里去呢?”
李妈受了些惊骇,缓着点了点头。
白珍丽偶尔会对她嘀咕些“新女性”的论调。大概也是烦闷寂寞,平时顺从讨好着古板的裴父,收敛着心智,无人可诉心底话。
晚饭时,裴铃铛下楼入座,如似平常。
裴嘉臣见了,有些犹豫,是否该继续悄悄地喂她服药。
饭后,白珍丽来到书房,与裴嘉臣闲聊。
聊着聊着,白珍丽不再甘于一问一答的消遣打趣,决意与裴嘉臣拉近关系,分享隐秘。
她道:“阿臣,你知道吗?阿铛会在房里偷偷哭呢。家里的人撞见过,她一边发短信,一边掉眼泪。我都不敢和你爸爸讲。怕你爸爸把阿铛送进精神病院呢。”
“哦,”裴嘉臣拧了拧眉,摆出了一副认真的神情,对白珍丽说了句称赞话,“你的心很细。”
白珍丽的心脏被他点名称道,一时间速速地跳了几下。
裴嘉臣从他的笔记本电脑上,调出了一首歌。
浓烈奔放的西语歌曲,配合着裴嘉臣镇静的脸,和浅笑的眼,白珍丽沉进了此刻的氛围里,有些恍惚发愣。
“去度假吧。”裴嘉臣提议道。
白珍丽不舍于眨眼。她缓和了一会儿,悠悠地答应道:“好,我们去哪?”
裴嘉臣想了想,描绘道:“要有海,一望无际的海。海水要是碧绿的。”
这不就是白珍丽以前提到过的海岛假期吗?过了那样久,终于等到了他的首肯。
白珍丽立即露了个明艳的笑容。她压抑着内心的兴奋,答应道:“好啊,我来安排。”
裴嘉臣上楼,旋开了裴铃铛的房门。
“在做什么呢?”裴嘉臣问道。
裴铃铛在写一封信。一听到裴嘉臣的声音,她立即僵硬了几分,把信往身侧藏了藏。
裴嘉臣视作不见,对裴铃铛道:“你睡不睡?”
裴铃铛今日清醒了一些,不敢疏忽了与裴嘉臣的情谊。她仍是将他作为一条出路,一旦情绪转好,总是要首先顾及着。
裴铃铛跟随着裴嘉臣,从她的卧室,穿过洗漱间,来到了他的床侧。
在裴嘉臣找出睡衣裤之际,裴铃铛有些慌张得,爬上了他的床。
她的心里,闪现着一丛丛的古怪与羞赧之情,却又不愿想清楚,到底是为何。
裴嘉臣却是了然的。
他有着几分失落,即有几分自嘲。
“还好,你是有求于我的。”他在心里平缓一秒,随即微微弯了弯唇角,边走边低头,滑开了手机。
裴嘉臣站在床侧,回复了几条信息。裴铃铛避着他的视线所及,乖乖躺好,静静等待着。
终于,他背靠着床头,倚上了床。
裴嘉臣:不过是没了阿沛,她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还是换个环境,去海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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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看着我(兄妹骨科) 裴铃铛(二十五)
用过早餐,裴父要裴嘉臣,陪他同去一趟公司。
裴父带裴嘉臣见朋友是一回事,带裴嘉臣见他的左膀右臂,见公司员工,又是另一回事了。
白珍丽动了动耳朵。她有些悬心,不知裴父是否有意,许个公司,让裴嘉臣上手,学着打理生意。
眼见着裴父和裴嘉臣上了汽车,白珍丽的眉头越皱越深。
她刚刚可是花了好大的忍耐力,才没有追上去,亲眼看看裴父带着裴嘉臣,去往哪间公司。
裴家上下,敢对白珍丽叁缄其口的,只有司机一人。他是裴父的人。
白珍丽一时打探不出这二人去了哪,只好对郑妈道:“郑妈,去个电话问问,司机什么时候回来。阿工今天要赴同学的生日会啊。”
下午,司机拉回了裴父,不见裴嘉臣的影子。
白珍丽陪着裴嘉工,正在生日会上。李妈在第一时间,把最新消息报给了白珍丽。
白珍丽摆着笑颜,亲亲热热地暂别家长圈,一个电话拨回去,对李妈问道:“知道他们今天去哪了吗?”
李妈低声道:“司机说,去了鸿昼地产。”
白珍丽的心,顿时一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裴父带着裴嘉臣,去了裴家的本源所在。
小孩子的生日会结束得早。司机来接。
车子还没来,白珍丽争分夺秒地交代道:“阿工,车上睡一会儿,回家去给阿爸捶捶背。”
“妈咪,你有看没看到我蹦床啊,我跳好高,今日玩得好累啊。”裴嘉工撒娇。
白珍丽毫不动容,直直平平地交易道:“捶完妈咪答应你玩pad,来,拉钩,这是妈咪和阿工的小秘密。”
裴嘉工快乐,咧着一口小白牙,和白珍丽对了对大拇指。
裴父趴在主卧的床上,裴嘉工又蹦又跳,给裴父踩了一会儿背,惹得裴父连连发笑。
裴嘉工出去后,白珍丽亲自上阵,躺在裴父的身侧,柔声问道:“阿臣在哪呢?”
“不清楚,吃过午饭,他去找朋友玩。你要用车,我干脆回家了。”
“今天小孩子们做游戏,阿工一看就好机灵,也不知是随你多,还是随我多,总是个特别好的孩子。”
裴父也不傻,自然知道白珍丽的心思。
与其和白珍丽一来一去地打太极,他主动交代道:“鸿昼的那几个,阿臣小时候,管他们叫‘阿叔’,‘阿伯’,回来一趟,也该再见见。”
白珍丽不依不饶,问道:“阿臣还记得他们吗?见了讲的什么?”
“他在国外,学的事情新,和鸿昼的人,思想脱节的。吃个午饭,全听他讲了些,风投,大数据,金融科技,人工智能的事。我们哪里懂这些?听他讲讲罢了。”
裴嘉臣似乎对鸿昼不感兴趣,白珍丽落了心。
她轻松了些,嘴上刁蛮道:“阿臣是年轻人嘛,这些事情,鸿昼的人不懂,手机上成天讲的。”
裴父道:“他还好,想着全家一起度假。”
白珍丽心里一堵。她没想到,裴嘉臣会越过她,私下邀请裴父和裴铃铛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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