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偏爱(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山又孤
不知道是错觉吗,被她碰到的手指好像微微曲了一下,她小心地抬起这人的脸,被她满脸的血惊了一下,在脸上轻拍,“你再忍忍?我去叫人。”
“不、不要叫人!”
贺采的手被死死攥住,渗人的寒气往她的毛孔里钻,她狰狞着脸“嘶”了一声,抓着她的手才卸了点力,“可是你这样子,不太好啊……我不能看着你在我家出事啊……”
眼前满脸血的人五官模糊不清,贺采只能根据她的长头发和碧蓝色的美丽瞳仁辨认出她是个混血女孩子。从她捏着自己的力度来看,她似乎没有贺采想象的情况那么严重,眼里的清醒的敌意还是昭然若示。
“不需要你帮我,离我远点。”这人声音嘶哑的难听。
贺采被她这话刺的不舒服,撇撇嘴,狠狠抽回手,“要不是你躺在我家,我还不愿意管你呢。”
她站起来,扭头往回走,还没走几步,没听到后面的动静,她跺跺脚,大过年的,这人真要是在自己家出点什么事,太晦气了。
果不其然,方才还逞能的人已晕在了雪地里。
贺采赶忙把她架起来,这一架才发现这女生竟然那么高大,她拧着眉,让她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拖着她一瘸一拐艰难地往别墅里走回去。
花园里贺采站过的那棵树下立了个人,身形笔挺如松。
是贺远枝。
他的目光落在贺采身边的人身上时,陡然一寒。
贺采也顾不得哥哥周身的低气压,喘着气朝他招手,“哥,你快来帮我扶一下。”
贺远枝眉头也跟着拧起来,他没回话,而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你过来。”
“那这人怎么办啊?也不知道是谁就晕咱们家树林里了……”
“我叫医生了,不用管她。”
何止偏爱(骨科) 青梅竹马?
21
原来贺远枝认识这个人。
她叫谢驰,是贺远枝在美国认识的朋友,和他一起回国,家里出了点事,以后要寄住在他们家里。至于刚才为什么一脸血,谢驰解释说自己是跑着跑着脸朝下摔在地上了,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她是易出血体质。
这些话说的有点离谱,贺采打心眼里不相信她,但她也不想多管闲事,或许人家有不能说的理由。
谢驰年纪和贺远枝一样,但她与普通女孩很不一样,她个子比一般女生高得多,长相美艳得甚至过于锋利,她处理干净自己走到贺远枝面前的那一刻,贺采心里涌起了强烈的敌意。
贺采扪心自问,她不是嫉妒谢驰的美色,温绮慕长得跟她不相上下,她从来没有嫉妒过温绮慕,她一向审美好,且热爱美人,是个忠实颜狗,怎么可能会嫉妒美女!
贺采掰着手,眼神有一撇没一撇地看向说话的贺远枝和谢驰,也许……她只是觉得家里突然来一个和哥哥站一块很养眼的姐姐,有点不适应啊……
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如果有一天哥哥真的找了女朋友,她或许得很久很久才能接受现实吧。
可是现在不可以啊!哥哥才高中,怎么能因为谈恋爱这种事影响学习呢?
她咬着唇,目光有点凶狠地瞪着笑得一脸纯真无邪的谢驰。
刚才她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表情和语气……
贺采锤了锤沙发,气鼓鼓地回屋学习。
谢驰真的很喜欢缠着贺远枝,在他面前永远是天真无辜的表情,只要贺远枝一走,她单独和贺采在一起的时候,要么斜着眼睛看她,要么以一种奇异且审视的眼神打量她,看得贺采浑身不舒服。
她也越来越讨厌谢驰,在她心里,谢驰和贺冬燃已经是一个阵营的烦人鬼了。
索性贺远枝没有被这个女人的伪装迷惑,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临近中考,贺采追柯南追得起劲,每天晚上也不跑到贺远枝那里打扰他了,打着学习的旗号把手机放在书里偷偷看。
这样的美好生活还没有一周,贺采就翻车了。
她晚上照常跟哥哥说自己要学习,一溜烟跑回屋里后把作业糊弄两笔就完事了,那天的剧情是男主告白女主,贺采一早就看了预告,一整天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就等着这会准时看新一集。
刚看了个开头,贺采听见身后一个冷幽幽的声音,“看得挺开心。”
她顿时间感觉自己浑身的毛发都要竖起来了。
完了,被哥哥发现了……
贺采动作迟缓地点了个暂停键,不敢回头,抱着脑袋像投降一样一动不动。
“哥哥……”
一只手沿着她的脊背缓缓滑动,轻柔地搭在她的肩上,“每天都在看?”
