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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父王放心,我没事。”拓跋玹话刚说完,却因真气损耗过重无法压抑寒毒,整个人就往马下歪。
苏骁忙拿剑鞘抵住他的肩,“药呢?”
拓跋玹忙从袖中拿出药瓶,手却颤抖地厉害,白玉小瓶一时没拿稳,药瓶就滚下马背……
苏骁大惊,忙以真气飞快地托住小瓶,忙要下马去取,却见一抹白影翩若惊鸿,从天而降,一招蜻蜓点水,捞起药瓶,就飞身落在了拓跋玹身后,顺势把拓跋玹护在怀里,双手自拓跋玹腋下穿过,自他身前飞快地倒出一粒药丸在掌心,把一颗药丸塞进拓跋玹口中。
苏骁极不愿见到阮觞,此刻,却忍不住庆幸他能及时出现,否则拓跋玹病发,他这不通医术之人,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阮觞点了拓跋玹的睡穴,让他仰在怀里,注意到苏骁看过来的目光,他忙安慰道,“王爷放心,玹儿没事。”
“无论如何,苏某还是欠皇叔一句道谢,只是不知追来的是何人?!”
“是太子拓跋旻。他调用萧家军驻扎在城外军营的弓箭手,还飞鸽传书给驻扎在边境的顾王萧冽。萧穗在北厥天琅城,与阿史那赢锡恐怕准备好了埋伏,妙音若这会儿入了北厥,势必会腹背受敌。”
苏骁顿时懊悔跑来这一趟,“照皇叔如此说,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
阮觞忙道:“不会白忙的。萧穗已不是皇后而是罪人,拓跋旻伙同萧家举兵,包庇罪人,便是谋逆,我们反击顺理成章。”
苏骁不敢恭维地冷笑,“你们这皇帝拓跋易是个无能之辈,如今大魏的是非对错都是萧家说了算,你怀中这位皇子又是个体弱重病的短命鬼,这大魏迟早还是拓跋旻的天下,且拓跋旻是嫡子,继承皇位名正言顺……”
阮觞安慰道,“萧家虽权势滔天,但盛极必衰,且他们敛财加赋,搜刮民脂民膏,鱼肉万民,早已失去民心,且萧家子弟大都入军营混个一官半职,回头便能在朝堂为官,如此朽木,如何经住风吹雨打?”
苏骁明白过来,赫然想起,自大周北边赶来大魏京城,由北向南,大魏的确贫瘠不堪,且有些村寨都是空的,庄家闲置,枯草丛生,京城里亦是乞丐满街……
阮觞见他不语,又转头看了眼后面不见影子的追兵。
“他们的锐也只这么点恃强凌弱的本事,不敢与大周打仗。萧家军的子弟拎出一个来,都是好吃懒做,看着人多势众,实则不堪一击,那些老将军如今也已经不及赵凉、陆随之他们,所以,他们更怕你下战书。”
苏骁顿时就萌生一股强烈的冲动,踏平大魏,归入大周国土,从此,永除后患,也能为死去的长公主报仇雪恨,帮太后疏解多年的怨怒。
这个想法却在看到路边相扶行经的几个乞丐时,顿时又打消……战火一起,饿殍遍野,这罪孽,他苏骁可背负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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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米粮队,还有十里抵达天琅城。
闹零食灾荒的妙音,策马行在队伍最前面,有些迫切地想尽快进入天琅城买点好吃的。
橙红的狐皮斗篷被寒风吹飘在她身后,她拉下脸上的面巾,仰头望向还是一个小黑点的天琅城,却发现有几只鹰,正朝这边飞来。
活在现代大都市里的小女子,只在动物园里见过这种飞禽,且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生气只知道炸毛嘶叫的……
是以,眼见那几只鹰霸气翱翔着飞来,她忍不住高举双手,大声欢呼,“呦呦呦——我来啦!你们好吗?这里除了没有好吃的,什么都好……嗷嗷嗷……你们快飞过来呀!”
阿史那颐离越看那几只鹰越觉得熟悉,且越看越像是他兄长阿史那赢锡养的那几只爱宠——那几只凶悍的东西,可是用人肉喂养出来的,绝非寻常的鹰。
他忙跟上妙音,抓住她挥舞的手肘,却又怕吓到她,“你这嗷嗷嗷是马贼喊同伙的信号!别看四周都是草,草中有可能飞出暗箭。一会儿我们从天琅城绕开走,那边恐怕也不安全。”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57章 最后一口水给她
“绕开走?”妙音顿时不悦,忙挡开他的碰触,板起脸斥道:“阿史那颐离,你是骆驼呀?这一路上,不准这不准那,只管赶路,你背上有驼峰,我们可都没有!”
