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是脸
弋温举着电话走向阳台,谦和又无辜地道:“不好意思,你打错了,这是银银的号码。”
“那你又是谁?”那头的声音沉了一度。
“银银现在在洗澡,不方便接听,再见。”弋温不答,只是拐弯抹角地表达了周照银此刻的所属权,便挂了电话。
沉域行刚结束完会议,打开手机便看到周照银发来的一张自拍,只露了下巴、脖颈和锁骨,白皙的脖子上拴着丝绒项圈,就像猫咪主动带上了宠物铃铛。
他立刻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而现在他看着被挂断的通话记录冷笑连连,挥手将桌面上的宝格丽礼盒扔进垃圾箱。
看来她身体好得很,不需要什么补偿。
周照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弋温已经穿戴整齐,整个人看起来闲适又随和。他朝周照银指了指茶几上的手机,说:“刚刚有人给你打过电话。”
周照银将手机拿起来,是梁姝打的,看她没接就连着发了几条语音,大意是明天陈斯齐生日,早点回新区去陈家吃晚饭。
她回了一个“好”,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弋温默然地看着她将衣服穿戴整齐,直到她背上包走到玄关才肯开口:“周照银,大一的期末论文交上来了,你帮我整理一下吧。”
周照银抚了扶头发,问他:“这合适吗?”
“只用帮我算一下分数就好。”弋温说。
两人并排坐在书桌前,周照银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表格,问他:“怎么个算法?”
弋温摆摆头,说:“我还没想好。”
看着周照银的表情逐渐出无语的势头,弋温赶紧提议:“要不下次再算吧,我们先睡觉?”
于是弋温又缠着她做了两次,才心满意足地搂着她睡过去。
饮鸩 3p吗
周照银回家换了一身衣服,顺便拿走那台微单相机。离开之前还放下面子去敲陈斯齐的门。
可惜门没开,陈斯齐不在家,她只好独自回新区。
刚下车就收到了梁姝的信息,让她直接上楼到陈斯齐家。
陈斯齐不是爱热闹的性子,他妈妈叶霁敏又做得一手好菜,所以自他有记忆以来,每一年的生日几乎都是周陈两家在他家过。他也不懂为什么每次都要喊上周家,但他潜意识里又觉得并不奇怪。
周照银提着礼盒直接摁了18楼,门一打开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陌生,是因为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过。
熟悉,是因为她最近在朋友圈里翻来覆去地看。
袁珍珍热情地替她拿出一双客人公用拖鞋,然后接下她手中的礼物道:“是周叔叔的女儿吧?我刚还听到他说你马上到,来我帮你把礼物放好。”
喧宾夺主的气息扑面而来,周照银看了一眼她脚上那双自己的专属拖鞋,瞪向沙发上正在低头玩手机的陈斯齐。
陈斯齐像是不知道她来了似的,对玄关的火花充耳不闻。
周照银挂出一个笑容,迅速收回提礼物的手,假装疑惑道:“不用了谢谢,你是?”