“呃,也没有了,听说今天播到高潮部分,一时管不住……我就……”
贺远枝没出声,但贺采觉得身后的气压愈发的低沉,她瞬间闭嘴。
“好看吗?”
“啊?”贺采被他这个问题问愣了,“一般吧……也就是一些破案的剧情,我就是从中长长知识。”
“这两个人什么关系?”
贺采没想到贺远枝不质问自己偷偷玩手机的事,反倒关注起剧情,喜滋滋地给他认真讲解,“他们俩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叁观、人品都一致,特别配,世界上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适合彼此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低下来,用余光瞟了瞟贺远枝。
贺远枝正认真地盯着屏幕看,离她很近,浓密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侧脸的线条被光线氤氲得柔和,贺采整个人被他半圈在怀里,他身上的气息笼住了她,贺采忍不住呼吸一窒。
“那跟我们俩一样喽?”
???
贺采怀疑自己听错了,震惊地看着贺远枝。
贺远枝偏过头,坦然和她对视,重复道:“和我们一样,不是吗?”
何止偏爱(骨科) 兄妹
22
青梅竹马……可以用在兄妹身上吗?
贺远枝的眼神太深了,贺采被他看得有种浮在云端的感觉,四肢也绵软无力,整个人半偎在他的怀里,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小声提醒,“哥,我们……不算青梅竹马啊……”
闻言,贺远枝挑了挑眉,弯下腰贴近贺采的脸,她脸上的每一丝细节都被尽于眼底,贺采大脑里的那根弦倏然间绷断了,她在心里默默祈求贺远枝不要再靠近了,再近一点她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
他停在距离贺采一指距离的地方,五官被无限放大,一丝一毫缺陷也没有,鼻梁高挺,唇形漂亮。
艺术源于生活,贺采的审美就是依靠贺远枝建立起来的。
近距离看贺远枝的脸,她永远会心跳加速。她以前认为是自己太颜控的缘故,这一刻,她清楚地意识到,只有面对哥哥的时候,她才会有这种剧烈反应。
“为什么不算?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互相喜欢。”
贺远枝脸上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贺采怀疑他偶尔会被人夺舍,比如现在这个神经兮兮的他,她艰难地从牙缝里挤话,“我们是兄妹,兄妹的感情和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的感情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兄妹?”贺远枝咀嚼着这个经常出现在贺采口中的词,不知是不是灯光太烈,他表情淡得近乎空白,而出口的话却咬牙切齿的令人心悸,仿佛要把这个词咬碎了吞下去一样,“这很重要吗?”
贺采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小时候贺远枝讲的披着美人皮的恶鬼。
她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
这和重不重要有什么关系?兄妹之间的感情怎么能和爱情一概而论呢……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哥哥虽然在很多方面都是天才,但也许是个感情白痴呢!
贺远枝没有再和她纠缠,把她的手机了,淡淡警告了她一句就走了。
贺采中考发挥正常,稳稳地过了一中的分数线。
她始终想着那天晚上的事。
自从见过贺远枝以后,温绮慕经常在贺采耳边叨叨他,“采采,你和你哥真的好甜好甜啊!!!”
“哥哥妹妹有什么甜不甜的……”
“哎,他对你真的好宠好温柔,我认识的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兄妹,每天都是互怼,尤其是男生大多青春期,脾气拧得很,哪有你哥哥那么好的啊,好好珍惜!”