“苏妙音,我是为你好!”阿史那颐离担心地看向那几只越飞越近的鹰……
妙音最听不得他口中出来的“为你好”三个字。
“阿史那颐离,你不会不知道,咱们的队伍已经断水了吧?自打入了你们北厥,一口水井都没遇到,有条小溪都是干透龟裂出纹路的,再不入城补给,咱们非死在路上不可……当然,我死你死都不打紧,我娘亲还在后面的马车上呢,你不会也想让她渴死吧?”
李应跟在妙音身边,也不满意阿史那颐离这样苛刻。“郡主,此情此景我想赋诗一首。”
妙音诧异的转头看他,“看样子这一路上我教的颇有成效,你的字进步了许多,文采也有进步呀!快把你满腹经纶酝酿成诗,念给我们听听。”
“赶路追着月,两眼冒金星,旁边一只蝇,一直嗡嗡嗡!”
“噗……”妙音顿时蹦不住笑,揶揄地看了眼阿史那颐离,忙给李应竖起个大拇指,“好诗,好诗……比喻十分贴切。”
阿史那颐离不悦地隔着妙音呵斥李应,“你这是在讥讽本王么?一旦真的遇到埋伏,你们可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们!”
妙音知道阿史那颐离素来不喜玩笑,唯恐他憎恶李应,忙道,“颐离,你莫生气,李应是在玩笑呢!倒是我也想起来一首风靡宇宙的诗。”
李应欢喜地怂恿,“郡主请念来听听。”
妙音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地吟诵道,“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不俗又不瘦,竹笋焖猪肉。”
阿史那颐离和雷承、陆随之、赵凉都不敢恭维的笑,却越想这诗越觉得好笑。
“郡主,竹笋焖猪肉都能说得出来,可见你是真的饿了!”赵凉笑得眼泪都出来。
陆随之:“这一路上肉和菜早就没有了,虽说能吃上野兔,却没顾得上去集市买猪肉,这竹笋焖猪肉,我也想吃了。”
“咱们不说吃,越说越饿。我还有一首更好的!”妙音策马走到前面去,抬手就朝着草原大声地喊道,“大海呀全是水,骏马呀四条腿,美男们有多美,鼻子下面竟然有张嘴!”
“哈哈哈……”四位美男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我不在,你倒是玩得很开心呐!”威严的男子声音自后面传来。
四位美男的大笑戛然而止,都循声转头,脸色微变……
竟然是拓跋玹的声音?妙音怀疑地转头,就见阿史那颐离等人背后,拓跋玹、赫连遥和父亲、江珏、阮觞都策马跟上来。
四人风尘仆仆,且与他们这队伍里的人一样,都干渴得嘴唇上起了皮。
拓跋玹裹着黑狐皮斗篷毛茸茸的帽子,只露着高挺的鼻梁,好看的唇,和艳若刀削地下颌,越显得神秘莫测,那黑狐皮帽子纯净贵雅的黑,越显得他皮肤白得苍冷。
一去这些时日,路上他恐怕毒发了好几次……
妙音思及此,顿时又逼迫自己压下担忧。
那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就算毒发,他也是自作自受。
碍于父亲和阮觞都在,她忙自马背上挺直脊背,正襟危坐。
“爹,娘亲,皇叔,太子殿下,你们怎么都一起回来了?那劫走米粮之人可是都找到了?”
“还没有,他们入了山里就寻不到踪迹了。”苏骁敷衍,却心知肚明,女儿是故意借他这句话,安抚暗示那颐离等人。
苏骁自知不是擅长说谎之人,唯恐女儿再提到尴尬的事,对江珏说道,“阿珏,你先去马车上歇息,也好与……与皇婶说说话,得皇婶担心我们。”
江珏赫然又想起,在最后一个驿站的窗外,苏骁和那位皇婶一前一后走向驿站后的树林,心里顿时拧绞地难受。
“阿骁,人家皇婶才不会担心我们,我还是不去了。”
“你骑马不累吗?”苏骁担心地看她。
“不累呀!你为何总是到皇婶?你和皇婶有那么熟悉么?”江珏话出口,见妙音眸光不寻常地看过来,顿时又后悔口气过重,“阮皇叔最应该去找皇婶说说话,我过去算什么?!”