袁珍珍的笑容僵了一下,收回两颗虎牙:“我是陈斯齐的朋友,袁珍珍。”
周照银将眉毛一挑:“我还以为是陈斯齐的女朋友呢。”
剩下的四颗牙齿也被她收了回去,袁珍珍走回陈斯齐身边坐下。
周照银将那双共用拖鞋放回鞋柜,直接赤脚走进客厅,冲沙发上两位看球赛正起劲的中年男人打招呼:“爸,陈叔叔好。”
”银子来了呀。“老陈回她客气一笑,又转头跟老周扯皮。
陈斯齐他爸不太喜欢她,她从小就明白这一点。不过没关系,老周也不喜欢陈斯齐,陈斯齐也明白这一点。
不过一个是因为觉得红颜祸水迟早会将自己清白端正的儿子诱入歧途,另一个是因为冷面恶语背地里肯定欺负了自己善良弱小的女儿。
于是老陈与老周厮杀了二十多年,从工作一直杀到生活上,从股票基金杀到钓鱼足球,一刻也不曾停息。
袁珍珍靠着陈斯齐看他玩手游,脸快要贴到陈斯齐手上。
周照银恶寒地移开眼睛,冲厨房里忙碌的梁姝和叶霁敏打了个招呼。
然后她隔着屏风道:“我把礼物放你房间了啊。”
也不管陈斯齐有没有听到,就提着礼物径自推开陈斯齐的房门。
书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个礼盒,粉色的包装,一看就是客厅那位女孩的手笔。周照银将相机放在书架上准备离开,陈斯齐握着手机走进来,反手把门关上。
周照银心底翻了一个白眼:“你不在客厅好好陪你的好朋友,进房间干嘛。“
“拿我的礼物。”陈斯齐的声音没有波澜。
周照银回身指了指书架,转眼整个人就被陈斯齐压在床上。
陈斯齐单手挑开她的衣领,将头埋在她的颈间舔弄。
脖子上的淤青被她上了一层遮瑕,因为上次陈斯齐恶声恶气的警告,她决定不再刺激他。
她怕脖子上的粉膏被他舔完,捧着他的脑袋翻了一个身,然后反客为主地拨开他的衣衫,埋下头舔弄。
内裤被他用手指勾下来,挂在她的脚踝上。
她岔开双腿将他的硬物吞进去,紧接着便晃着腰肢耸动。
袁珍珍推开门看到的便是这幅画面,丝丝吊吊的衣带堪堪挂在周照银的身上,玲珑的躯体随着她的晃荡若隐若现,身下面容清俊的男人双眼泛红,欲色满脸。
像是聊斋里面的狐狸精正在吸食书生的元气。
袁珍珍呆住了。
两人的动作未停,陈斯齐根本不看她,周照银一边晃着腰一边勾着狐媚子的眼睛笑着问她:“3p吗?”
门被嘭咚一声关上,周照银立马抬离身子翻身下床。
饮鸩 你能不能只属于我
房间外,鸡鸭鱼肉被摆上了桌,袁珍珍拿起自己的提包向老陈辞别:“不好意思叔叔阿姨,我突然有点急事,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说罢便逃也似的飞奔出门。
老陈颇为不舍地嘀咕:“怎么不也吃个饭再走。”
被叶霁敏瞪了一眼。
周照银将底裤穿好,睨着陈斯齐问他:“故意不关门?”
陈斯齐胯间的帐篷高高支起,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甬道的余温。
他靠在床头,垂着眼睛默认。
外面传来叶霁敏的喊他俩吃饭的声音,周照银整理好衣服出了房门。
片刻后陈斯齐也跟着出来,脸上的欲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周看着他那张冷漠的脸,鼻腔发出不满意地冷哼。
饭桌上割裂成叁个天地。老陈和老周暗地较劲,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梁姝和叶霁敏一边夹着菜一边聊八卦,只有周照银和陈斯齐安静地扒拉着饭菜。
周照银将碗里的米饭草草吞完,就起身准备回城西。
陈斯齐紧接着搁下碗筷。
老陈拉住他道:“这么好的日子,你别急着走。”叶霁敏一筷子敲上他的手,老陈条件反射地将手猛然缩回去。
叶霁敏将准备的生日蛋糕拿出来递给陈斯齐,说:“你提回城西跟银子一块儿吃吧。”
陈斯齐“嗯”了一声,伸手接过。
两人走到玄关,周照银瞧见了原本属于她的拖鞋,被早前离去的人规规矩矩地摆在地毯上。
她绕开那双拖鞋,踩着地板将自己的鞋穿上。
身后的陈斯齐直勾勾地盯着她裸露的脚踝。
晚餐散场后,老陈摸着被叶霁敏打出红痕的手,委屈巴巴地说:“珍珍多好,咱儿子根本就不适合银子那一款,你还老爱生拉硬凑。”
叶霁敏啐了他一口,回道:“你懂个屁。”
陈斯齐提着蛋糕跟着周照银走进小区,到了居民楼楼下,他开口问她:“去你家还是去我家?”
周照银说:“各回各家。”
“那就去我家。”陈斯齐点点头,显然没听她的话。
然后就拽着她打开6楼的门。
陈斯齐将蛋糕顺手放在茶几上,便摁着周照银剥她的衣服。
周照银绷着脚尖抵在他胸口,做戏般地问:“哥哥这是要做什么?”
