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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姐妹俩从马车上下来,妙音顿时替自己捏一把冷汗。
树欲静,而风不止。迎候在宫门外的妃嫔、公主、皇子们皆是眼神诡异肃冷,且其中还有一张她异常熟悉的脸——阿史那桑琪。
江梓月见妙音猛然刹住脚步,疑惑地看她,“怎么了?”
“冤家路窄啊!”
妙音拿下巴尖儿一抬,指向公主堆儿里身穿北厥袍服的阿史那桑琪。
“那位北厥女子,就是我曾对你说过的阿史那桑琪。”
“差点被你掐死的那位?”江梓月挑眉望过去,“就是她的兄长曾在路上劫持过我们的商队,她母亲还扣押过姑母,而你用一空瓶子救回了姑母……”
妙音凝重地摇头,“不止如此,这女子是以赐婚的名义来大魏的,要嫁的人就是拓跋玹!”
“这丫头已然来了半年,怕是没少在这皇宫里说你的坏话。”江梓月一眼扫过那一群争奇斗艳妃嫔和公主,“这些女子,明显都对咱们抵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妙音虽说得豪气干云,心底却深感无助和弱小。
若是表姐和雷承、赫连遥他们都离开,这里便只她这孕妇独自面对千军万马了。
拓跋玹下马见妙音和江梓月磨蹭挪着步子,忙上前来。
“阿音,我带你和表姐、姐夫拜见皇祖母。”
江梓月忙让出妙音身边的位置,走到惊鸿身边,与他十指相扣。
妙音望向那身穿黑底金凤袍服的老妇人,“玹,你祖母姓萧的,她……”
“她是姓萧,却也是父皇的生母,她老人家是站在我和父皇这边的。”
拓跋玹见她柳眉皱得快要打成死结,宠怜地凑近她耳畔,“你也有怕的时候?”
“我当然怕呀!你这么一大家子人……”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更何况,你如此惊艳聪慧,又立了功,皇祖母只有夸赞你,必不会刁难你。你是我的太子妃,其他妃嫔和皇子公主们也必须尊你敬你。”
妙音知道自己的好,且也知道凤魔过去的恶。
就算她死活不肯承认过去的杀戮,但她这灵魂深居这具躯壳内,想甩脱那血债,也甩脱不掉。
拓跋易一见她就和她清算那一百多次的杀戮,谁知这萧太后会不会当众与她清算呐?!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30章 利用太后害皇嗣
妙音越想越是紧张,头皮亦是森森刺麻,素来畏热的她,手脚沁凉,脊背上莫名出了一层冷汗。
不过,她人已经到这里,是万万不能逃的。她以大周郡主的身份来此,若退缩半步,大周颜面尽失。
拓跋玹见她脸色不对,忙环住她的肩,轻抚了抚她的臂膀,“没事,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我没怕,我……我是怕失礼。”妙音说着,抓住拓跋玹的手,将他从头看到脚,抬手给他整了整头盔,又给他抚了抚龙首护肩。
拓跋玹一身腾龙金甲,愈发显得肩宽腰窄俊伟不凡,他胡子也已经刮干净,因连日来有凤火珠调养着身体,脸颊也显得红润健康,大有人逢喜事神爽的气派。
妙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鹅黄底的翠绿刺绣蛟绡纱袍,略理了理臂弯里挽着的纱带……
拓跋玹默契地帮她扶了扶郡主头冠,“很好,不用再整理,妆容也好。”
唯恐妙音逃跑,他这就拉着她走到父亲右手边,朝太后双膝跪地。
“皇祖母金安!孙儿身边这位,便是孙儿心爱的女子——大周宁和王郡主苏妙音。”
妙音本紧张地心快要跳出胸腔,乍被拓跋玹独特的介绍撞了耳膜,顿时心头暖热,耳畔流火翻滚。
她侧眸看他一眼,顿时忍不住扬起唇角。虽然他没说“太子妃”三个字,这“心爱的女子”却更胜过“太子妃”以及其他所有的爱称。
她顿时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抬头见老夫人目光慈和而陌生,适才明白,这位萧太后并不知自己就是“凤魔”。
想来拓跋易也是一位孝顺的皇帝,断然不会胡乱对自己的老母亲说,她苏妙音就是刺杀了他一百多次的凤魔。
“妙音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萧亦瑜看不清妙音的面容,把拐杖递给身边的宫女,迈步上前凑近,拖住妙音的手肘,将她搀扶起来,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妙音的眉眼,视线就落在她的腹部。
“倒不怪哀家的宝贝孙儿在大周迟迟不回,有你这样的美人儿牵着他的心神,大魏的江山被他丢下也不为过。”
妙音忙俯首,“太后娘娘谬赞,宫里这些位娘娘和公主们才是绝代美人,妙音自怀孕便长胖了许多,实在不敢以美人自居。”
拓跋玹护住她的后腰,柔声笑道,“皇祖母看人可是最挑剔的,她说你美,你便是最美的。”
一众妃嫔公主们都眼神微妙地相视,有意无意地瞥向前来和亲,却莫名其妙地成了皇帝义女的阿史那桑琪。
阿史那桑琪视线却落在人群中的金诺脸上,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微妙。
太后又问妙音道:“胎气可平稳?”
