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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月
往上是徐卉在的房间,往下是长辈们的谈话声,前后夹击。加之他紧攥着她的手不放,眼睛热切地盯住她,仿佛能看到他身后摇啊摇的毛茸茸长尾。徐言被这联想弄得想笑,“那好吧。”
年夜饭桌上坐得满满当当,男人们都倒了酒,徐建民拿多一只杯子:“徐闻喝不喝?给徐闻也倒上!”
“哎哎,”姚桂月放下碗来拦,“哪能给他喝!”薛琴也说:“他小孩子,你带着他干什么!你也不要喝,等会不开车?”
徐建民脸上浮着油滑的笑:“有代驾怕什么。徐闻没喝过?我不相信。”
徐言在旁边看着,默默地倒了杯可乐推给他,在桌下轻轻碰他的手。徐闻心领神会,举一举杯说:“大伯,我喝可乐就行了。”
“行吧行吧,你喝可乐。”徐建民仰头将那杯要给他的喝尽了,“成年啦,要上大学了,能喝酒了。”
“哪有,才刚过十七。”
“什么时候,十二月的生日?”
“是,他们俩读书早嚜,明年上大一才十八呢。”
方景明坐在桌旁饮了口酒,意味深长地道:“他们两个长大了,倒像一点。”
“好像是。”徐颖也去看他俩,“小时候不觉得,现在看确实——”“男孩和女孩,始终还是有点不一样。”“要是同卵双胞胎又不同——”
徐闻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只得配合着做些笑脸。刚要拿筷子递给身旁的徐言,却见她一言不发地走开了,在徐卉身边落座,嘴角紧绷。
他攥了攥手里的筷子,突然很想喝酒。
“景明,你不是有好事要跟大家说?”徐颖笑吟吟用手肘拱一拱儿子。方景明脸上洋溢起喜气:“也没什么,就是小若怀孕了……”
桌上的气氛立刻沸水一样烧滚了,薛琴乐不可支:“啊呀,这么大的喜事!今天又过年,双喜临门了!”
姚桂月忙伸手将梁若碗旁的酒杯拿走:“那小若你可不能喝这个,我给你换杯果汁去。”
徐颖又添上一把柴:“还是双胞胎!”
顿时所有人都吵嚷着,向方景明敬酒、道喜,徐建洲说:“可以啊景明,恭喜恭喜,一次完成任务!”
“什么任务?”
徐言突然问,语气很冷。
“下一代嘛,你没听大姑说?嫂子怀双胞胎,两个!”
“两个就是一次完成任务?那一个呢,任务不达标?”
饭桌上顿时像被泼下去一杯冷水,沸腾的气泡统统偃旗息鼓了。
令人窒息的沉默山一样压下来。徐言察觉到自己话说得太过,在桌下指甲掐进了掌心,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哥,恭喜你,”徐闻站起来,将可乐喝光的杯子里倒上一点酒,“我敬你。”
“好好!谢谢谢谢,也祝你金榜题名!”“啊唷,你拿可乐代不就是了,非得喝酒!”“没事,今天高兴,让他沾点!徐闻,怎么样?”“嘶——又苦又辣!”
众人同声大笑,水又重新沸了起来。
徐言心脏隐隐地发颤。
姚桂月一个劲使眼刀子谴责她乱讲话,她却在偷瞟徐闻皱起的眉。他大概不全是为了佯装第一次饮酒,大人喝的洋酒烈,八成他也是真没喝过。他这样替自己解围……
一餐热热闹闹年夜饭,徐言只在饭桌角落扒进几根青菜和两块豆腐。
吃毕饭,众人都坐到客厅喝茶吃水果准备看春晚,只有徐言沉默地上楼回房。
方景明斜睨一眼,混着瓜子皮吐出一句:“徐言怕不是天天读书,人都读傻了。”
姚桂月和徐建洲顷刻间都黑了脸。
梁若难为情地揪丈夫的衣袖:“你怎么说话呢……”
徐闻暗自捏紧拳头,竟为自己刚才给他敬了酒觉得恶心。如果不是这么多长辈看着,如果方景明不是他们的表哥,就为刚才他说徐言那句,他就想上前给他一拳。
“呃,我意思是,你们也别给他们太大压力,一中都考上了嘛,不会差的。”
话题成功转到高考上,眨眼间又会转到房地产、国际形势、晚会明星……
徐闻顿时感到厌烦,趁着所有人都还聚在客厅,上楼去找徐言。
“你刚才怎么了?”