妙音忙从自己腰间解下自己的水壶,递给江珏,“母妃,你先喝两口,一会儿到了天琅城,咱们就有救了。”
江珏接过水壶喝了一口,适才注意到,妙音嘴唇干裂得出了血丝,她握着水壶僵了僵,转手就递给了苏骁,“你也喝一口吧!女儿一片孝心,十分难得。”
苏骁接过水壶,却没有喝,他调转马头,拿着水壶就奔到了江蓉的马车旁,二话没说,伸手掀开车窗垂帘……
江蓉在车里蜷缩着身子,亦是唇上起了皮,苏骁忙飞上车辕钻进车厢里,捏开江蓉的下颌就把剩下的两口水灌进她口中。
“咳咳——”江蓉被呛得睁开眼睛,两人四目相对,她尴尬地迅速退了一下。
苏骁适才察觉自己太过冲1动,忙转身要下车,却正与阮觞撞了个满怀。
阮觞迅速扶了他一下,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只道,“多谢王爷关心拙荆,以后,再有这样的境况,王爷还是把水都给自己的王妃比较好。”
“打扰了!”
苏骁说完,钻出车厢就飞身到自己的马背上,就见妙音惊慌失措地跟了过来,拓跋玹、阿史那颐离等人也都在后面,整条行进的队伍,都因此而微妙地停顿,只有江珏,孤零零地一人一马留在了队伍首端。
苏骁不自然地斥道:“都看什么呢?避开天琅城,往东北方向改道!”
妙音忙道,“爹,我们都断水了,您刚才喂给娘亲的那两口水,是这队伍里仅剩的。”
“放心,只要避开这一片,我们有时间挖井取水,且路上也有可能会寻到水井和河流。”
妙音见开口说话的人是拓跋玹,绷着脸没有理会他,也没有接他的话,气闷地压着火气走到队伍前面去,却见江珏在慌乱地擦眼泪。
妙音顿时就想解释,但有太多话,实在不便在这种地方说。
“母妃,我爹既然娶了您,就绝不会背叛您。因皇婶是妙音的义母,一路上对妙音照顾颇多,爹才把水壶给娘亲的。”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58章 和前夫,不太熟
江珏不忍对她生气,心里却明白,她对那位“皇婶”也颇依赖亲昵。
“蒋蓝实在太好,脾性爽利,讨人喜欢,叫人无法抗拒。而我太多疑,太脆弱,也因在冷宫里多年,总是无法相信别人。且蒋蓝长得实在像极了我……让我十分不舒坦。”
妙音看着她,忍不住又矛盾地心疼。“母妃,其实……”
她这就要解释,却见远处那几只鹰竟然自高远湛蓝的天空上,朝这边急飞而来,且转瞬就俯冲而下……
“颐离,赵凉,鹰来了——”她下意识地就大喊。
话音未落,她头顶上一片冷风横扫而过,那几只鹰似撞在了一堵屏障上——撞晕了一般,自高空飞坠而下,翅膀上都喷溅出血……
“鹰不是吃兔子的吗?为什么要来袭击我们呐?”妙音惊愕地问着,转头就见父亲、拓跋玹、赫连遥等人都在身后,她视线自几个人脸上一扫而过,却分辨不出,是谁出得这一招。
阿史那颐离等人却都惊讶地看向拓跋玹,刚才那样快的招式,快得有些模糊。
江珏也是心有余悸,忙抓住妙音的手肘,“音儿,没吓到吧?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那几只鹰好像是朝着咱们这个方向来的……”
妙音不禁怀疑那几只鹰认识这条队伍里的人,且定然是视为敌人,才会在飞近时,有那样激烈的反应。
她反握住江珏的手,肩膀上却被突然拍了一下,她惊地颤了一下,转头,就对上阿史那颐离故作轻松的笑脸。
“鹰肉吃过吗?”
“哈?”这样轻松的问询,让妙音措手不及。“那鹰——可以随便吃吗?”
“在我们北厥有个传说,吃上一双鹰眼,白天也能看到满天的星星。”
妙音吃五谷杂粮,吃虫,吃猪,吃羊,吃鸡,吃牛,吃鸽子,吃兔子……却在现代,鹰是二级保护动物,万万吃不得。不过,在这种地方尔虞我诈,每天打打杀杀,这样坚持,自己都觉得矫情。
可她心里还是像亘着一堵墙。“……我其实不用吃鹰眼,我头晕时随时随地、不伦昼夜都能看到满天的星星!”