“太后娘娘放心,妙音身体健康,孩子也好。”妙音忙拉着老人家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部,“前几日开始有胎动了,孩子活动很是有力。”
“哀家没白期盼,好!很好!太好了……听说,遥太子带你过来时,你病得厉害,如今能怀着身孕立下大功,委实不容易。”萧亦瑜抓着妙音的手,越看越是欢喜,本是浑浊的眼睛却变得明亮了许多。
唯恐老妇人再夸赞自己,妙音忙介绍了江梓月和惊鸿、雷承、陆随之、赵凉等人,又让金诺、风朗、清越、董忱、哈奔、李应等人上前来……
萧亦瑜与众人寒暄过,又是对每一个人都好一番夸赞,见江梓月亦是姿容绝俗,而一众年轻的男子竟个个艳若神祗,不禁叹服妙音的本事。
“若是专门从世间挑拣这样的男子,倒也不见得能挑拣出这样的,康义王冷烬来给哀家请安时,对妙音赞不绝口,哀家今日一见亦是心服。”
而最让萧亦瑜诧异的是,她识人一辈子,但凡谁有些脾气,谁厌恶谁,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而眼前的一众年轻俊美的男子,竟全无半分不睦之色,更无半分对彼此的厌恶,气氛美好,眼神都纯净得不可思议。
反倒是她的宝贝孙儿拓跋玹,瞳仁深沉,就算浅扬着唇角,也显得有些猜不透。
尤其,他在这样一群皓月旭日一般的男子中,亦显得酷冷如寒冰,隐隐有种叫人不寒而栗的煞气。
“玹儿,扶好了你媳妇,大殿备了洗尘宴,大家一路行来,定然饿了!”
“是!”
妙音这就要迈开脚步,却惊觉脚下踩了个东西,夏天的绣鞋底子单薄,她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儿,低头一看,就见许多白色珠子竟散在地上……
正在她疑惑之际,刚自宫女手上取过拐杖的太后,突然向后仰下来……
妙音脑子轰一阵鸣响,不知为何,手猛然抬起,她迅速捞住了老夫人的后腰,拧身一带,拥着老夫人便转了个半个圈,而她的后腰始终被拓跋玹健壮的手臂平稳地护着……
萧亦瑜只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转眼便是天旋地转,视线定下来,她整个人半仰在尚未熟络的孙媳妇苏妙音怀里,而孙儿的脸也紧张地出现在视线里,而她背上也添了好几双手……
“怎么回事?”老妇人忙站稳,却被吓得有些懵,“哀家刚才好像踩到了什么……”说着,她低头看地上。
拓跋易从地上捡起一颗珍珠,递到老人家面前。
“母后,地上有许多珍珠,您老刚才踩到珍珠被绊倒,险些砸着妙音,还好妙音和玹儿反应快,及时护住了您,否则,您摔着不提,妙音和您的皇曾孙怕是一尸两命。”
“谁?这是谁干的?”萧亦瑜气怒交加地浑身颤抖,“你们这些卑鄙的畜牲,孩子刚成形就拿着哀家动心思?”
众人黑压压跪了一地,却谁也不敢吭声。
拓跋玹暴怒地喊道,“大理寺卿可是死人?”
独孤寒忙拿着笏板上前,“太子殿下,臣在!”
“查!”拓跋玹紧护着妙音在怀,“在场所有人等,不伦位分高低,无嫌疑者,方能入宫,有嫌疑的,直接押入大理寺严审!”
