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月
“徐闻,你别——”徐言几乎快哭出来。怎么办?他们像团团抱着滚到了悬崖边的两人,只剩她的一根手指还攀在石角。徐闻埋在她颈边,小狗一样咬她肩上紧绷的肌肤,中蛊般模糊地念:“徐言,你怎么可以,怎么能……”
好像她是他的一味解药。
徐言紧紧闭上了眼。
“你有没有,就算是一点点……有没有……”
她简直要觉得恨他。房子暗着,四处只开了几盏微弱的壁灯,怎么也照不亮这里。他何其可恶,要将她逼上钢索中央,因为无法负载的喜欢而摇摇欲坠。有,有,有又怎么样,又能怎么样呢?
得不到回答,他附身要吻她,被她狠狠偏头避开了。“徐闻,你别这样好吗……”脸红得酡醉,自己没发现,比喝了酒的他还要红。他答非所问,讨好般说:“姐姐,我刚刷过牙了。”
她眼睛忽地一热。
算了,算了。她知道自己投降了。
“姐姐,别哭。”
“……别那样叫我。”
太不公平。
他欣喜地,笨拙地反复吮她的唇。吻得不凶,却像绵软的刃,掠夺下对方口腔里的温度、呼吸。舌太软,想起要防备时已经被一点点吞进另一个热源,一同醉掉。
“言言。”他说。
她手一抖,被他抓紧了。
“你会怕吗?”
他今日穿的运动裤,布料很软,此刻鼓起一团很明显的形状。她登时感到一股血气往上涌,脸上发起烧来。
徐闻见她不答,便一手盖住了她的眼睛。“你先别、别看。”
一个滚烫的硬物被塞进手心。她的手被他握住,逃无可逃,圈握住的那一刻两人都是一声受惊似的低叹。
他像是极爽快,又像是极力隐忍,在她颈边重重低喘着,舔咬她的皮肤。她变成一块被他压在铁板上反复炙烤的煎饼,撕下来就要连皮带肉地灼伤,结成大片不褪的疤。
“言言,握紧一点……”
她这样乖巧,不能怪他。是神犯的错,将少年人的情意错位,置于万劫不复。
终究一错再错。
“动一动。”
她虽是怯懦地选择不看,可是手心里的温度足够烫得人心神俱乱。圆滑的柱头刮蹭她掌心,急不可耐地泌出粘液,粗暴的青筋都变得滑手。他在用阴茎奸淫她的手。
他低咆着,不断念她的名字,仿佛她有这样令他膨胀、令他疯狂的魔力。
她的手松一点,他要哀哀地求,“言言用力点……快一点……”
她的手紧一点,便能使他粗喘,使他又胀大一分,使他淫乱地疯狂摆腰,在她手心出出入入。她整个人发软,被他牢牢禁锢住了才能支持,他冲撞得愈来愈急,直至忽然浑身一颤,闷哼着将液一股股射了她满手。
她该是惊慌失措,眼睫在手下轻挠他的掌心。像兔子的毛茸茸短尾扫来扫去,被那天傍晚的粉色晚霞笼罩,毫无理由地融化。颈侧的肌肤被他的牙和舌留下一片猩红,他又咬了一口,满意地看见上面浮出两排牙印。一定要被她骂的,他想。
---------------
大家除夕快乐!!
虽然不是大鱼大肉,也算是一点肉末了吧哈哈
刚好文里也快过年啦,带姐姐弟弟给大家拜年!
? ( *`?′ * )???
闻言(骨科) 25镣铐
“喂!你属狗的啊……”
“痛?”
“废话……哎,”她被他忽然吹的热气痒得直缩肩膀,“痒啊!”
他沉沉地笑,“不是说痛,给你吹吹都不行?”
徐言拉下他遮在脸上的手,泪蒙视线里,看见他微红的脸和微湿眼尾。嘴巴里有极淡的薄荷味道。右手僵着不敢动,不敢去想上面粘稠的液体是什么。
徐闻整理好衣物,拉她进卫生间洗手。徐言盯着他仔细的样子入神,她的手躺在他的掌心,仿佛一片落叶飘在绒盒里,要被多余地妥善藏。
她没有办法。她没有见过他穿开裆裤满地跑的样子,没有和他亲密无间地一同长大,她只能视他为一个异性,一个男孩,一个会让她从胃里冒出酸甜泡泡的男孩。
“别哭了,你这水龙头开了怎么关不上啊。”
徐闻胡乱将手在衣服上蹭干,用袖口小心替她拭眼泪。又笑:“叫你雪球,真是没错——亲一下就化。”
徐言却惊醒,微微一退躲开了:“不、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丢盔弃甲。
徐闻追迟一步,卧室门在眼前砰地反锁。
“……徐言?”