再怎么好,也是兄妹啊……
贺采在心里告诫自己,已经快要十六了,即使对方是哥哥,也应该有明显的性别意识了。于是她开始不着痕迹地躲贺远枝。
贺远枝似乎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亦或者,他默认了贺采的行为。
即使是兄妹,这么大了,也不该越线。
中考后,贺采的班里组织聚会,有个大款请客,地点在市中心最豪华的会所。
贺远枝一整天都不在家,贺采给他发了条短信说这件事,他也一直没回。
贺采在衣柜里左挑右捡,因为平时得穿校服,她对买衣服也没有太大兴趣,她的衣服大多是贺远枝给她购置的。虽然哥哥他画画很好,但对于女孩子衣服的审美显然一般,贺采总觉得这些衣服的款式都过于老旧。
她最终选了一件贺远枝的审美巅峰,洛丽塔风的小洋裙。
贺采他们班气氛一直挺好的,几个班委都是性格爽利、有责任感的人,班里的气氛一直很和睦。整场聚会大家聊得热络,临近分别时很多人都依依不舍地红了眼眶。
少年时的友谊总是单纯而美好的。
结束时,温绮慕接了个电话,脸色难看地一个人先走了。
贺采一个人刚走出包厢,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贺冬燃一身西装,端着酒杯,是第一次见贺采时那种尊贵禁欲的打扮,灯光下他被人众星拱月,英俊面容上的笑意淡得有点冷漠,带着骄矜的距离感。
贺采一直觉得贺远枝和他有点像,只不过一个人冷漠,一个人温和一些,不过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无论什么样的神态,总让观者有一种隔雾看花的模糊感。
贺采经过他身边时,听到他叫自己,“小侄女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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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偏爱(骨科) 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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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采踌躇了一下,歪歪头,露出了一个标准的不露牙齿的微笑,“小叔叔。”
贺冬燃旁若无人地打量起贺采的一身打扮,寡淡的眼神里缓缓浮上盎然兴致,等到旁边的人都等得心惊胆战了,他才拿酒杯对着贺采,徐徐开口,“这是我的侄女,贺采。”
贺采乖巧点头。
离贺冬燃最近的秃顶男人笑得横肉堆积,见牙不见眼,“这位是远枝的妹妹?”
“是。”贺冬燃指指门口,示意贺采可以走了。
贺采求之不得,给他身边的人鞠了个躬道别,脚步匆匆地往门口走。
她正要推门之际,后颈一痛。
“等会。”
他手上长了薄茧,磨得贺采脖子痒痒。
贺冬燃赫然站在身后,神色疏淡地俯视贺采,“衣品还可以,很适合你。”
贺采皱了皱眉,不善道,“你找我没别的事吗?”
被捏住的后颈上的软肉又被提了起来,贺采疼得“嘶”了一声,用力地把贺冬燃的手赶了下去,“干什么啊?”
贺冬燃毫不介意地回手,凝着贺采那双生气盎然的眼淡淡道,“嫌我对你关心少?”
贺采在内心啐了一口,暗骂他脸大,两个人几年见过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哪怕见面也少有贺冬燃不对她冷嘲热讽的时候,她何必要在意他对自己关心与否?不过她面上还是扯出了个尴尬的笑,“没有。”
贺冬燃抿了口红酒,慢条斯理道,“今天来干什么的?”
贺采心里的不适感愈发浓重,低下头绷着声音答,“同学聚会。”她捏紧了裙摆,“你还有事吗?”
“没了。”贺冬燃突然伸手扶住贺采的肩头,给她旋了个方向,指向门口停着的黑色轿车,“以后不要这么晚出来。”
他抬起贺采的下巴,让她不得已仰视他,神色平平,语气里却有了起伏,“小心有危险。”
贺采坐上车的那一刻,心想这也许是这一辈子她和贺冬燃唯一的温情时刻。
后来她又想,如果她听懂他的暗示就好了。
车上空调开得正好,温度适宜,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淡的香气。
贺采吸了吸鼻子,刚才贺冬燃靠近她的时候,除了古龙水香气,她好像还闻到了一股轻微的铁锈味。
到家的时候贺采看了看表,已经十点了。
贺远枝还是没有回来,谢驰也不在。
他们两个……是一起出去了吗?