“是!”独孤寒忙召集大理寺的所有在场的官员帮忙查问。
拓跋玹也亲自到了宫门前筛查。
妙音不动声色地打量独孤寒,又给表姐江梓月递了个眼神。
江梓月与宫女打探过,方上前,“这独孤寒,是皇贵妃独孤静嫡亲的侄子。”
“可是贡献一万多匹战马的独孤家?”妙音问。
“正是。”江梓月不着痕迹地指向妃嫔队伍中一中年女子。“那位便是皇贵妃独孤静。”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31章 她竟是幕后真凶
妙音望过去,就见身着玫紫色华服的中年女子,头戴贵妃凤冠,一张瓜子脸风韵犹存,不算惊艳,却气质出众,眼神静冷,有一股出尘脱俗的霜雪之气。
扶着独孤静手臂的年轻女子,竖着高高的飞鸾髻,簪着公主冠,眉眼与独孤静十分相仿。
“那位可是独孤静的亲生女儿?”
江梓月:“独孤静膝下只这五公主拓跋柔一个女儿,对独孤寒视若亲子。萧家出事之后,大理寺卿的位子一空出来,独孤寒便由刑部府衙小统领,升了上来。”
妙音揣测道,“再查一查这独孤静是支持哪一位皇子的。”
“听小宫女说,独孤寒的长姐嫁给了六皇子,且也有了身孕,因前几日动了胎气,还在府中歇养,今日六皇子和六皇子妃都没有来。”
妙音当即唤了李应上前来,“去查一下六皇子妃和六皇子这些时日的一举一动。”
“是!”李应迅速自人群中退出去。
阿史那桑琪不动声色地瞥向妃嫔队伍里的皇贵妃独孤静,见独孤静带着五公主毫无嫌疑地过了护卫的盘问,她不着痕迹地回视线,就见苏妙音和江梓月皆是目光刺冷地望向自己,就连那一众美男之中的金诺、风朗等人也都怀疑地看向自己……
阿史那桑琪顿时压不住怒火,唯恐被牵连,心一横,就直接走到拓跋玹身前。
“我今儿就佩戴了一条珍珠项链,就在我脖子上挂着呢!”
拓跋玹捻着手上的珍珠,瞥了眼她脖子上的项链,唤尚宫局司饰坊的总管上前。
总管细细核查了珍珠项链的记录,又细看阿史那桑琪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对拓跋玹俯首,“殿下,桑琪公主的配饰大多色鲜艳,素来佩戴玉珠子,这唯一的珍珠项链,是太后为她搭配礼服特意赏赐的。”
“就这一条?”
“是,且这一条南海珍珠项链,就价值千金,众位公主都不曾得过这般贵重之物。”
见拓跋玹仍是狐疑地看着自己,阿史那桑琪气恼地叹了口气。
“拓跋玹,我一个外来的公主,至于和刚立大功的苏妙音为敌么?姑奶奶喜欢的人是金诺,可不是你,姑奶奶若是真要抢什么,也是抢金诺,绝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你的皇嗣。”
拓跋玹挑眉,“好听的话,谁都会说,你和妙音打那一架,难保你不会怀恨在心,只凭一条珍珠项链,证明不了什么。”
“你……这满宫上下,想害她的人多了去,万雪棠和拓跋玉祁因被她毒打之后囚禁,最想弄死她的是万贵妃!”
“本宫的人始终盯着万瑶兮,她若是有嫌疑,本宫便不会再次盘问你了。”
妙音见拓跋玹与阿史那桑琪僵持,搭着江梓月的搀扶上前来。
“玹,今日接风洗尘宴,还是派人去请你的六皇兄和六皇嫂一起来用膳吧!”
拓跋玹与她对视一眼,顿时明白她是在怀疑那夫妻二人,偏如此巧合,六皇子妃是独孤家的嫡长女独孤若若。而在来时的路上,独孤三小姐独孤宁宁派两个暗人盯着队伍。
他忙看向身侧的护卫,护卫俯首一拜,“卑职马上去请六皇子夫妇。”
阿史那桑琪略松了一口气,忙道,“对对对,有可能是六皇子夫妇,杀人是不必亲自动手的。我……我可以进去宫门了吧?”
妙音揶揄地看到,“如此着急做什么?金诺在这里,不叙叙旧,太可惜。”
金诺上前来就责问道:“阿史那桑琪,这事儿若是你做的,我金诺定亲手宰了你!”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和风朗、清越等人迈进宫门。
阿史那桑琪顿时怒火中烧,愤恨地怒瞪妙音,“看着我痛不欲生,你很开心是不是?”