“没有。刚才谢谢你。”
“谢什么谢,你要真谢谢我,就告诉我怎么回事。”她就算烦这些人情世故,可并不是乱来的人。
“我只是……觉得那样说,对嫂子不妥。”
徐闻细想了想,“虽然也是,那样说确实不太对……但,”“我知道,是我反应过度了。”
门外忽然传来声音,两人同时噤声,站在门边一动不动。是爸妈要回房开保险柜包红包。
“你听他说的那叫什么话呀!”
“他也是无心说的,还不是你女儿那坏脾气。”
“他明明知道——言言就算说错话,那也不能那么说!人都还没上到二楼呢,也不想想万一让她听见?还有你,你也是,什么叫完成任务——”“好啦好啦,大过年消消气,你现在说这些,又不怕言言听见?”
“……真是的。”
窸窸窣窣,看来是在包红包。又小声讨论了一阵大概各人要给多少,声音渐渐地远了。
徐闻低头看她,徐言的眼睛有一点红,飞快地垂下眼帘不同他对视。唇紧紧抿着,眼下那颗小小泪痣在此刻看来尤为的倔。
“对不起。”
“不就随口一说吗,有什么,爸妈不会怪你。”
徐言缓缓吐出一口气,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轻轻推他:“你先出去吧。我再看会书,等会去小房间找你。”
他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仍回过身:“喂,你真没事?”
“嗯。”
“那九点见?”
“好。”





闻言(骨科) 29信仰
八点半,大人们还在楼下嗑瓜子、谈天。徐言在房间,像要去春游的小孩子一样,边心跳怦怦,边琢磨应该带什么去。最终将一床毛毯紧紧抱在胸前,九点时做贼似的溜上叁楼。
徐闻已经开好电脑,还将显示器放到地上,方便舒舒服服地蜷在地毯上看。见她来了,“正好,我还想着要不要拿床被子来盖。”
“你怎么拿了这么多零食?”矮几上堆着满满的瓜子、零食和饮料。徐闻噗地拉开一罐可乐:“边看边吃啊。你刚才吃饭都没吃多少,不饿?”
他倒看得那样清楚。
“小心一点吃,不然弄脏地毯好难打扫。”
“知道了,管家婆。”他撕开一包薯片递给她,是她喜欢的青柠味。自己爬到电脑旁找片子。
说到打扫,她猛地想起一件事来,“你,你房间今天大扫除了吗?”
“不全家都扫了吗,干嘛?”
“那个,我的那个——”
他立刻明白她不好意思说什么,好笑地刻意要替她讲出来:“什么,你的内衣啊?”
“喂!”徐言简直想堵自己的耳朵,羞恼地拍了他一掌:“你放好没啊!你不要了就还给我,要是被看到——”“不会,放心吧。”
他勾一勾嘴角,又现出那副狡黠的狐狸相来。
“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会乱放吗?”
“呿。”
她不打算再继续这话题。不能再深入讨论,再讨论就要到他究竟用她的内衣做什么,要到他的“青春期”,要到他们曾经险险吊在悬崖……
“这部,看不看?”