“哈——”赫连遥顿时绷不住笑,不忘赞赏地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赵凉却道:“妙音,我始终对你心怀钦佩,一直以为,你除了人什么都敢吃,没想到几只鹰竟把你撂倒在吃货的血路上!哈哈哈……”
妙音悻悻抿了抿唇,虽然饿极,但是对鹰却没有任何化为美食的冲1动。
拓跋玹见赵凉、陆随之、赫连遥都笑,不动声色地自斗篷帽边沿横扫过去一眼,几个人都被噎住似地,硬生生地把笑都憋回去。
拓跋玹下令队伍加快速度绕过天琅城,并策马上前,与妙音并行。
见妙音脸只朝着江珏那边,他轻咳了咳,“妙音,那鹰肉你可以吃一点。鹰是吃蛇鼠长大的,鹰肉入药可强身壮骨。”
阿史那颐离策马挤开他,赞成地对妙音点头,“吃了鹰肉,蛇鼠都绕着你走,你胆气也能大一点!”
妙音:“你们爱咋吃咋吃,我不会矫情地劝你们不要吃鹰鹰,但是……我真的拜谢各位的好意!失陪!”
然后她淡冷地策马走到前面去。
众人都诧异地看她,如看一只怪物。
偏这怪物之前是荤素通吃的,如今竟像极遁入空门之人,一脸沉静,拒人千里,叫人无计可施。
江珏不禁担心妙音是受了什么刺激,忙转头看苏骁,苏骁也大惑不解地摇头。
士兵们捡了几鹰,交给厨子处置,又命人抓了野兔。
厨子在马车上忙这烹煮,丝毫没有耽误队伍急行。
拓跋玹担心地追上妙音,见她拉着围巾挡住半张脸,不禁隐隐地担心,“我不在时,你是受过什么惊吓么?还是有刺客?”
妙音有些生疏地看他,忍不住腹黑地盼着他能赶紧晕倒,这样她还能自在些。
“不好意思七殿下,我和你不熟!”
“哈哈哈哈——”阿史那颐离很不厚道地灾乐祸地大笑,“和离的人呀,就该好死不相往来!”
拓跋玹冷瞥他一眼,目光就望向天琅城。“梵王殿下还能如此惬意地笑得出来,实在难得!”
阿史那颐离:“我凭什么不能笑?”
赫连遥见妙音不理会两人,他唯恐两人打起来,忙策马挤到两人之间。
“颐离兄莫急,我表哥一路上都在为队伍担心,才会如此说。后面大魏顾王已经发兵追来,天琅城那边萧穗和你的兄长阿史那赢锡设了埋伏,你最好有人接应帮忙,否则,阿史那赢锡发现他心养育的几只鹰迟迟不归,定然亲自带队杀过来。”
妙音匪夷所思地看阿史那颐离,“所以,你刚才不让我朝那几只鹰打招呼,是因为……那几只鹰突然飞向这边,是不是认出你了?”
“我不是刻意隐瞒,是怕吓着你,才不对你讲实情。”阿史那颐离忙安慰道“你不必太担心,我的军师庆格,已经带队前来迎接。”
苏骁忧心地跟上来,“梵王殿下,你确定庆格没有被你其他的兄弟买么?”
赵凉也道,“阿史那赢锡人在这里,京城里还不知是什么境况,梵王殿下最好想清楚前路,否则我们若避开天琅城也惨遭埋伏,恐怕——”
“我曾多次救庆格的性命,他可以信任,而且他是父皇的人。”阿史那颐离虽这样说,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安地拿出地图,注意到妙音伸手过来,只能硬着头皮递过去。
妙音不认识上面的北厥字,但是,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一小村寨似的位置就在前方,画了羊群、牛群、河流,似物草丰美一应俱全。
“颐离,你觉不觉得,这一处是个落脚的好地方?”
拓跋玹顿时被她这柔婉的口气激得心头酸楚,却没着急发作,他不动声色地瞥向阿史那颐离。
阿史那颐离从旁循着她的视线,看向地图,“此处贫瘠,只怕人早就都搬走了。”
“我们可以在这里,暂时把队伍隐藏起来,大家乔装成村民牧民,然后你派你的人乔装入京查探动静,禀报你的父皇,并把阿史那赢锡要杀我们的消息传递出去,再这样就可以利用舆论的力量让他丧失民心,急需米粮之人也会主动来迎接咱们,咱们正好以逸待劳。”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59章 殿下请你滚远点
阿史那颐离茅塞顿开,心头敞亮,激动地伸手就抓住妙音的手,顺势策马靠近她。
“阿音,如此妙计,正解咱们燃眉之急。自打入我北厥,我始终揪心刺骨,怕再走下去,大家会累死渴死在路上……你对那些镖师的珍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任何人?这事儿应该雷承最清楚,毕竟雷家西域镖师,是雷承统领。而雷承和妙音在为那些镖师做准备时,你在和赫连翊藕断丝连。”
拓跋玹说着,瞥了眼他抓在妙音手上的手,见妙音迅速地抽回手,又忍不住泼冷水。
“妙音这计策好是好,但是,阿史那赢锡不是傻子,如果他发现我们的队伍突然消失,必然从我们行经最近的路上找痕迹,刚才妙音所说的位置,定会成为他们的必搜之处。”
妙音忍不住怀疑他在与自己对着干,静冷地没有吭声,只是转头远远地朝着李应和雷承望了一眼。
雷承和李应相视,默契地策马跟上来,“殿下觉得郡主的计策不好,您可是有更好的计策?”