“彼此彼此!”妙音手落在她肩上,“若刚才我中计被害,这会儿最开心的定是你阿史那桑琪!就算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为我的痛苦而欢喜,我也决不能让你好过。”
拓跋玹唤独孤寒上前,“将阿史那桑琪押入寝宫,此事未查明之前,不准她踏出寝宫半步。”
两个护卫上前,便押住阿史那桑琪的手臂。
“苏妙音,你冤枉我……你这样是在浪时间,害你的人还会继续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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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易不容接风宴被歹人扰乱,但是,所有人在殿内坐下来,却无心看歌舞,反而皆是惶惶不安。
最不安的,便是太后萧亦瑜。
她让妙音和拓跋玹一左一右坐在自己身边,仍是心有余悸。
“妙音,刚才若非你反应迅敏,哀家跌倒了,定将你砸在你的肚子上……哀家便是造孽了!”
妙音两手握住她的手,指尖不着痕迹地搭在她的脉搏上……
宫门前惊险的一幕,所有人都脱不了嫌疑,她本怀疑这老人家也脱不了干系,见她这会儿仍是面色惨白,且脉搏快得不寻常,适才确定她是真的无辜。
见拓跋玹端着茶盅喝茶,眼睛却瞥向自己的手,妙音不着痕迹地从老人家脉搏上挪开手。
“太后娘娘放心,刚才有惊无险,我们都没有受伤。自打有身孕,妙音每一步都迈得小心谨慎,寻常人伤不着妙音。”
萧亦瑜赞赏地笑道,“刚才你护着哀家转了个圈,竟是通武功的样子,你可是也会些功夫?”
拓跋玹忙道,“她跟着孙儿学过几招,平日防身尚不够用,今日是赶上了。”
妙音无心动桌案上的食物和水,对拓跋玹道,“我刚才看到你手上有颗珠子,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总打认识你,我才对配饰有些兴致,这会儿也只看出这珍珠不是海珠。”拓跋玹说着,把珍珠给她放在掌心上。
妙音迎着殿内的腾龙顶灯看了看,视线向下,自珠子下沿不着痕迹地看向阶下一众妃嫔公主和皇子,却见所有的妃嫔都在紧张且疑惑地看自己。
刚刚被带过来的六皇子拓跋正似受了什么惊吓,直缩在六皇子妃独孤若若的怀里,独孤若若神情也有些惶恐不安,眼神就慌乱地看上来。
大魏皇族,唯一静冷自持的,竟是妃嫔席位第一位的皇贵妃——独孤静。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32章 太子妃手撕真凶
那女子垂着眼皮在从容喝茶,与其他在好奇谈论的女子们孑然不同。她一举一动从容不迫,仿佛事不关己,搁下茶盅,便又看抬眼歌舞,眼神里甚至有几分对琴音的挑剔……
妙音越看越觉得独孤静可疑。眼前有人利用太后杀一个刚成形的小皇嗣,已然天塌地陷,这女子还有心思赏乐看舞喝茶?!
六皇子妃独孤若若,紧张地捂着自己的孕肚,自席位上起身。
“不知妙音郡主从那珠子上看出了什么?”
“倒是看出了不少端倪。”妙音望向她,“我怀疑……”
“你……你可莫要怪罪在我和六皇子头上,六皇子神智失常,素来胆小怯懦,我又身怀有孕,我二人只期望天下太平,从不敢做什么逾矩之事!你我都是身怀有孕之人,我若加害你,岂不是也害了我自己的孩子?”
妙音自席位上起身,下去台阶,刻意自独孤静的桌前走到,见独孤静脸色一眼没看自己,只专注与歌舞,适才到了六皇子夫妇的席位前。
“妙音无意冤枉好人,也从没有说,这事儿就是你们做的。”
拓跋正却对独孤若若说道,“姐姐,我好怕怕……她是谁呀?阿正从没见过她……”
妙音这才发现,六皇子竟眼神单纯地近乎幼稚,就如一个孩子看寻常的陌生人,甚至有些惊恐。
妙音视线狐疑地落在独孤若若与自己一般大的孕肚上,不禁诧异这痴傻之人的本事。
拓跋玹忙道,“阿音,六皇兄在儿时高热大病了一场,脑子便不好了。”
“妙音,你不必怀疑老六,不可能是他,他没这份心思。”拓跋易也笃定地说道。
妙音却反而觉得这六皇子本事匪夷所思。
能娶到一位如此明秀动人的皇子妃,且让这皇子妃身怀有孕,寻常痴儿如何做到?
独孤家店铺遍及满城,马场垄断大魏,财大气粗,且还有个当皇贵妃的独孤静坐镇后宫,独孤家为何偏将独孤若若这明秀的美人许配给一个痴儿?!
妙音心底蹦出一个答案,若非独孤家刻意培养一个傀儡,便是这痴儿压根儿就是装疯卖傻了。
而凤魔也是装疯卖傻被关在笼子里那些时日,直到她苏妙音坠机穿越而来,才走出笼子。
“妙音已经断定,这凶手并不是你们。”
独孤若若顿时松了一口气,“郡主如何确定?”
