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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月
“咳咳咳!”她鼻子被水堵得又胀又酸,手摘了泳镜水又往眼睛里流,总之整个人狼狈不堪。“你干嘛啊!你#*amp;^不是说好不松手的吗!哪有这样突然放手的!”
徐闻也惊魂未定。他的确说了谎哄她,是想等她适应后就放手让她独立用浮板。然而没想到她抓得太边缘,他松手后浮板被一侧压得失去平衡,整个反扣过来。
眼见她气到语无伦次,鼻头红红眼睛红红,怒冲冲地要往岸上走了。忙追上去讨饶:“姐、姐,我错了错了,我真不是故意整你,本来放手是没事的啊,你抓太边边了……”
“不是你要我抓边边的吗!”
呃……好像确实。
“我错了。都是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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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骨科) 13溺水*
“别用手擦,泳池水很脏,别弄进眼睛里。你把泳镜戴上。”
他该是因为抱歉,伸手替她抹掉一颗将要从眉上滑下去的水珠。
透过泳镜打量他的脸,像罩上一层水雾做的朦胧滤镜,显得面目可亲。他的指尖被水泡得发软,划过她眉骨时有如呵痒,徐言就心软成扁塌塌的一团。
她乖乖戴好了泳镜,两腮仍气得鼓鼓。徐闻撑不过两秒又开始嘴臭:“别气了,你这样好像刚捞上来的河豚。”
这下好,刚要熄下去的怒火瞬时燎原。
“喂喂喂——别走别走,”他在水里围住她,老鹰抓小鸡一样,“河豚怎么了?河豚不可爱吗,干嘛瞧不起河豚啊?”
“……不会讲话可以少讲。”
真是后悔,就不应该受他蛊惑,学什么游泳,全是他耍宝借口。
走还走不掉——他手臂圈得那样近。她的泳衣是分体式,腰侧不慎碰到他手腕,那一片水域就好像被擦出的火星烧得沸起来。
“这次真的,绝对不松手了,呐。”
他摊开手,要做她的浮板。
在泳池里牵手未太过了。跟江川也没有这样过——为什么要和江川作比?他们是姐弟。他们从小就该这样在一块儿打闹、上一句互损下一句和好、上一秒手牵手下一秒打架到鼻青脸肿……姐弟不是都这样吗?
他们只是将这一切都延迟了。
“你不会放手吧?”
“不会。”他说。
“真的?”
“真不会。”
她真的很怕他放手,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他手掌抓好紧。紧到他的手背可以感觉到她手指发皱的纹路,让他想起阳刻的章,可以在他身上盖下名叫徐言的印。
答应了你不会放手的,为什么不信呢?
他只好也紧紧回握她。
握到骨节都发白,在水下,变成一个牢牢的结。
直玩到日落。换了衣服走出泳馆时世界沐在潋滟的颜色里,徐闻听见她仰着头小声地叹了一句:“哇,粉色的。”
今天的晚霞是粉色。于是她夹住人字拖微微用力的脚趾也透出粉色,被池水泡得过分莹白的皮肤也映出粉色,一种过分暧昧的颜色。到这时候气温终于稍稍平和,晚风吹过时t恤黏在她的腰身,拢出情人相拥一般的曲线。
对,今天是粉色的。他心里这样想。
一块毛巾忽地抛过来,正扑罩在徐言头顶,惹得她叫:“你干嘛?”