陈斯齐抓住她的脚道:“拆我的礼物。”
她拧了一下,望向他的眼中溢满了装腔作势的惊讶:“什么意思?你的礼物不是放在书架上了吗?”
陈斯齐扯着她的腿将她往自己的胯间拽,冷笑着说道:“周照银,你少跟我装糊涂,这二十一年来我哪一次生日你不在?你知道吧,你天生给我操的礼物。”
天生就是我珍贵的礼物。
不等周照银回答,陈斯齐驾着她的腿搭在沙发上,抬起她的腰将自己送了进去。
夹着他的硬物猛缩,一阵温热的浪潮涌了上来,像积云密布的热带雨林,又潮又紧。他扣着她的腰快速挺动,不顾深浅也毫无节奏。
周照银被顶得翻上了云,男人的硬物直直往她甬道处的敏感点戳,她将腿夹得更紧,只听见陈斯齐闷哼一声,然后整个人就被他翻了一个面。
屁股朝身后的男人高高撅起,可那东西迟迟没有进来。
周照银等得不耐,弓着腰身往男人胯间蹭,淫水沾满了他的草丛。
她猫着嗓子回头叫他:“哥哥快点进来呀。”
然后对上了陈斯齐阴鸷的双眸,她打了一个激灵,穴口蓦地一缩。
背上的戒尺淤青还没消!
来不及等她求饶,陈斯齐掰开她的腿,扶着自己的炙热直接捅了进去。
一整夜,周照银被拆得稀碎。
只要张开双腿等陈斯齐泄完,不过睡了半个一个钟头,又被他操醒。
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安心阖上眼睛。
意识朦胧之际,陈斯齐好像咬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什么,她没有听清。
一觉睡到下午,周照银醒来只觉得浑身酸软,花心更是热得胀痛,只能大敞着腿晾着。
她的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是不是自己有陈斯齐这一个也够了。
那多没意思。
她晃了晃脑袋将这个念头甩了出去,然后翻了一个身趴在陈斯齐胸膛上,陈斯齐顺手将她搂在怀里。
周照银问他:“你昨晚跟我说了什么?”
陈斯齐玩着手机不抬眼睛:“你指哪一句?”
“就是你趴在我耳朵边说的那句。”
屏幕上的小人被一枪爆头,陈斯齐收掉手机,说:“忘了。”
周照银不信,连着追问了几声,见陈斯齐绝不再开口的模样便换了一个问题。
“袁珍珍是什么回事,你们已经亲密到你邀请他来家里了?”
“我爸邀请的。”陈斯齐这次开了口,顿了顿又补充道:“她是我爸高中同学的女儿。”
“然后你也想延续他们的同学情谊,跟她一起上课吃饭逛校园?”周照银对上他探究的眼光,解释道:“我在朋友圈里看到的。”
陈斯齐轻轻扯着她的发梢,说:“我爸让我在学校照顾她点,我完成一下任务。”
其实老陈的原话是让他在学校多跟她接触,接触的人多了才不会被那么一个两个妖精迷昏了头。
陈斯齐觉得有道理,便点了头。
不过他垂眼看了一眼怀中的妖精,暗叹自己还是没有逃脱成功。
妖精将腿搭在他的腿上,横着眼咬了他一口道:“你还让她穿我的拖鞋!”
