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看着我(兄妹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咏萍
裴父注重养生,对海岛并不感兴趣。一年里,只肯冬季去。现在正是酷夏,白珍丽以为裴父不会同行的。
至于裴铃铛,白珍丽随便说句话,就可将她留在家里。
“全家一起?他说了,想去海岛。这么热,你不去的吧?”
“阿臣那么多年不回来一次,随他安排吧。我们一家人,都去。”
人生哪里全是称心如意?白珍丽亦是躲不过平凡生活的处处制裁。
好在裴嘉臣尚没有抢鸿昼的意图,这才是她心里的头等大事。
带上裴父、裴嘉工和裴铃铛一起去海岛,倒也不算毁天灭地。白珍丽,总是有机会单独和裴嘉臣相处的。
“好啊,我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全部去。”白珍丽笑应道。
白珍丽说到做到,特准裴嘉工玩了许久的平板电脑。
有一次裴嘉臣揉眼时,被裴父看到了。
裴父立即使唤裴铃铛,陪裴嘉工玩汽车玩具。
裴嘉工闷闷不乐地放下了手里的电子游戏。
裴铃铛强颜欢笑,拿起一列列精工细作的小汽车,哄着裴嘉工。
裴嘉臣一回来,白珍丽立即迎上,把他带进了书房。两人一同挑选着度假的海岛。
裴铃铛手里抓着玩具汽车,背着身子,任裴嘉臣同白珍丽进了书房。
待裴嘉工要睡时,他要妈妈。
裴铃铛和裴父,陪着裴嘉工,来到了书房。
裴嘉工冲到白珍丽怀里,将白珍丽与裴嘉臣隔开了些距离。
裴父与裴铃铛随后而到。“选好了吗?”裴父对白珍丽问道。
“还能怎么选?二选一嘛,阿臣挑的。”
裴父赞许道:“男人就该利落些。”
白珍丽娇媚得撇了撇眼。
裴铃铛仍旧一头雾水。她敏感。从他们的言谈中,好似能觉出来,她也被纳入了这番没头没尾的对话里。
白珍丽陪裴嘉工入睡,裴父与裴嘉臣聊天,裴铃铛带着满心的疑惑,移步上楼。
终于等到裴嘉臣回房,裴铃铛穿过洗漱间,对裴嘉臣问道:“哥哥,你和阿姨选什么了?”
“选了度假酒店,明天去海岛。”
裴嘉臣也没说谁去,裴铃铛稳妥得问了一句:“是明天?”
“怎么了?”裴嘉臣瞥着裴铃铛的脸,问道:“我也还没开始收拾,要我帮你收?”
这话像是裴铃铛也会去。
她笑了一下,回道:“去几天呢?”
“五天。”裴嘉臣说完,微动了动下唇,缓缓道:“给你找点儿事情做。”
裴铃铛有些脸红。
这两天她状态确实不好,换个环境,或许能早一些忘记痛失阿沛的悲苦。
不过,她不清楚他的话,是不是讲的这个。
“去了做什么?”裴铃铛故作单纯得问道。
“大姐,”裴嘉臣干干地笑了一下,拒绝道:“我不是你的酒店管家。”
“我忘记了。那你是什么呢?”
没被遗落的感觉太好,裴铃铛心里绽放着活力,话说得调皮又调情。
“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
裴嘉臣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嘲弄的弧度。这倒是他第一次在灯下做这个表情。
裴铃铛瞧着,突然间,心里似有千斤重。
“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这话简直可以加入单恋心经了^^
裴姐,他是你的隐性舔狗啊!以后有机会了,请你看看他。
精.v .