“擦干头发啊,别又发烧了。”
“……”徐言无语地扯下毛巾来瞪他。“我自己有。”
她将那毛巾丢回去,他看也不用看就轻飘飘接下了,像是早料到她会如此,露出一种逗小孩子般的笑来。路灯迟迟才亮,映在他笑眯眯眼底,星光一样。
徐言掏出毛巾来,盖在头顶遮住自己的脸。
踢踏踢踏,拖鞋拖沓地踏在石板路上。
这条路怎么走也走不快。
李阿姨已经做好了饭,就等着姐弟俩。看见他们两个一同从游泳馆回来,爸妈都是眉开眼笑的样子——这算是徐家第一大稀奇事。
“来来,泳衣拿过来,你们吃饭,我先拿去洗掉。”
徐闻咬着筷子,看李阿姨将徐言装泳衣的袋子拎在左手,脑海中就不自主地复习她泳衣的样式。
吃完了饭,又催他们快快去洗热水澡。可是水温怎么调也算太热,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再次扎进冰凉的泳池里。
一想到泳池就想到徐言。粉色的徐言,刘海湿了露出光洁额头的徐言,呛得鼻头红红眼睛也红红的徐言……
徐言的一截雪白腰腹,徐言缚在泳衣里鼓鼓的胸脯,徐言紧紧抓住他手掌的软绵绵手指……
他逼迫自己不能再想下去。
徐言,徐闻。他们是亲姐弟。可耻,可耻。
不能怪他。
为什么灌满夜风的阳台晾着他们的泳衣,为什么风将衣服吹得飘荡,衣角覆在一起、状似相拥。不能怪他。
用它裹住自己胀大的阴茎时他几乎要咆哮出声了。不能怪他,一切只是假装,假装这是她的手,是她的胸乳,假装他们从来不是姐弟,之后的所有失控都不能怪他。
“啊……”
他痴迷地挺动着,泳衣在他手心皱成可怜巴巴的一团。荷叶边裙摆掀起来,露出下面小小的叁角裤。不可以。稍微联想到那里面曾经包裹的是什么他就受不了了。
“哈啊……啊…… ”
要射了。圆头兴奋得溢出黏液,怎么办,要被他弄脏了。
早就弄脏了。就是要弄脏。就是要弄脏的。
“唔——!”
徐闻爽得微微痉挛,像奋力跳上岸看了一眼太阳立刻就濒死的鱼。肉棒颤抖着吐出一股股浊白液,泳衣一塌糊涂。
待快感退潮,他被这画面震慑住了。
弄脏了。从他用它包裹自己丑陋的阳具、从他偷偷将它从衣架上取下、从他见到它第一眼——就已经弄脏了。他奸污了姐姐的泳衣。
夜深人静时,他躲在卫生间,小心翼翼清洗那件泳衣。他洗得很轻柔仔细,用温水,细细打上肥皂,再缓慢地揉搓。他简直是变态般在享受这个过程。小心触碰那件泳衣就好像在小心触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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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肉不积极 思想有问题
(果然我真的蛮爱jerk off
高中毕业前不会do的 毕竟未成年




闻言(骨科) 14同谋(ωоо1⒏ υiр)
次日是周六,徐言没有排课,约了乔兴蕊看电影,而徐闻要补英语。早餐快要吃完时听见李阿姨嘀咕:“闻闻怎么还不起床呀,上课要迟到了。”
正要上楼去叫,就见他顶着鸟窝头,提线木偶般拖拖沓沓地从楼上下来,黑眼圈快要挂到脸颊。
“喔唷,这是怎么了,昨天没睡好?”
徐言也边擦嘴边好奇地打量他一眼。
徐闻在看见她时耷拉的眼皮提了提:“你干嘛起这么早?”她不用上课时,可是能睡到吃午饭的。
又看她已经梳妆打扮完毕的样子,可见是逮着机会出去谈恋爱!“哦——有约是吧。”
徐言听出他话里有话,略带警示地往客厅方向使眼色,爸就坐在沙发上。幸而徐建洲一心在看报纸,只说:“你还管人家,看看时间,还不抓紧时间吃早饭,上课要迟到了。”
徐闻烦躁地把头发揉得更乱,坐下来胡乱抓了片吐司团成皱巴巴的一卷往嘴里塞。面包堵得人嘴巴发干,看见她放下纸巾补唇膏,那唇膏带一点点颜色,樱桃样的红。他喉咙噎得更加难受。李阿姨刚倒好牛奶,他就已经起身:“饱了,不吃了。”
“啊?不吃了?吃这么点怎么行?”
“你别管他。”徐建洲抖了抖报纸,“谁让他自己睡过头。”
确实今天是睡晚了。时钟催命一样在墙上走着,催得徐闻心头乱麻绞得愈来愈紧。回嘴心思都无,径直上楼拾书包。
李阿姨还在念,忙忙叨叨进厨房找密封袋,“啊唷,不吃早餐可不行,一会读书都没力气。我给他打包一点路上吃吧。”
徐闻哪有闲情逸致带早餐,只是经不住李阿姨叨念,嗯嗯啊啊应承着将袋子随便塞进了书包角落。
外面正是艳阳高挂,推开门热烈阳光直照得人眼睛一花,热浪滚滚地浇了人一头一身。他也顾不得晒,看了眼时间,拧着眉急匆匆往地铁站走。
才走几步,就看见徐言在前头。她倒悠哉,撑一把遮阳伞,格子短裙惹人嫌地一飘一荡。
徐闻悄无声息凑近她,猛地一弯身钻进了伞里。满意地看见她受惊后小兽炸毛一样耸起的肩膀,在看见是他后才松了下来。
“晒死了,载我一段。”
“我可不着急。你现在还有时间跟我慢慢走?”