贺远枝一直很排斥女人的靠近,除了贺采,好像有了第二个例外。
贺采躺在床上,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出这几个月里贺远枝和谢驰并肩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酸又痛,她安慰自己,哥哥早晚会找女朋友,她不能这么小气,即使是亲人,也不能永远在一起。
她要早点习惯哥哥身边有其他女人的情况。
大脑意识逐渐飘散的时候,贺采隐约听到门口的响动。
贺冬燃大概是不会回来的,那就只能是哥哥或者谢驰了。
贺采瞬间清醒,猫着步子走到门边,悄无声息地把门打开一条细微缝隙。
她透过那条缝努力地看清楼下的情形。
谢驰胳膊搭在贺远枝的肩上,贺远枝就那么任由她搭着,两人的动作看上去很是亲密。
贺采呼吸急促地把门缝掩上,蹑手蹑脚地爬回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哥哥他,是真的和谢驰交往了吧。
碰到陌生人的手都会难受一阵的哥哥,被谢驰触碰却一点抗拒也没有。
贺采蜷起身子,脑海里有什么不断汹涌翻腾,她攥紧了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可她一点痛意也感觉不到。
她感到慌张,别家的妹妹在哥哥谈恋爱时也会有这么大反应吗?
正在贺采惶惶不安时,突然觉得大腿上缠上了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她下意识夹紧大腿。
裹住她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了,还夹杂着一股今天她在贺冬燃那里闻到的锈味,比往常多了侵略性,她打了个冷噤,一动也不敢动。
今夜的贺远枝像道幽灵,他开门的声音和脚步声贺采竟然一点也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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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偏爱(骨科) 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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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采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没换,仍然穿着那身洛丽塔风裙,睡姿不大老实,裙摆被掀到起起伏伏的小肚皮上。她眼睛闭得紧紧的,似乎有点痛苦,睫毛微颤,呼吸比平时重许多,衬着粉嘟嘟的脸颊,惹人怜爱的紧。
她当然没有睡着,贺远枝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的手让她有一种在冰火之中煎熬的感觉。他冰冷的手与她柔软的肌肤相碰,一点点火星便能引起燎原之势。
贺采为那样的抚摸而心神巨震。
哥哥到底在干什么?
贺远枝的手在她的肚脐边缘轻轻滑动,撩拨到贺采险些叫了出来的时候,那双手又停下了对这里的攻势,顺着她的腰线一点点滑动,触上女孩子的乳罩,将它轻柔地拨开。
还未发育完全的胸部敏感的很,贺远枝只是碰了一下,贺采就难以抑制地泄出一声嘤咛,嗓音细得像只奶猫。
贺远枝像是没听到她的声音,毫无顾忌地绕着她的胸部打转,时而和风细雨地抚慰,时而姿态暴烈地拧掐。她的皮肤太嫩了,贺远枝只要轻轻摸一下,便如霞光映雪,让他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贺采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试图以此发泄身体里那股无以宣泄的火。
别再继续了,她在心里呐喊,在她脑海里盘旋了两个月的想法即将破土而出了。
贺远枝并未如她意放过她,甚至更加得寸进尺。他把小姑娘的裙子扯到肚脐以下,给她盖住了裸露在空气里的肚皮,继而把作恶多端的手挪向她的大腿根部,甫一相碰就激起了她的战栗。
他探出一根手指,在贺采的底裤上刮蹭了一下。
贺采终于忍无可忍,正要动腿踹开贺远枝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
他像突然被人施了咒术,温柔地为身下的女孩捋顺鬓发,擦去她额角的汗珠,把被她踢成一团的被子铺开,为她盖上。
仿佛刚才那个举止古怪的人不是他,是他身体里住着的另一个灵魂,对着他疼爱有加的妹妹为所欲为,肆意索取。
那晚他没有再动贺采,只是在她的床边坐了很久很久,直到贺采迷迷糊糊睡过去时,他仍旧没有离开。
第二天早上贺采是被温绮慕的电话吵醒的,她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贺远枝还回来了,一想起他的名字,贺采脑袋痛得厉害,她强撑着接起电话。
电话里温绮慕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出来,她问贺采能不能去她家一趟。
贺采听得心里一揪,赶紧应下,火急火燎地下楼。
家里又空无一人了。
贺采在空荡荡的客厅停了一秒,飞奔出门。
她很早听温绮慕提过她们家,她有一个嗜酒如命,从不管她的爸爸和一个远走异国,偶尔会给她寄回来点钱的妈妈。
贺采赶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破旧的房子像是凶杀现场,四处都飞溅着血。
温绮慕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到她身上干干净净的,贺采才松了口气。
她抱着膝缩成一团,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像被风雨吹得在枝头摇摇欲坠的花,下一秒便要坠入泥潭,不能翻身。
贺采轻声叫她,“温温?”