一部贺岁喜剧片。幸好没有选爱情电影,否则出现一些告白或接吻镜头,他们两个,在这夜晚,在这只有他们二人的小小空间,太暧昧了,自己心里有鬼。是早已经越线了。
“我都行。”
他摁了播放,起身去熄灯,房间里啪地暗下来。
屏幕现出龙标,徐言有些别扭地挪到离他半臂远的地方,铺开毯子盖了一小角。这小动作全落入他眼里。
“我不用,你盖。”
“哦。”
她没再假意谦让,揽过毯子将自己包得暖呼呼的,小口小口吃着薯片看。
始终是太久没有看过电影了,一些略显尴尬的笑点两人也笑得很开怀。薯片袋放在中间,两只手十分默契地你来我往,很快消灭干净。连吃完后吮手指的脏习惯都如出一辙。
“好冷,”他交迭着腿,没穿袜子的脚暴露在冷空气里,“给我盖点儿。”
她盯着屏幕入迷,刚才笑出的一点眼泪还挂在眼角,大大方方分他一半。全然未注意空薯片袋被抽走,毛毯下共享的暖意里,他已然坐得很近。
电影看至一半,突然手机震,只能是徐言的。来电显示是“魏成枫”。
徐闻起身摁开了灯暂停电影:“你接吧,等你回来再继续看。”
徐言走去隔壁的阳台,出了房间才忽然感觉到冷。
“喂?”
“徐言吗?”
“是我。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没什么,就想提前跟你说声新年快乐。又不知道你们家有没有守夜的规矩,打晚了怕你睡了。”
“哦,谢谢啊。”
阳台很暗,她百无聊赖地望着夜空,今晚没有月亮可看。“你也新年快乐。”
“谢谢。那个……我们家明天一早要去寺里上香,据说那个寺的御守很灵的,我帮你一起求一个吧。”他顿了顿,又急忙地找补:“啊他们好几个都说让我帮忙求学业的,所以我想,你可能也……”
她低头笑了一下,为他有些可爱的慌张。“不用了,我……”
她想起那个小锦囊来。今天大扫除时,她从抽屉深处翻出来一个小布袋子,蛮吉利的红色,也不记得原来是装什么的。突发奇想,将笔袋里那张折得小小的便利贴放了进去,妥帖地收进书包内部的夹层。
“我有一个护身符了。”
“哦,这样。那……”“你为自己求一个吧,新年祝你心想事成。”
“好吧。那也祝你心想事成,高考顺利。”
挂了电话回到屋里时,电影还暂停着。
“谁啊?”
“同班的,你应该不认识。”
“你又知道我不认识。”
“魏成枫。”“你崴脚那天来校医室看你那个?”
徐言睁大眼睛:“你认识?”
“不认识,我猜的。”
“这都猜得到……”
猜不到才怪。徐闻伸手摁了播放,缩回毯子里前顺手拿了两颗糖:“吃不吃?”
徐言随口应了,边重新投入剧情边剥开糖纸塞进嘴巴,是颗奶糖。甜得腻人,边看边含着倒也算津津有味。他忽然讨人嫌地,又来一句:“江川没打电话给你?”
“又关江川什么事。”偏偏嘴里含着颗糖,想怼人也怼不利索。“老提他干什么?”
“没啊,就随口一问。我又不像你,还能接到拜年电话,连祝福都收不到。”
“新年快乐,现在收到了。”她又剥了一颗奶糖塞进他嘴里,“闭上嘴,看电影少说话。”
难得他竟老实了,在旁边咂摸了半天糖没再出声。万没想到喜剧片也要插爱情线,男女主真情告白后刚要嘴贴嘴,他就扣住了她的手。
“你干嘛?”
“手放在外边冷。”徐闻牵住她的手放进毯子下,仍维持着十指紧扣。徐言挣了几下没挣开,“已经盖好了,可以松开了没?”
“牵一下怎么了。”
他目不斜视,手握得紧紧,汗都要挤出来。等到徐言放弃了挣扎再抬头时,吻戏已经结束了。
别无他法。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好像越是这时候,越要全情投入在电影里,假装毛毯之下无事发生,假装感觉不到对方的骨节、手心和微微的湿汗。零食没有人再去吃,甚至连笑点也没人笑得大声了。
就这样僵坐着直到电影结束,她才发觉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没有握得那样紧。宽松的一个牢笼,她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逃脱的。
然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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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骨科) 30密室*
电影结束,还不到十一点半,徐闻终于松开她去关掉播放页。眼睛看得困倦,徐言遮着嘴打了个哈欠。
“困了?靠我身上睡啊。”
徐言抓了个抱枕丢过去:“神经。”
他好笑地收下了,趴在上面滑鼠标:“再看个什么?”