“反正也是要迟到的,这么热,还不如干脆慢慢走呢。”
徐言白他一眼,不自在地伸长手臂将伞撑过他头顶,举了一会手就要酸了。
她忽然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长得那么高大,一米八几的个头,她只及他肩膀。原来他们都长大了。从某个时刻开始,不知不觉长成了两个陌生人。
蹭伞那位倒是老神在在,全然没有要替她拿上一拿的意思。她的伞不大,两人因此挨得过密,手臂要碰不碰,近了又远,远了又忽近。
伞下笼罩的这一方空间反成了蒸笼,烘得人面颊熟透。他仿佛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是烫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地铁站、过安检。徐闻故意说:“你干嘛,跟踪我啊?”
“谁跟踪谁啊?我坐两个站要转线。”
“你去哪?”
她说了一家购物中心的名字。
“哦,对,你要去约会。”
“约什么会。”徐言想起他刚才在饭桌上,“以后在家,你别——”“知道了知道了,”徐闻不耐烦地往上抖了抖书包,“不会把你秘密泄露出去的。”
徐言抿了抿嘴。
列车进站了,呼啦啦的人从地铁上下来,将他们冲开。两人一左一右踏进了车厢,仍是相对站着,中间隔着一扇滴滴滴关上的车门。
地铁发动前进时,她忽然说:“我跟江川没……”“什么?”
车门外风声呼啸,也不知他怎么就捕捉得这样快。走过来握着横杆倾身盯住她:“你跟江川怎么啦?”脸上是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徐言吐出一口气,鼓着脸不去同他对视。“我们没在一起了。”
“哦……”
他笑得不知所谓。徐言懒得和他分辨,索性戴上耳机听英语。
徐闻又走回门边背靠着座位挡板,懒懒地从包里掏出李阿姨打包的早餐。也不知怎么突然就感觉到饿了。徐言看见,摘下耳机说:“喂,地铁里不能吃东西的。”
徐闻看了看左右。“我这又没味道。”
“那也不好……”
正说着,徐闻背对的方向就走来了巡警。徐言赶忙快走两步到面前拽他衣角,他塞了满嘴的面包,倒是立刻反应过来将袋子扔回书包里,转身背对巡警经过的走道用力咀嚼。
徐言被他堵在门边的小角落,看他松鼠一样的腮帮子忍不住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徐闻大概也意识到这做贼般的举动太过滑稽,噗嗤笑了出来,又拿水喝来掩饰。
巡警从他身后走了。徐言抬眼看他时才发现,离得太近了,他低垂眼睫仿佛能在她心上搔痒。他说:“走了没有?”是有一点轻的低沉语气,好像他们是地铁上一对窃窃私语爱侣。
“走了。”她心慌地别开视线。不该提醒他的,这一幕比让巡警训诫都来得危险。
好险,车厢内语音提示,前方到站就是她要下车换线的地方了。她暗自松一口气,心道为什么他还不退远,却不知道他心中遗憾这两站距离如此之短。
徐言再度看他。“我到站了。”
“嗯。”
他是有一点失落吗?目光黏在她脸上,这样胶着。
太慢了,为什么还没进站。只好找话说,“你……别在地铁上吃东西了。”
“我知道。”
车门外蓦地一亮,终于是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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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骨科) 15再犯
“我走了。”
“嗯,拜。”
忽然她伸手过来。他心脏立刻跳得快起来,警报似的。列车停了,她伸手拂掉他嘴角的一星面包屑,极轻地,比羽毛还要轻。旋即丢下一句“拜”,飞快地转身下车、没入人潮中了。
这是一个换乘的大站,新的乘客不断涌进来,直到将这节车厢填满。徐闻仍呆站在那儿,心脏在胸腔用力鼓噪。
她的指尖拂上他嘴边的那一刻,他在想什么?她拽他衣角时候,是世界上最可爱同谋;她憋笑憋得脸颊通红,他好像愿意这趟列车永不到站。他疯了,他想。
到了上课地点,他迟到20分钟。总归初犯,又是一对一,老师没说什么重话,只说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
他是个会拿着亲姐姐的泳衣手淫的混蛋,迟到算什么?