温绮慕挣扎着抬起头,原本俏丽的脸上血色尽失,惨白的嘴唇磕磕碰碰地打着哆嗦,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
贺采蓦然间想起了五年前无助的贺远枝。
她用力抓住温绮慕的手,试图把掌心的温度传递与她,“温温,出什么事了?别害怕,你跟我说,我会帮你。”她顿了一下,语气诚恳而坚定,“我一定会帮你。”
温绮慕整个人傻了一样惊魂未定地看着她,“我杀人了。”
贺采看到这满墙的血迹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她这么一说还是无比震惊,她勉力消化掉这个信息,压下心底的惊惧,冷静问她:“他人呢?”
“阿深把他拖走了。”温绮慕恐慌地看着满室血迹,求救似的死死反握住贺采的手,“采采,我不想坐牢,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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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好狠毒5555plmm和plgg都好惨。
哥哥快要本性暴露了,温温的事处理完就快了!
厚脸皮求藏和猪猪
何止偏爱(骨科) 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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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绮慕断断续续地讲述中,贺采勉强拼凑除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温绮慕的爸爸又一次喝多了酒,大半夜才回家,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冲进温绮慕的房间里把熟睡的她拍醒。
男人像一头气急败坏的野兽,红着眼睛抽出皮带就往她身上狠狠地抡。
温绮慕被他打得快要晕过去,可她不想死,被掐住喉咙到几乎窒息,还剩一缕意识时,她失手拿台灯砸死了男人。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停止呼吸的男人,害怕又觉得解脱。
她下意识地给谢澄深打了电话,接通的那一瞬她才反应过来,本来没想着他会搭理自己,没想到他第一次用那样温和的声音说让她别怕。
二十多分钟后,谢澄深带着一身露水气登门,从容地指挥身后的保镖处理血泊里的人,他只跟温绮慕说了一句让她不要再想这件事,很快就离开了,她一个人在这个刚死了人的房子了待了一夜。
贺采问她:“你爸爸平时也会打你吗?”
“会。除了我的脸和手,别的地方都会打。”
温绮慕背后的新旧交错的疤痕实在太过触目惊心,贺采看得倒吸了口冷气,“那你没有想过报警或者跟老师说说吗?”
温绮慕慢慢点头,“我以前跟老师说过,但她没管。”她低下头,声音越来越低,“我不敢报警……”
贺采怜惜地看了她好半天,平复下情绪,给她把衣服理好,“你家的抹布在哪里,先把客厅的血擦干净,你去睡会觉,我给我哥哥打个电话。安心点。”
贺采把温绮慕送回卧室里以后,洗了抹布,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擦去地板和墙上的血迹。
拾完毕以后,她犹豫地掏出手机,对着电话簿里的第一个号码出神片刻,她咬咬牙,拨通了号码,心想昨晚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温温的事最重要。
电话很久才接通,贺远枝那边好像有点乱,电流的滋滋声和嘈杂人声混杂里他的声音虚渺。
“哥哥?”
那边隔了一会,突然安静下来,贺远枝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比平时低很多,“采采,怎么了?”
贺采组织了一下语言,把刚才发生的事简要地和他说了一遍,“哥,你能和小叔叔说说吗?他很厉害,让他帮一下温温吧。”
贺远枝沉默了几秒,“你说她杀的人已经被带走了?”
“嗯。她男朋友带走的,他叫谢澄深,那天你来接我的时候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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