请你看着我(兄妹骨科) 裴铃铛(二十六)
一家人出游,若是感情亲密,自然快乐非凡。若是暗结了些龃龉,就不能不冷淡尴尬了。
裴父有些后悔,这次带上了裴铃铛。
坐在机场的贵宾候机厅里,她既不是跟佣,又说不上话。
裴铃铛讲她口渴,想去拿饮品。起身后,径直进了趟洗手间。出了洗手间,她在贵宾室里四处辗转,也不愿早回。
裴父正巧喉干,想要喝口热茶。等不回裴铃铛,直接塌着脸,威风凛凛地叫了服务。
裴嘉臣对着服务生,补了句,“我父亲最近喝金骏眉,没有的话,普洱也好。”
服务生点头,顿时觉得好做了不少。裴嘉臣又十分客气地,补了句谢。
服务生回来时,不仅拿了裴父点的热茶,还附上了个靓丽的果盘与五份热手巾。
裴父的心情好了一些。
原本,他在心里埋冤着裴嘉臣,点名要带裴铃铛一起来。
这时,又被裴嘉臣的周到得体打动,暂时少了些责怪。
飞机转旅行车,再转水上飞机。
水飞上,人人戴着个大耳机罩子,不再需要讲话。
捱过了一早的诡异氛围,裴铃铛终于心情舒畅。
她转着脸,看着窗外一漫无际的海水,默默地享受着不需看人脸色,不需听人讲话的此时此刻。
下了机,由管家安排着,参观房间。
裴父、白珍丽,与裴嘉工住一间。裴嘉臣与裴铃铛住一间。两个房间隔得略有些远。
“怎么不定个大些的?一家人住在一起。”
管家走后,裴父责了白珍丽一句。
“我也这样讲。是阿臣,他要今天就来。现在是暑假,大家带着小孩子出来走,房间不好订的。”
裴父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他讲不过白珍丽。
之后,白珍丽也有些后悔,当时太纵着裴嘉臣事事做主。
这是个幽谧的,特为情侣和小家庭而设计的度假酒店。私密性绝好。
他们的房型还不一样,距离隔得远,简直要见不上面。
但白珍丽哪会轻易认输呢?况且,裴父也想裴嘉臣在侧。
白珍丽一通电话,立即把裴铃铛和裴嘉臣叫进了房间。
五个人餐餐一起吃,你们来看看我们的房间,我们去看看你们的房间。第一天就这样混沌着,和睦大团结似的,轻松而过。
夜幕降临,裴嘉工要睡时,裴铃铛与裴嘉臣作别,往他们住的沙滩屋去。
裴铃铛在心里猜测着,裴嘉臣会不会甩下她,再折回去,与裴家人再待一会儿。
裴嘉臣没有。裴铃铛反而心里惴惴的,开口确认道:“你可以过去,再待一会儿。”
裴嘉臣置若罔闻。他躺倒在一座日间椅上,望着窗外,看起来稍微有些寂寞。
不等裴铃铛过多揣测,裴嘉臣邀请道:“去踩踩沙?”
今日裴家叁口造访时,五个人一起踩过沙。
这时,裴嘉臣似乎忘记了下午的事,要与裴铃铛重来一次。
裴铃铛用行动说话,轻快得略过了裴嘉臣,走上了客房外的一小片沙滩。沙滩的再前方,是海水。海水是碧绿的。现在是黑夜,只能听到海,看不太清楚。
裴嘉臣轻悄悄地走近,用右手戳了戳裴铃铛的右肩。
裴铃铛向右转头时,才发现被耍弄了,他在她的左侧。
裴铃铛猛烈地左转,裴嘉臣装腔作势地躲避,引着裴铃铛在沙上跑起来,追着他。
他在笑。无论是何样的原因,受她追逐与注视;他无法否认,他是喜欢的。
裴铃铛跑了好久。
裴嘉臣十分狡猾,总在给她希望。每当她不想跑,想放弃时,他就停一停,令她胜负心大起,瞪着眼睛,屏着气,再冲一次。
等到裴铃铛耐心耗去时,裴嘉臣退让,被她逮住,扬了一腿的白软细沙。
运动了一会儿,毛孔发着微汗,双手紧攥着一只活生生的战利品,裴铃铛的心情好了很多。她的眼睛在夜空下发亮,不亚于闪耀在天上的星星。
裴嘉臣看了一会儿,终于放心。他只偷偷地,擅自喂她服过一次药。
既然换个环境有效,那么暂且不需日日吃药。
沙滩屋的正中摆着一张大床。床尾正冲着室外的沙滩与海岸。
在室外活动一阵,往回走时,这床突然大得突兀,再无法让裴铃铛觉得理所当然。
浴缸也是为情侣设计的,停在室外。两人仅是冲了澡,一前一后地上了床,各占着大床的一侧,中间隔着半只手臂的距离。
高级酒店的香气,沁入心肺。裴铃铛一呼一吸,悄悄地享受着。
“喜欢海吗?”裴嘉臣在黑里问道。
“喜欢。”
“我也是。”
裴铃铛有些眼热。裴母喜欢海,他们的妈妈喜欢海。
此时此刻,裴铃铛心知肚明,不需要她提及,裴嘉臣也是记得的。
裴母已去,这世上唯有他们两人,在最大程度上,继承着她的骨血与意志。
“我……”
裴铃铛有些想坦白,她怨过、恨过、惧怕过、祈求过裴母与裴嘉臣。一个已逝,一个远走,唯独她一人被活生生地留下了,心理哪能不扭曲?