下不为例,他知道他今晚还会想着她勃起,就与在她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幻想她拈掉那碎屑后将手指舔进嘴里,涂了樱桃颜色的唇,和比樱桃更红润的舌;幻想她舔的不是面包屑而是奶油,又白又甜腻的一种半液体,只会让人产生更加劣等的联想;幻想她的脸不是为憋笑而红,而是另一种惊喘的红、汗淋淋的红、从青果熟透成蜜桃的红……
没有下不为例。
高叁。
鲜红横幅划定的战场里终于变成了他们自己。日子开始用极简的数字作为衡量:一轮复习、二轮复习、叁轮复习;一模、二模、叁模……
苦行般的漫长补习终于有了成效,高叁的第一场摸底考试,徐言的名次扶摇直上。
班主任在班会上点名表扬,私下又找她打气,说只要这个名次保持住,进省内第一第二的重点大学没有问题。
徐言诺诺应承,说谢谢老师。
从办公室往教室走时,她在走廊站了一会。晚自修的时间,偌大的教学楼噤若寒蝉。黑夜里一格一格发着光的教室,像宇宙里卑微的星辰。
班里集每个人的高考目标大学,要将所有人的名字、目标统统打印在一张巨大的海报上,贴在教室外窗下的墙上。
高叁年级的每一个班,都有这样一张色浓烈的海报,它贴在所有人的必经之路上,要在进出教室的每一刻,都时时发出警醒。
徐言填了省内的重点大学。
同桌凑上前来看她写的内容,“哇,我也填了这里!徐言你之前摸底考得这么好,肯定没问题的。说不定我们能一起考上呢。”
进入高叁后,座位时时变动,现在同桌的女孩,她并不十分熟悉。所以也没有产生过多的、类似撒谎的心虚或歉意。
海报正式贴上去的那天,她早早来到教室,看着上面深红色的“徐言”,和后面紧跟着的,那所大学的名字。偷偷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不够。
我要去s大。
那是座,以她现在的排名,还差得远的大学。也是一座,在千里之外的合江市的大学。从这里到合江市,坐飞机需要两个多小时,高铁需要六个多小时。
她不仅仅梦想着s大的中文系。
她还梦想着离开家,离开家很远。
另一边理科班里,徐闻却在和谢杨起哄,琢磨着要去文科班偷看刘灏交的女朋友。
刘灏不胜其扰,学起班主任训话的腔调:“徐闻同学,现在离高考还有多少天了,啊?现在的每一步,都是在为你的高考奠定坚实的基础,你知道吗?还想着八卦?还想着去文科班看女孩儿?”
“哦,我们想着看女孩儿?”徐闻一把拿过刘灏手里的巧克力,在手掌心戒尺一般地拍,“你想着什么,啊?”
“……还我。”
谢杨搭着刘灏的肩膀边摇头边笑。“灏子,你原谅他,这家伙估计是填了要考h大,压力大得无处排解了都。”
“要考h大还不去做题!理综刷完没有,单词背完没有?”
“哎哎,别这么小气嘛。你反正要去送人东西,一个人拿着这玩意去,多尴尬,多明显呐。你就不怕半道上严主任就给你逮了?”严主任是他们教导主任,专抓风纪。“我们俩跟你一块儿,还能给你打打掩护。”
“哎,对,”谢杨也很快来帮腔,“我们又不跟着你去送,到那就远远地等你,还能给你望个风,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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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才不是八卦的人呢(暗示




闻言(骨科) 16家人
刘灏最终屈服了,叁人往文科班的楼层走。到楼层拐角的打水间,谢杨冲他摆摆手:“去吧去吧大情圣,我俩不打扰你。”
刘灏踢了他一脚,臊着脸往叁班门口去。徐闻摸摸鼻子张望一会,忽然说:“那个,我们去那边等他吧。”说完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另一侧楼梯。
“啊?干嘛?”