“我爸给她的,我没拦住。”陈斯齐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轻哄,”我下次再跟你买一双新的。”
周照银这才满意地点头:“那双扔了。”
陈斯齐嘴角一勾,道:“好。”
饮鸩 怎么像个小朋友
期末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十几门课如洪水猛兽在周照银身后追赶。就算如此,她依旧在考试 周的夹缝里做了两件事。
一是被学委告知素拓分数不够,被迫加入只有期末还在开展活动的家教服务中心。
二是接了个差点翻船的单,她力挽狂澜地跳上了季川这艘大船。
单子是中间人发来的,照片联系方式一应俱全,看起来是个初次开苞的羞涩少年。
周照银接下来,想起上次睡的处男还是高中时候的陈斯齐,她舔舔嘴,迫不及待地赶去酒店回味。
房间门被里面的人打开,一个脱得只剩裤衩的胖子对她笑,肥厚的嘴唇遮不住错乱的牙齿,内裤在他油乎乎的肚腩上勒出红痕。
周照银伸手就将房间门关上,却被胖子一把扯进房间内。
肥胖的手摁着她的指尖摩挲,周照银忍下心头的恶心,暗暗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那胖子顺势搂着周照银的腰将她压在大床上。
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袭击大脑,周照银没忍住,抬手就甩了胖子一耳光。
胖子的火气蹭地涨上来,摁住住她的双手强行舔着她的脖子,周照银拼命蹬腿挣扎,一口咬上胖子的耳朵。
胖子惨叫一声,手一摸,渗出鲜红的血液。
他一巴掌甩在周照银脸上,手肘钳住她细嫩的脖子往床头柜上拖,嘴上大骂着婊子。
季川就是这时如同救世主一样降临的。
门铃被外面的人揿得叮当作响,胖子捂住周照银的嘴静静听了一会,外面传来更剧烈的拍门声。
胖子语气不好地冲房间外的人喊:“谁啊?”
伴随着两道更重的拍门声,外面的人开口:“警察,查房,麻烦配合一下工作。”
胖子暗道一声晦气,警告地瞪了周照银一眼,将她塞进被窝。
门一打开,周照银直接从床上弹起来,飞扑进季川的怀里。
胸前被眼泪打湿了一片,季川隔着警服都能感受到少女滚烫的热泪。
身后的同事好奇地望进来,季川叹了一口气,示意身后的同事去找一件外套。
季川盯着身上全是细小伤口的胖子,问:“你们这里是怎么回事。”
胖子伸手想要拉回周照银,被季川一把拦住,他将周照银往怀里带了带问:“你和这位女士是什么关系。”
胖子瞥见走廊上排成排走出的短裙美女和赤裸男人,心下了然,自己真是点背,碰上了扫黄打非。
不过这女人也不敢说实话,于是他道:“我和我女朋友开房,怎么了?”
周照银动了动耳朵,从季川怀中抬起脸,然后眼泪婆娑地向他告状:“他胡说,他想强奸我。”
胖子心下一急,连忙朝周照银说道:“宝贝你说什么呢,别让人警察叔叔看我们笑话。”
周照银看着季川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泪流得更多了,没想到救赎主还是一个成熟英俊的帅警察。
她又将脸埋进季川怀里,不说话。
季川问胖子:“她脸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
胖子陪笑道:“那是我俩在玩呢,我女朋友就是喜欢刺激。”
委屈的哭腔从季川胸前传来:“他打的,他将我压在床上,我不答应。他就甩我耳光,还勒着我的脖子想要掐死我。”
季川不再与胖子多费口舌,直接让人查他的身份证和房间里的随身物品。
床头被翻出来一瓶迷奸药、一把绳子和大大小小的模拟性器。
胖子看着事态严重了,嫖娼顶多被拘留,强奸那可是要坐牢。他立马鱼死网破的大叫:“那婊子是卖淫的!那婊子就是个鸡!我不过就是想搞搞她!我没强奸她。”
几个警察充耳不闻地押着他往外走。
季川将女警拿来的衣服给周照银披上,周照银眼泪汪汪地道谢。
胖子被拘留了,周照银被带进警局做笔录。
她随口胡诌了一段,说自己在酒吧跟胖子认识,胖子将她骗去酒店就想要强奸自己,自己天真不小心上了当,真是不争气。
说着说着,泪珠又从眼眶里滚出来。
酒吧是中间人开的那家,中间人跟客人从不在线上交流,交易地点就选在酒吧,就是为了不留下记录,还能顺便审审客人的信息,没想到这次遇到的这个花样多,没防住。
周照银叹气,将包里的防身电枪收进去,回头得找中间人要工伤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
即使这段故事仔细琢磨的话漏洞百出,可季川偏偏将她放走了。
等季川处理完今晚的突袭事件下班,已经过了凌晨叁点。他换下警服出了警局,就见周照银抱着双腿蜷缩在大厅休息椅上发呆。
看见他出来,一张冻得通红的小脸向他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像只被守株抓了八百次的小兔子,听见风吹草动就要躲回窝里,风一停又试探着出门。
倔强又楚楚可怜。
季川走上前去,将羽绒服脱下来裹在她身上,问:“怎么不回家?”