里面没有应答。
徐闻失眠至深夜,囫囵入睡后只是做了一堆光怪陆离的梦。第二天睡至中午,残余的酒作怪,头嗡嗡发疼。
走下楼看见徐言围着围裙,在厨房煮紫菜蛋花汤。
“昨天煲了你的饭你没回来,剩饭我弄了蛋炒饭,你拿个碗自己盛吧,在锅里。汤马上就好。”
徐闻愣了一愣。
这样周全妥贴——像,像一个姐姐。照顾弟弟的姐姐。他却觉得讽刺。
他以为这一夜过去会有什么改变?甚至她就此厌恶自己,他都能够接受。唯独是这一种。一如小时候她避开碗里的白菜、面无表情地拿走空调遥控器,这样的——这样的平静无波、若无其事!
他只有冷笑。
“你不用总摆姐姐样子。”
我从没当你是我弟弟。
她最终没有说。
徐言背对着,他只见到她微低的脊背,生闷气一般,对那锅汤比对他还要全神贯注。恼火地,说出一句气话:“干什么,不就打了个飞机——”
还没讥讽完,咣当一声轻响,徐言的手猛地一缩。“喂!”他箭步冲上去,“你搞什么?”
她指尖微红,一只陶瓷汤匙掉进了沸开的汤里。
“你是傻吗,掉进去不知道用东西捞?”他推她去冲凉水,骂骂咧咧地找筷子夹出汤匙,“长柄的勺子没有?非得用这么小的,你手是铁做的?”
“我想试味道啊……”
徐言擦干净手上的冷水,撇撇嘴想,这跟昨晚搂着她撒娇的居然是同一个人,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这个煮好了没有?”
“嗯,好了。”
他赌气地顾自用长柄勺盛了一碗到客厅,边开电视边喝。徐言也并没觉得有什么,自己盛一碗在沙发坐下。蒸腾热气里徐闻依旧冰着脸——她坐他斜对角!是故意的,那么多的位子,偏偏坐离他最远那个!
两个人在午间新闻的环绕中吃完了饭。彼此都觉得这新闻枯燥无味得难以下菜,然而没有人换台,仿佛害怕有一瞬的空档都会暴露他们之间如海的沉默。
将要上楼时,她叫住他。
“徐闻,昨、昨晚……”
他脸上犹有一点怒气。“昨晚怎样?”
她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如果你有,有那样的……你以后可以、可以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
徐闻笑了一下,从楼梯上下来,步步逼近。
“好。那可不可以求姐姐,借给我一条你的——”他手要往她腰上摸,她立刻明白了,在他没说出那两个字前羞愤地捂住他的嘴。
他也不躲,静静看着她,那眼神里有一种等待之意。
“徐闻,我们这样是、是不对的。”
她努力措辞,眼睫颤得像被捕在网里要奋力挣脱的蝶翅。
“你还……还小,在青春期,发育……有这样的,嗯,很正常……但是我们不能、不能……”
他的眼睛笑起来。
“姐。”他拉开她的手,刻意加重地咬这个字。“你只大我十分钟。”
“所以我们更不能——”“我控制不了。”
他说,“徐言,我控制不了。”
他们是生错了吧,还是生来就该如此,是同一块灵肉劈开的两半,只能在对方身上寻找那些被填满的、觉得活着的、认为可以去往永远的错觉。
她觉得心脏膨大到喉头,猛烈地跳着,有种欲哭的酸胀。
“徐闻,我们、我们还小……我们现在最重要是学习,是高考。等高考之后……我们再说,行吗?”
他沉默着。
如果高考之后没有她呢?如果他们就此分隔、如果她遇见下一个江川……
“好。”
她松下一口气。
“但有个条件。”
“你——没在跟你谈判!”她羞愤地抬脚踢他,“没资格谈条件!”
“好好好——”徐闻动也不动地受了,她踢得根本也不重,挠痒似的,仍弯着腰装出痛苦的样子,腆着脸去拉她的手。“请求,是请求可以了吧?”