“在这离太近,怕他不好意思。再说给他女朋友看见我们几个在这偷看,也不好。”
“……行吧。”
两人从四班走到一班这头,倚在矮墙上等。谢杨还伸长了脖子去看:“嗬,灏子也够可以的,东西送到手还要腻歪。”
久没得到反应,回头却见徐闻蹙着眉,若有所思地,盯着某处在发呆。
不一会刘灏回来了,叁人吵吵闹闹地往教室回。徐闻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灏子,你高考完,跟你女朋友不在同个地方上大学怎么办?”
“我们估计,都想留在省内吧。就算不在一个地方也挺正常的,异地呗。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假期还是可以见面的。”
“不过,你可真行,”谢杨揽着他,“人家都是高叁为了学习暂时分手,你倒好,高叁谈恋爱。”“谁?”徐闻极快地问。
谢杨一头雾水:“什么谁?”
“谁为了学习暂时分手?”
“我这就随便这么一说,我哪知道谁啊。”
“……哦。”
第二天晚上,徐闻见到了徐言。
下晚自修后到宿舍门禁的这段时间,常有家长来食堂给学生送夜宵、补品或零食、衣物等等,尤其高叁学生的父母。学生们都把这戏称为“探监”。
徐建洲和姚桂月平日里尽量地不那么娇惯姐弟俩,但到了这压力重重关头,也开始加入“探监”队伍。徐闻到妈发来说晚上到食堂喝汤的微信时,还觉得这有些矫情。但转念一想却能见到徐言,叁节自修抬头瞄时钟的频率又高了起来。
姚桂月一进生活区的校门,就看见食堂斗大的led屏上显示着鲜红色的高考倒计时,边将保温壶从棉布袋里拿出来边啧啧摇头:“你看看这给孩子们搞的,多吓人!吃饭都吃不安生。”
“怎么这么早就开始倒计时了,”徐建洲见了也是皱眉,“还挂在食堂。”像监视人进食的大红眼睛。
下课铃一打,远远地听见教学区逐渐喧闹起来的声音。
有低年级的吵吵嚷嚷地往食堂跑,要抢热乎的宵夜。高叁楼层最安静,打了铃也仍有不少人按兵不动在座位上学习。
徐言背起书包时,同桌诧异地望她一眼,小声道:“你今天这么早走呀?”
“嗯,去食堂。”
“你自己去吃夜宵?”
“不是。我爸妈今晚来了,给我送点吃的。”
“真好。那你去吧。”
徐言又同乔兴蕊挥了挥手,抱着书包静静地从一片书山笔海中走出教室。
下了一层楼才觉得热闹起来。成群结队的朋友、混在人群中偷偷拉一拉手的情侣,嘈杂的人声一点点都涌进她的耳朵里。徐言抬手捏了捏自己僵硬的肩膀,这一刻才有些活过来的感觉。
去生活区的这条路上有一段的路灯坏了两盏,夜里只有惨淡的一点闪烁白光苟延残喘。学校迟迟没修,徐言望着昏暗的校道上人头攒动,彼此的脸都十分模糊。忽然心中有一种慌乱。
是知道有一个人正与她去着相同的地方,或许走着同一条路,或许正在她身旁却没能发现。或许正藏在哪儿,要发作他突然窜出来吓人的臭毛病……
遗憾或是幸运,一路上无事发生。上到食堂二楼才看见他,已经坐在那儿吹排骨汤的热气了。
“言言,这儿。”
徐言走过去,徐闻想喝一口放下勺子,却被热汤烫得一激灵,汤溅出来弄脏了领口。姚桂月急忙拿纸巾塞给他擦:“你看看你,急什么呀!你姐姐都还没来,烫不知道放凉了喝?”
“好喝嘛,我急着喝不行吗?”
徐建洲盛了一碗摆到徐闻旁边,“来,言言来喝排骨汤,李阿姨煲了好久的。”
徐言片刻犹豫,脱了书包搁在二人中间,默默地拿起勺子来吹。
“好喝不能慢慢喝?汤又不会蒸发了。言言,怎么样,好不好喝?”
“嗯,好喝。”
“好喝回去让李阿姨多给你们煲。”
徐闻又说:“下次能不能煲椰子鸡?我好想喝椰子鸡。”
“就知道喜欢椰子鸡。行,下周给你们送。”
徐言喝了几口,抬头问:“怎么突然来送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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