“不看了吧。”徐言预备起身去开灯,“也快十二点了。”
这就要走?
“别啊,早着呢。”他拉住她的手腕,“你不要红包了?”
家里有除夕过了午夜再睡的习惯,睡前爸妈要给新年的第一个红包。
“下楼等不是一样?”“不一样。”
她张了张口,没有问哪里不一样。
“喂,跟我再待一会都不行吗。”
他缓缓地说,屏幕的光荧荧地照在他面颊,神情像小狗。徐言愣了一愣,仅仅是几秒心软,他已经凑上来——她惊得后撤,他的唇只和她的一瞬相碰。
很软。
她眼睛瞪得圆圆,惶然的样子好像卡通片里的花栗鼠。徐闻笑起来,好像全然不在意她的惊恐。
徐言读懂他嘴角的弧度,一种笃定,一中坏心思熬熟了要漫出来淹没她。她察觉不妙正要逃时,就已经被他滚烫地抱了个满怀——
“喂,你干嘛!”
她慌得剧烈挣扎,就算这样也还是压低了声音怕传出去被家里人听见,这让徐闻觉得满脑淫欲的自己无比混蛋。压制再压制,抱住她的那一刻就无法压制了。感觉到她毛衣下的身体又软又暖,像只乖巧小羊。如此契合,他们难道不是天生就如此契合。
偏偏这时,屏幕休眠了。
房间遁入黑暗。徐言彻底被他结实的小臂淹没,被他高阔的胸膛淹没,被他沉重的呼吸淹没。
“姐姐。”
“我也想帮你舒服。”
“不要怕,我锁了门了。”
“言言。”
“就一次。”
……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还有半小时就是新年了。新的一年,这一切就要结束。这是最后一次。
“我嘴巴很甜的。”
原来这就是吃奶糖的目的。的确很甜,从舌尖到口腔,像两颗糖在过暖的手心融化了,黏糊成不分彼此的一团。
她盯着那一小块透进微光的天窗,今天连月亮都没有。他们相拥着倒在这里,是一处不为人知的黑暗洞穴。看不清彼此的脸,好像就能忘记他们如此败德辱行。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他含住她的耳垂,将那块冰凉可怜的软肉呵得发烫,“你张开一点……”
她的腿被哄得颤了颤,他便如愿以偿,指隔着薄薄的布料摸上去讨好他朝思暮想的,禁果的果核。
“这样,行吗?”
他动得很轻,不敢用力,缓慢地勾出软肉的形状。指腹陷进去时她的腿像张受惊的弓,弯曲地绷紧,指下的布料却洇湿了。
小骗子,他的姐姐是小骗子。他陡然吻得用力起来,好像她不能发出的媚叫就可以被他吃进喉咙里咽下去。手代替性器,那两片小小的肉唇只是稍加捻弄就感恩地从里面淌出水来。
“不要,别弄了……”
徐言在换气的间隙哀哀地求饶,可是立刻被他用嘴巴、用手指封住了,重新溺回混沌的海里。怎么可以不要呢?怎么可以只有他勃起、只有他硬得发痛、只有他卑微到嗅着姐姐的内衣才能射出来。她也要来尝尝这样溺死的滋味才对,她本来不就是他同生共死的另一半吗?