----------------
姐姐:你在教我做事?
闻言(骨科) 26幼果
“说吧,什么。”
他却文不对题,“咳,那个……昨晚咬的你还痛吗?”
“你好意思说。”
她瞪他一眼,满带欲语还休的嗔怪,他喉咙发渴。“我看一下。”
“有什么好看的……”
徐言直退得后腰撞到吧台的转椅,再退就只能顺势坐了上去,羊入虎口。徐闻手臂一伸就将她困在他和吧台之间,“别乱动啊。”
“喂,”徐言抵住他的胸膛,努力转移话题,“你有事说事,刚才到底要说什么?”
“就是……”他垂下眼帘,在看见她微微泛红的耳垂后却又改了主意。“能不能送我一件你的内衣。”
果然下一秒她的拳头就砸过来:“你怎么满脑子都是——”
“你不是说青春期,这是正常的吗?”
可是我们两个不正常。
“不行,你别想。你去找那种,那种什么片子——”
“我看片子想的也是你啊。”他迤迤然笑,“又不能碰你,给件衣服都不行吗?省得我还要看着别的人想你。”“行了行了!”
她脸快要红成过年的灯笼,“我上楼给你拿还不行吗。”
“不用了。”他又近了一步。
“你现在穿的就行。”
她脱了毛衣,剩下一件打底的白色t恤。冷,肩膀微微缩着,徐闻脱下自己的外套拢在她身上。
徐言别开脸不敢看他,只感觉领口被轻轻挪开,肩膀暴露在冷空气里。她知道那是什么样子,今早起来看见左肩紫红的一片吻痕,像甜李子被碾过软塌下去的一块,熟得过烂的颜色。
他皱了皱眉,没想到会弄得这样严重。却又诡异地因这情色记号觉得快乐,如果可以,他会想要弄更多,想要这记号在她身上停留更久。
一条肩带拦在中间,他记得这东西在背后是有扣子的,手从下摆探进去,“这样脱,对不对?”
果真被他稀里糊涂弄开了,胸前陡然一松,布料无用地松松垮垮挂在衣服里。徐言慌乱地推他:“才不是,你你转过去!我脱给你还不行吗……”
他听话地背过身去。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明明外衣脱了给她,却依然觉得浑身发热。徐言将内衣从衣服里抽出来包在他的外套里,跳下椅子胡乱往他手里一塞:“拿去。”转身要往楼上逃。
“喂!”他这回学聪明,眼疾手快抓住她,“你跑什么,衣服还没穿回去。”
“我……”
自己都能感觉到乳尖立起来,蹭着t恤的布料。她几乎想把自己缩成一团,好不叫他看见,可是他眼睛望过来,是同她一起泥足深陷的样子。并不是只有她坠入河中。
两人都只穿了单衣,外套毛衣落在地上,一个要逃一个要留,最后变成毫无章法地接吻。她被他紧紧搂住了,他身上怎么这样热,像抱住一个太阳,可以将她融化。
吻得久了,被迫分开喘息汲取氧气。他声音微微发颤:“我想摸一下……可以吗?”
徐言紧咬着唇不说话。房子太静,静得像能听见胸腔里重重心跳,仿佛在一下下点头。
他的掌心也是热的,隔着衣物,熨得人发晕。徐闻极力压抑自己低吼的冲动,好软,胀鼓鼓的,被他整个拢住,像稍微用一用力就会挤破了。一颗硬硬的小东西蹭他的手心,他用指尖摁了摁,她就立刻乱动起来:“徐闻,我、我要回房间了……”
他充耳不闻。“姐,我帮你舔舔吧。”
她还没有琢磨清这句话的含义,乳尖就被他连t恤一同含住、粘腻地吮吸。舌头贴上去着迷地舔,布料湿透后显出深粉色,像幼果被他吃得熟透。没有靠背,她只能攀住他的肩膀,不知不觉挺成要把两团乳都送到他口中的角度。小腿紧绷着悬在半空,就差要去夹他的腰。
世界都变得暖融融的。落地窗子照进的太阳溢出来,像那片白色窗帘在发光。他搂着她,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抚摸她光洁的背,然后她就被他安抚了,舒服得像只眯着眼的小猫,靠在吧台上从喉咙深处发出哼哼唧唧的细小声音。
腿心濡湿了,内裤贴在微张的肉唇上,变得凉凉的。徐言睁开眼时,酒柜上的全家福闯进她眼睛——
“别!别弄了……”
徐言惊惶地从凳子上跳下来。徐闻依言站直身子,并不想像昨晚一样吓跑她。
“小心,衣服穿上。”
徐言背上冒出一层冷汗,受惊了似的,由他摆弄着给自己穿衣服。徐闻捡起外套,她的内衣还包在里面——顺势遮住自己膨胀的下体。“不是要回房间?”