“我可以直接杀去天琅城,斩下阿史那赢锡的头颅永除后患,不知颐离兄——舍不舍得自己的亲兄长?!”拓跋玹鹰眸一转,杀气幽冷地看向阿史那颐离。
阿史那颐离看他,又看妙音,他其实也想亲手去杀了阿史那颐离,但是……他委实不希望妙音把自己当成一个心狠手毒之人。
“妙音,你说呢?”
“我不能替你决定。”妙音委实不愿杀人,却更怕腹背受敌,死伤更多无辜的人。“不过,我这人有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赫连遥顿觉心头爽利,“好一个转草除根!”
苏骁等人却被妙音这答案吓到,这样的话,太不1良善,委实不像从前的她。
拓跋玹看还在犹豫的阿史那颐离,“阿史那赢锡的鹰已经目的明确地杀过来,你再犹豫,便是虚伪!”
苏骁也道:“驯养那鹰时,阿史那赢锡定然是以颐离你的容貌造了假人,每日拿着肉挂在那假人身上,如此鹰在饿极之时,一见你就以为你身上有肉,所以,就算自天空翱翔,也能轻易地认出你。”
阿史那颐离没有辩解,只是纠正道,“他将囚犯易容成我的容貌,穿着与我相仿的衣裳……”
妙音忽然忍不住恶心,恐慌地忙打断他,“你们北厥和大魏的战乱,请不要拉着我大周的将士掺和。”
苏骁本想去帮忙,乍听这话,忍不住蹙眉看女儿,“丫头,我们不能太自私,爹一起去,好有个照应。”
妙音讽刺地扯了下唇角,“爹,不是我们自私,是不管我们做什么在旁人眼里都是一文不值的!”
江珏恍然地看向苏骁,以眼神说道,“看吧,你女儿真的受了刺激!”
苏骁悻悻摇了摇头,眼神却回避地没有看拓跋玹。
拓跋玹道,“还是让皇叔陪我去吧,万一顾王的军队追上来,父王您和遥儿在这边,我和皇叔都能放心。”
“也好。”苏骁还是提醒他,“你记得吃药,留存内力。”
“父王放心,天黑之前,玹儿定能安然返回。”
苏骁提着一口气担心不已,却不希望拓跋玹有后顾之忧,还是笑着点头,“我相信,你定会平安凯旋。”
拓跋玹朝苏骁江珏行了礼,看向妙音,只看到她清冷的背影。
他还是怕自己有去无回,更怕自己有些话来不及说,忙亦步亦趋地跟上前。
“阿音,其实……我始终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妙音烦躁地打断他,“老娘天下第一,你当然配不上!你算老几?你可以立在一旁当路人甲,安静看我和旁人打情骂俏,你说什么话呀?路人甲——”
“噗——”“哈——”“嘎——”后面跟着的几位年轻男子,很不厚道地笑喷。
拓跋玹转头看了他们一眼,“阿音,我是在认真地对你说!”
“我也是认真地在对路人甲你说。”
妙音讽刺地冷睨他一眼。
“路人甲,你追求的是权利和复仇给你的快意,我是随时随地可以被抛弃、被撂下、被诓骗的。所以,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不管你为何而来,你若终究还要离开,请你——滚远点!有多远,滚多远!”
拓跋玹挫败地叹了口气,策马就朝着天琅城奔去。
阿史那颐离带着自己的护卫队也忙跟上去,忙不迭地对妙音喊道,“不必等我们,若天黑我们没有回来,你们继续赶路去京城。”
妙音注意到父母跟上来,迅速把面巾拉高,擦掉滑落眼眶的泪,深吸一口气,又故作轻松地催促队伍快行。
苏骁说道:“我们离开大魏京城时时,拓跋玹本没想跟上来,他一听说萧霖要杀你,就急迫地追出城门杀了萧霖。然后大魏太子拓跋旻就带着弓箭手追我们,那时拓跋玹毒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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