最终,裴铃铛没有讲。她选择试探一下,他是否发觉了他们的过分亲密。
“阿姨和爸爸看到是一张床,什么都没有讲。”
“讲了才奇怪。”裴嘉臣直言道。
裴铃铛脸红,却在心里哂笑一下,整个人快活又得意。
这间屋里的浴缸没人用。白珍丽屋里的浴缸,正满着水,裴嘉工坐在里面,玩着汽车玩具。
家里的李妈没随行,带孩子的任务彻底沦到了裴父与白珍丽的头上。
裴父耐心有限,白珍丽承担了一切。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已经有些喘不过气。
第二天一早,白珍丽守在第一时间,打算把裴嘉工送入度假酒店的孩童俱乐部,上托管。
路上,偶然撞见了和裴嘉臣同龄的国人小孩。白珍丽眼前一亮,如临大赦,上前同那对夫妇交际起来。
这一番闲聊,歪打正着,裴父和白珍丽发现,对方算是裴家需要上前巴结些的权力人家。
凑巧,那个岁数稍大些的小女孩喜欢和裴嘉工玩,白珍丽也与小女孩的母亲投缘。
白珍丽倒是不在乎继母的身份。她比裴父年小那样多,谁瞧不出来呢?
裴父倒是起了些心虚。他只是潦草地提及了一句,同行的还有,病逝前妻的一双子女。
四大两小,步入餐厅就坐。裴父叫了裴嘉臣与裴铃铛过来。兄妹二人,朝着裴父和白珍丽新认识的朋友们打了声招呼,裴父并未邀他们入席。
裴铃铛与裴嘉臣没有新挑一间餐厅,共同决定回房就餐。
裴铃铛打量着裴嘉臣的脸色。他越是风轻云淡,她越是愤怒与心疼。
“原来他沦到与我一般的境遇时,我会为他不甘……”裴铃铛在心里想到,眼睛不由地有些发酸。
在餐厅,两家人坐在一起。两对爸爸妈妈和年幼的小孩。聊的也是小孩子的事情,拉近着彼此的距离。
她和裴嘉臣这样的,半大不小的青少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裴父势力得刚刚好。他们融不进去,坐下多是尴尬,破坏了交际。
月下的奔跑,有没有恋爱感?
精藏: .
请你看着我(兄妹骨科) 裴铃铛(二十七)
新认识的这一家叁口,来自京城,是权力高层的后代。
这家的小女孩,喜欢对裴嘉工颐指气使。裴嘉工也乐于受她指挥。
他甜甜地,口口声声地喊她姐姐,努力地喊出儿化音。还为她哭了一两次。一边抹泪,一边紧巴巴地跟在人家身后。
明日,这家人要去另一个岛屿,新体验一间酒店。他们邀请了裴家同去。
白珍丽有事业心,决断力也强。
生意人讲究结善缘。既然有了一个进一步熟识的机会,白珍丽不愿放弃,立即答应了同去。
裴父不得不跟去,还要尽力演出个好父亲、好丈夫的形象。
只因那对青年夫妇皆是后妻的孩子。他们看白珍丽,看裴嘉工,都足以共情。
裴父活似他们的父亲,与前妻有孩子,与后妻也有孩子。
在这两人的面前,裴父一定要对白珍丽与裴嘉工格外得好。哪怕是为了给白珍丽撑脸,他也得去。
今日裴家人应酬起来了,裴嘉臣与裴铃铛自行活动。
到晚上,裴父把裴嘉臣叫到酒廊,与他喝酒,聊天,诉了些苦水。
裴嘉臣懂事道:“爸爸去吧。”
裴父拿手拍了拍裴嘉臣的胳膊,眼睛潼着些红。
白珍丽款款走来,追回裴父。她沉湎于结识了另个层次的振奋心情里,没有与裴嘉臣依依惜别,只是艳丽地说了几句回见话。
白珍丽很懂男人心。越是受青睐的,受赏识的,受追捧的,越被男人牵挂着。
只见,裴嘉臣带着笑意,礼貌地遥祝道:“玩好。”
白珍丽灵快地转身,冲裴嘉臣摆下手,撂了句,“你也是。”
她不担心裴嘉臣会玩得畅快,忘记了她。
“没见过他们兄妹说过几句话。”白珍丽回想着裴铃铛和裴嘉臣的生疏样子,在心里笑了笑。
今日裴嘉臣与裴铃铛悠闲度日。两人仅在日落时分时,参加了海钓船的活动,巧妙得避开了不会被邀请的晚餐时分。
晚上,裴嘉臣对裴铃铛转述,裴家叁口人明日会去另一座岛。