周照银眼眶泛红,揪住季川的衣角道:“家里有人,我不能回家。”
季川叹了一口,将帽子扣在她头上:“走吧。”
周照银亦步亦趋地跟着季川,眼看着他要将她送进一家酒店,立马拉住他的衣袖:“能不能不住酒店?我怕。”
季川说:“这家安全的,我们局里每星期都要来检查一回。”
周照银拉着他不走,也不说话。
季川无可奈何,已值深夜,也无法将她送去女同事家,怕打扰人。
于是他带着周照银回了自己家。
季川开灯,给周照银递了一双男士拖鞋:“先将就一下吧,我家没有女性。”
他顿了顿,又向她叮嘱:“我侄子休息了,尽量别出声。”
周照银乖乖点了点头。
脸上的掌印微微发肿。
季川翻出冰袋给她,她伸出脖子直接将脸贴了过去。
季川觉得无奈,嘀咕了一声:“怎么像个小朋友。”
然后尽职尽责地举着冰袋为她消肿。
小朋友的脸上凉丝丝的,心里却烧得火热。
这个男人,长到她的g点上了。
在过去的六个小时里,她的脑中迅速将季川的信息和习惯过了一边,然后立马推断,季川不喜欢妖精这一款。
所以一整晚,她都在扮演乖女。
一个刚刚受伤的,楚楚可怜的乖女。
季川将自己的房间让给周照银,自己收拾被子去沙发将就几个小时。
一扇门隔出两个世界。
沙发上,季川难以入眠,闭眼就是周照银那张倔强又可怜兮兮的脸。
房间里,周照银深深呼吸着床上残留的男人气味,夹着双腿屈指将自己送入高潮。
饮鸩 小猫不是很爱洗澡吗
醒来的时候季川已经去局里了。
茶几上留着一张纸条,告诉她餐桌上有早餐,可以在微波炉里加热。末了还叮嘱她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笔锋苍劲有力,是季川的字迹。
周照银将菜罩伞揭开,桌上摆着简单的包子和豆浆,是季川早起出门买回来的。
她端去厨房,将包子豆浆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烹调腔呜呜转动,她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厨房。
很干净,干净到橱柜里只有简单的盐、酱油和醋,整个厨房像是很久都没人使用过。
看来季川不是个居家男人。
周照银垂眼回忆着季川的模样,硬朗的面容上是无法熨平的鱼尾纹,年纪应该不小了。
没结过婚?
“叮——”
烹调腔停止了转动,打断了她的思考。
她呼着手将盘子端出来,捏着包子咬了一口。
也可能是离异。
她想。
对季川的好奇心驱使着她往外走,季川的家清冷简洁,除了生活必用品之外,不见一丝杂物。
周照银一边咬着包子一边在屋子里转悠,在一间房门紧闭的房间外驻步。
门上贴着一张足球明星的海报,海报上是一个穿着3号球服的大胡子,右下角用英文写着gerard pique。
不像是季川的,应该是季川口中的侄子。
紧接着,她便在屋子内发现了零零碎碎的男孩子专属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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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照银像个长辈似的满意地点头,是个热爱生活的阳光大男孩。
周照银离开前在那张纸条上留下了自己的微信和电话号码,不过一连好多天都没有新的好友申请。
就在周照银打算出动出击的时候,季川来了电话,用局里的座机打的,通知她去警局协调处理那天的案件。
周照银换了一身白色的羽绒服,素面朝天的去了警局。
季川看了一眼她那张被寒风吹得鼻尖泛红却没有什么血色的脸,转身回办公室给她泡了一杯红枣枸杞茶。
季川告诉她,那胖子不认罪,然后询问周照银的意思,是继续诉讼还是私下和解。
周照银捧着纸杯小口小口的啜茶,听见他的问话便佯装不知所措。她问季川:“季警官,您的意思呢。”
季川严肃地告诉她:“我建议是继续上诉,现在人证物证都有,对于这种违法犯罪的行为我们绝不能姑息。”
周照银盯着他分外认真的神情,忍不住笑道:“好,我听你的!”
“那案子后续的查办还需要你配合。”季川也跟着她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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