“宫中女眷的珍珠首饰,大都是海珠,我手上这颗珍珠,光泽暗淡,且偏重,是淡水珠,市面上寻常便能见到,且价格低廉。这幕后之人别有一番巧妙的心思,叫人很难在宫中查证。不过,这心思用的太过明显,反而也是一大纰漏。”
妙音说完,便径直走到了仍是端着茶盅的贵妃面前,“贵妃娘娘,您说……是吧?”
众人都不约而同,看向独孤静。
拓跋玹自凤椅上身躯一凛,见妙音盯着独孤静不挪眼,心头闪过一抹狐疑,却见独孤静和善地笑着站起身来……
“妙音郡主冰雪聪明,帮太子殿下护住三城百姓,是我大魏的恩人。郡主刚才一番推测,更是有理有据,本宫心服。”独孤静说着,就客气地颔首。
“贵妃娘娘,你恐怕不知,这颗珠子上刻了‘独孤静’三个字!”
独孤静失笑,“郡主开玩笑呢?!”
“别不信,你自己看一看。”妙音直接将手上的珍珠递给她。
独孤静却只是挑着眉梢,端看自己的玫紫色的指甲,一眼不看珍珠。“不必看!着急害人者,岂会如此麻烦得往珍珠上刻字?”
妙音见她神态笃定,陡然怒呵,“雷承、赵凉,将这该死的凶手押下!”
雷承、赵凉始终紧盯着妙音的举动,此刻也认定独孤静就是凶手,是以迅速自席位起身就要冲向独孤静……
拓跋玹却已然挥出一缕真气,那真气腾蛇一般,缠住独孤静的脖颈,随即他抬手一扬,独孤静整个身子被抡起,飞过了妙音的头顶,而后包袱似地坠在了殿中央……
歌舞骤停,乐声戛然而止,舞姬们被吓得四散开去,席位上的众人亦是大惊失色。
独孤静被摔得浑身骨头剧痛,五脏六腑也似移了位,一口血喷在地毯上……
饶是她长居深宫修炼得一身从容,此刻被摔得再无法支撑冷静的姿态。
“咳咳咳……苏妙音,你凭什么认定本宫是凶手?皇上和太后面前,岂容你冤枉本宫!”
五公主拓跋柔忙奔到独孤静身旁,小心地扶住独孤静的身子。
“母妃,您怎么样?”随即她憎恶地看向妙音,“苏妙音,你无凭无据,凭什么如此冤枉我母妃?”
席位上的独孤若若心底恶寒,禁不住看靠在怀中的六皇子拓跋正。
拓跋正傻兮兮地塞了满口果脯,胡乱地大嚷道,“好吓人,好吓人……姐姐,正儿好怕怕……”
独孤若若忙护住他的肩,却唯恐自己被独孤静牵连。
“妙音郡主,我姑母素来不理宫中事,你刚才明明说淡水珍珠,为何突然又咬定我姑母就是凶手?”
拓跋玹:“太子妃刚才说,珍珠上刻了字,独孤静却一口咬定,珍珠上无字。”
“太子,你这女人鲁莽便罢了,你竟也如此鲁莽?仅凭这个就如此断定我母妃有罪,未太过武断!”拓跋柔恼怒地争辩。
拓跋玹踱下台阶,上前护住妙音的后腰。“若寻常人得知罪证上刻了自己的名字,定下意识地喊冤枉,但独孤静只笃定地咬定珍珠无字,并没说旁人刻字可能嫁祸她,如此可断定,她亲眼见过那些珍珠,才会如此笃定。”
妙音捻着珍珠,不禁钦佩拓跋玹这番分析,倒也得她多唇舌。“玹玹果真睿智过人,天下无双!”
拓跋玹却委实不喜,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唤他“玹玹”。
妙音见他眼底似有不悦,忙举起手上的小珍珠,朗声对众人说道,“刚才我看这珍珠时,所有人都在紧张地盯着我的动静,就连太后和皇上也禁不住疑惑地盯着这小珍珠,却只有独孤静事不关己,且还有心思赏乐看舞,最不可思议的是,我在她桌案前走过两遍,她竟佯装视而不见。”
独孤静忙道,“本宫亲眼捡起地上的珠子看过,确定上面没有自己的名字……”
“我与表姐始终盯着众人的动静,可不曾看到你弯腰捡过珠子。相反的,你是最快一批通过大理寺盘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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