裴铃铛的眼里闪烁着兴奋。她掩饰般地问道:“你也去吧?我自己在这里也好。”
裴嘉臣摇了摇头,道了句,“不用。”
气氛有些僵硬,源自裴铃铛猜不中裴嘉臣的心思。
躺在床上,裴嘉臣讲了句近似无头无尾的话,“明天试试看你的胆气。”
裴铃铛疑惑,却追问不出,回应她的只有几次神秘兮兮的敷衍。他道,“快睡了。”
第二天一早,裴家叁口随着新认识的朋友,一同离岛。
裴嘉臣和裴铃铛在他们走后,参加了一场浮潜。
登船前,不等浮潜教练确认出两人的关系,裴嘉臣抢先介绍,“我们一起的。”
他的话含含糊糊,表情确是不容置疑的。浮潜教练将他们看做了情侣。
在小鱼与礁石间浮潜时,教练要两人拉起手。裴铃铛的手被握住,却是领导者。裴嘉臣不争主导权,只是跟在她的身侧。她想看什么鱼,往哪里走,皆是自主的。
教练拿着水中相机,为他们上上下下地拍照。一套影相卖一千多美金,教练算是看准了人。裴嘉臣出水后,没看成片,就在付款平板上,输入了信用卡号买下,不走客房结算。
望向远处时,可以看到另一支船驶过。上面的船客较多,十分热闹。
裴铃铛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回到岛上,简单用餐后,裴嘉臣道:“上午是个小测验。铃铛,我们另上一只岛,你说呢?”
裴铃铛无所谓地点点头。裴嘉臣摘下手表,锁进了房间的保险箱,再背上了一只双肩包。里面是两人的泳衣,水服,和毛巾。当然,还有些现钞。
他们乘着水飞,回了马累,随了一众欧美背包客,登上一个花销小,游客野的度假岛。
这批欧美人有些流浪诗人的疯气。男男女女像是宗教仪式一样,不断地拥抱,凑在对方的耳畔,说着些美好的你,靓丽明天,之类的话。
裴嘉臣理所当然地用单臂搂住裴铃铛的腰,带着她交际于这些人之中。
渐渐地,裴铃铛也被些褐色毛的大胡子男,姜黄毛的长发男拥抱了几回。
他们放开她后,裴嘉臣接着再搂回来,裴铃铛也无可抗议。毕竟那些人陌生,也拥抱过了;裴嘉臣还是她熟悉的。
不等下船,裴铃铛就发现,这座岛上确实是些新气象。
凌乱的沙滩,混乱的人群,却热力四射又贪欢享乐。
有人几近半裸,握着酒瓶,在沙滩上打了个滚儿,露出了滑腻腻的大块裸肉。
“怕了?”裴嘉臣凑在她的耳边问道。
裴铃铛摇头,挑衅道:“怎么会呢?我胆子很大的,谁有在怕了?”
裴嘉臣笑了一下,率先下船,接替当地的土着,扶着裴铃铛,跳下了独木窄板。
那批欧美人一到就开始喝酒,等待着日落时分,要跟船,进行夜潜。
“你会吗?”裴嘉臣问道。
“不太会,你呢?”
“不会。没事,雇个教练了。”
这确实是个安全规范没做太好的放纵岛。
裴嘉臣掏了美金,约了教练,一起上了船。
这批人里,有些人拥有潜水证,有些人的证过期了,有些干脆从未取得过任何认证。这时,倒也看不出谁是谁,一个个兴奋着,杂耍似的入了水。
裴嘉臣雇的教练,稍有些匪气。
他教了水下的手势,反复重申着教练的权威。
两人被教练一手一个地提溜着,下了水,停止叁米处,练习了一番在陆上学习到的动作。
逐渐熟识后,叁人深入了五米处。夜里黑,水深无际,裴嘉臣拒绝再往下走。教练无所谓,只是换做了水平的漂浮身位,看起了天空。
裴嘉臣抓着裴铃铛,心有灵犀一般,仰头看了看天空。
水光粼粼,头上是光源所在。裴铃铛绞紧了裴嘉臣的手,想和他一起回到月光下。
他们回到水面,教练随着浮上来。
几次入水出水,教练觉出了无聊。见两人懂了些诀窍,他带他们练习了一会儿速摘速戴呼吸器。
入水后,两人完成得不错。教练起了玩心,把他们带上水面,交代道:“过会儿不要紧张,一切听我的安排。”
再次入水,他们在教练的指挥下,面对面,一同摘掉呼吸器。嘴碰了下嘴后,立即把呼吸器重新塞入了口,慢慢地升水。
教练收了不少美金,一旦两人亲过,似乎也完成了任务。
他敷衍地问道:“要不要再往下走?”