“回。”
送她回了房,徐闻靠在门背后,将那件内衣攥在手心,深深吸了一口气。
并不复杂的款式,奶油杏色的光面,边缘缀了两条蕾丝。带着洗衣液的香味,还有她沐浴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变成能使他心尖发酥的甜香。
右手伸进裤子里,像他做过许多次的那样,安抚自己叫嚣的、胀痛的“青春期”。
其实他想说的是,“不要躲我”。
但只消看她一眼,他好像就知道她会说什么了。她会说,“我什么时候躲过你?”
他说不出个所以然的。
可是徐言,你有躲我。我们会说话,玩笑,牵手,但一直以来,在说话时,玩笑时,牵手时,在我们相处的每一个时刻,你都在躲我。
闻言(骨科) 27偷偷
“来来,闻闻把这些快放冰箱冻着,还有这些,放厨房里。”
徐闻帮着从车子往家里搬东西,都是乡下运回来的蔬菜水果、鸡鸭鱼肉。
“啊呀,闻闻真是长高了,”薛琴笑眯眯地捏捏孙子有力的小臂,“又高又帅,一米八有没有?都是大人了!”
姚桂月在一旁接茬:“有,以前他长个子多晚,还怕长不高呢,结果上了初叁窜得多快!现在估计没得长了。”
“哪里,现在还小,有得长呢。也别长得太高了,以后找媳妇可麻烦。”
姚桂月捂着嘴笑,“大学都没考,哪里这么早就考虑找媳妇的事!”
一家人热热闹闹进了家门。徐建洲停毕车子上来,环顾四周问:“言言呢,出去了?”
徐闻从厨房出来,脚步顿了一顿。
“没吧,应该在房间看书。我去叫她下来。”
房门紧闭着。徐闻轻轻叩了几下,“姐,你在睡觉吗?”
里边过了几秒,传来闷闷的一声:“没。”
“阿公阿婆回来了。”
又过了一会,她才打开房门。楼下婆媳俩在说:“他们两个现在亲一点啦?”“好多了,不是都在一个学校嘛。”“那就好。”……
徐言打量他脸色,疑心他难道没有听见。然而他只是皱眉盯着自己,压低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
“走吧,我跟你一起下去。”
她神色淡淡,跟在他身后下楼,客客气气喊阿公阿婆。徐礼已经戴着老花镜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只点头应了应,薛琴上来就一左一右将他俩拉到一块儿:“言言也高了,跟你弟弟比比——”
“哪能跟闻闻比,他男孩子,”姚桂月搂过徐言的肩膀,“妈你看,言言比我都高了。”
“是哦,那肯定也比我高了。”
“现在小孩长得都高。”“那是,现在营养多好,跟我们以前没法比。”
今天难得,徐建洲下厨做饭。姚桂月坐了一会,要去厨房帮忙。徐言也跟着站起身来:“我上去看书了。”
“言言,这么久没见,你不陪阿公阿婆多聊会天?”