裴嘉臣摇头,裴铃铛听从。教练要船工拉两人上去,他自行扎入了水里。
两人拿淡水冲洗后,同行的潜友们,也完成了第一潜。
大家上船,等待着,换个地方抛锚,进行第二潜。
有人开口,打趣起了裴铃铛和裴嘉臣在水下的接吻。
原是那人在水底打坐,抬头时,正巧看到了亲吻一幕。
同船中,也有中国人。她们听后,拿出了小学生般得闹哄,拍着巴掌,嘻嘻哈哈地响应道:“亲一个,亲一个。”
裴嘉臣友好地接腔道:“看她了。”
“他想!”她们吃着补充性食物,用英文播报着最新情况。
中外交加下,裴铃铛不愿放不开。她心里竟然也有些诡异的期待,“反正没人知道的。”
裴嘉臣亲了下太阳穴,眉心,鼻头。退后时,鼻尖轻轻擦过了她的下唇。几番柔和的碰触,裴铃铛却觉出了些郑重。
她望着他的眼。黑瞳倒映着船上的光,她有些希望,他是她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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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看着我(兄妹骨科) 裴铃铛(二十八)
船悠悠地开,抵达了新的潜点。
潜友们一一地扎入水。潜水教练邀请两人下水,裴嘉臣看向裴铃铛,裴铃铛无意,笑着摇了摇头。教练自行下水,船上只留了船工与裴家二人。
两人躺在最上层的望风甲板上,看着迷濛濛的夜间风雾,穿梭在星月间。
“昨天,你说了胆气。”裴铃铛开口,主动拉近着两人的心理距离。
“嗯,你有。”
“哪里看出来的?”裴铃铛想听些夸奖。
“好像克服了洁癖。”
裴铃铛笑笑。裴嘉臣说得不错。今日她迈出了好大的心理关,此刻连甲板都肯躺。
“哥,我很喜欢今天。”裴铃铛感谢道。
“哦,”裴嘉臣想了一秒,许诺道:“以后再来了。”
“我想去国外念书。”裴铃铛拿食指,勾住了裴嘉臣的水服袖子。
“想什么时候去?”
“越快越好。”
船是不动的,抓了锚。
裴嘉臣没有说话。她终于说出了口,在他以为,他们有可能更进一步的时候。
裴铃铛心里难过,只觉得,“这时讲,他还是不肯的吗?”
裴铃铛打感情牌,讲了一会儿裴母。裴嘉臣沉默着,体味了一场渐行渐远,失足滑落。
终于,他以喝水为借口起身,独自去船舱内,找出了手机,看了看。
手机上,有一封邮件。裴嘉臣如约回电,对方接起。
“喂,舅舅。”
“阿臣,怎样?我们这边齐了人,下周随时可以走。”
裴嘉臣不到十八岁,信用卡是附属卡。购买浮潜照片,和搭乘水飞的消费,令舅舅起了些疑惑。裴嘉臣的这些开销,为何不走裴家的账。
对裴铃铛的心思,令裴嘉臣需要左瞒右藏。
他对舅舅回道:“一切顺利。我随着裴家在海岛上。一旦回去了,时机合适时,会立即告知。”
裴铃铛没有得到裴嘉臣的肯定答复,却没有陷入绝望之中。
海,是无边无际的。自由也是。
纵使裴嘉臣不肯帮忙,又能怎样呢?她也不是没有预想过这样的情况。不过是再蹉跎几年,早晚有一天,她会独立自主的。
裴铃铛的心里,激荡着些愤慨。她立志以后远走,甩开一切的血脉亲缘。
裴嘉臣重回甲板上,坐在她的身侧,拿一只手,捧起了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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