“没事没事,”薛琴直挥手,“要高考了,学习紧张,言言上去读书吧。闻闻你也快去,等会吃饭再叫你们。”
徐闻心中暗喜,想着同徐言一块,逮着跟她说几句话。刚要抬脚,却又被薛琴拉住:“哎闻闻,你先帮我调一下这个电视,你们家这个网络电视阿婆不会用……”
“哦。”
没有办法。徐闻边用遥控器搜索阿婆指定的那部电视剧,余光偷偷瞥徐言上楼的背影。她从刚才叫了人后就没说过话,沉默地坐着,心情不好似的。
她大概不喜欢过年吧,徐闻好笑地想。她向来不太会和长辈、亲戚们周旋,和阿公阿婆也不比他亲,同她在学校和朋友们完全两个样子。
可惜他没了手机,在家始终危险,不敢作出什么出格举动。正好过年,徐闻琢磨着收了压岁钱偷偷买部便宜手机,不为别的,就为和她联络。现在的人,就算每天见面也犹嫌不足,要伸进虚拟世界里,沿着网络通到各个社交软件,才算全方位霸占那人的一切。
今年爷爷奶奶回来,一大家子都聚到徐建洲家过除夕。徐建洲上边有大姐徐颖和哥哥徐建民。徐颖的儿子方景明在省会城市成了家;徐建民叁十好几才二婚,女儿徐卉比徐言徐闻还要小几岁,一年前再次离婚判给了前妻。
年夜饭从下午就开始忙忙碌碌。徐闻贴完春联回来,看见徐言房间空着,转念一想上了叁楼。叁楼有间小的电脑房,开了一扇老虎窗,下午和晚上显得尤为闲适。果然她就在里边,戴着耳机坐在长毛地毯上看书。
“就猜你在这里。”徐闻盘腿挨到她身边,看见桌上摊着一迭试卷,“你作业做完了吗?”
“嗯。”她耳机被他拿去一只,也不恼,由得他听。
这间房向阳,又在顶层,夏天会被晒成蒸笼般的热。冬天却正好,下午在这坐一会就要使人身上暖洋洋地发懒。
“干嘛躲在这?”
“下面吵。”
“哦,”他噗哧笑,“大姑去敲你门了?”
她一向要午睡,刚才徐颖来了见她房门反锁着,砰砰砰直砸门:“言言!都几点啦还睡!起来贴春联搞卫生了!”
徐言想起大姑尖厉的嗓门,皱眉小声嘀咕一句:“烦死了。”
这话不自觉说得又软又轻,撒娇似的,像猫咪的肉垫踩在他心头软处。她低头在看书,一缕碎发垂下来闪着细碎的光。徐闻伸手拈起它,笨拙地要替她挽到耳后。半天不得章法,徐言斜他一眼,自己伸手拢好。
终于是露出完整的侧脸。他看这一幕入了迷,以手撑地,要偏头去亲她。
徐言身体一僵,还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他,门外传来徐建民在楼梯间的说话声:“你去找哥哥姐姐玩——”
那层泡泡猛地被撞破了,两人都慌里慌张站起来,欲盖弥彰地整理衣角。徐卉推门进来,怯怯喊:“姐姐,哥哥。”
徐言和徐闻心虚地应,徐建民跟在后面:“言言闻闻,长大了,来来,给你们的红包,好好收着。”
“谢谢大伯。”
“嗯,徐卉也快中考了,你们多教教她,有问题多问问哥哥姐姐!”
终于等到这难捱的寒暄过去,房间里剩下叁个小孩,尴尬地相对站着。他们并不常见到徐卉,徐建民对这女儿也不太上心,离婚前就一概全丢给妻子,离婚后更是除打赡养费不管不问。
徐卉翻了翻地上看到一半的书觉得无趣,趴在地毯上晃着脚问:“姐姐,一中是不是压力很大?”
“……还好吧。”
“高中作业多吗?”
“挺多的。”
“能谈恋爱吗?”
徐言喉头一梗。“不能。”
徐卉撇撇嘴,“说是这样说啦……偷偷谈啊。你们俩都没谈过?我又不告诉小叔。”
“没有。”徐闻先抢着答,脸上是笃定的笑意。徐言手上收拾桌上的试卷,面无表情地:“当然没有。”
“没意思。”徐卉东瞧西瞧,没找到能玩的东西,房里的两个“大孩子”更无聊,在一中读书读傻了似的不说话。“我能玩那个电脑吗?”
“可以,我开给你。”徐闻求之不得,给她开电脑。徐言已经拿着试卷和书要下楼了。
闻言(骨科) 28失言
“徐言,”徐闻追上她,“你晚上想不想看电影?”
“今晚?”
“看别的也行。难道你想看春晚?”
“……是你没有手机玩没事情做了吧?”
“那你的手机借我玩?”
“可以啊。”徐言满不在乎地要往房间给他拿,被他一把拉住:“喂,你还真给?”
“这有什么,我本来也打算今晚复习期末考的错题。只是我手机没游戏,你要自己下。”
“拜托,你这也太狠了。大过年的,就不能让自己放松放松?”他握着她的手,“看嘛,我之前买的视频网站会员还没过期呢,手机没了这么久都没看,亏死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