内裤湿掉后变得碍事,他粗暴地将它扯掉,湿淋淋的果肉盛了满手。好渴。
黑沉沉的房间像雷雨前的夜,下一秒就会有闪电照亮他们此刻淫乱的情状——裤子都褪了一半,发情一样把性器交到对方手里要那份危险的快感。她尝到那样的滋味了,也许是天性被就此开发,开始还可以假模假样地扮姐姐,后来就张开腿任他亵玩,同他的舌头纠缠,膝盖蹭到他鼓囊的裤裆,听他受不住地喘了一声。
怎么可以把她变成这样子。
她欲哭地咬住他的衣服,下半身微微痉挛着迎来一场涨潮。
怎么用手就能呢?应该换成他的阳具,粗粗地捅进去让那张湿漉漉的小嘴吃得饱饱,而不是现在这样,草草地止渴,连听她叫都不行。
“帮我。”
他终于是忍不住,粗喘着将肿胀的肉棒掏出来塞进她手里,挺腰肏弄起来。
手也可以了,姐姐的手也能让他疯掉。看不见,只能自己想,她漂亮的、写作文写英语的手,握住自己丑陋的、膨大的阴茎。太快乐了,在这小小密室,加速的心跳一半是爽一半是怕。他摸着她软绵绵的瓣唇,想象她被自己搓红的阴蒂,沾了蜜汁光滟滟的样子,都是他的。
徐言听见他埋在颈边沉沉的一声闷叫,然后就有黏稠的液体沾湿了自己的手心。
窗外有烟花嘭地炸开,五彩的光映在玻璃上一闪一闪。她闭了闭眼睛。他搂住她的脖子久久地吻她,他已经有些掌握了这技巧,炽热的唇舌足以令她目眩神迷。她体内也正有一场烟火刚刚落幕。
“言言,新年快乐。”
他说。
她错开他的脸,借着微光抽纸巾擦手。两个人沉默着各自整理衣物,直到徐闻站起来去开灯,啪一声,两人都被大亮的光线晃得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是衣着整齐完好的两个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除了他微红的耳朵,和她不需要张口就在说被吻过的唇。
她颓然地,“徐闻,我们不能再……”
“言言闻闻!都去哪里了,新年红包不要收啦?”
门外妈在叫人了。徐闻便假装没有听见,拉开门热烈地回:“在这呢!”
姚桂月一边上楼一边念:“刚才也不知道哪里居然在放烟花,现在不是都禁燃了么?”
徐言站在门里看徐闻的背影,绝望地想,禁燃算什么呢,他们连更禁断的事都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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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更:。( )




闻言(骨科) 31灭迹
姚桂月见他们一前一后站着,笑着走进来张望,“哟,你们两个躲在这看什么?还拿了零食,真会享受。”
徐闻说:“看电影,太久没看过电影了。”
徐建洲将两个厚厚利是封拍到徐闻手上:“红包,来,爸爸妈妈给的,一人一个。不求什么金榜题名,你们姐弟两个健健康康、和和睦睦比什么都好。”
徐闻接过来,转身递过给徐言。她没有看他,垂头望着手里沉甸甸的红包,只觉是块千斤重的烙铁。接不住,烙得手心发痛。
爸妈很开心吧,见到他们两个居然可以坐在一个房间里看一晚上的电影。和和睦睦。他们怎么可能想见这里发生过什么?
姚桂月推着他俩下楼:“快下去给阿公阿婆拜年。拿完红包早点睡了啊,别放个假作息都搞乱了。”
徐礼一晚上没见到孙子,给了红包又从茶几上拿糖葱塞给徐闻:“吃完饭跑哪去了,在房间读书?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吃这个,特意给你带回来,商场买不到的!”
薛琴要抓一把给徐言:“言言没吃过吧?乡下小作坊自己做的,也尝尝!”
徐闻边咬边笑:“阿婆,她不喜欢吃甜的。”
其实自己也不爱吃甜了。只是塞进了手里,不得不尝给老人看,叫他们高兴。
“哦,是,那来吃这个,这个咸咸脆脆的,好吃!”
“妈你不着急忙,反正都在家,他们嘴馋着呢,自己会找来吃。”姚桂月上前去帮薛琴开罐子,“言言,你看你这么久没回过老家,阿公阿婆这么惦记你。”
徐言没说话,只是接过来沉默地咬。越想他刚才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和他脸上毫无破绽的笑,越觉得恨。
电视里已经在唱难忘今宵。老人习惯早睡,说了会话,一家人便都各自回房熄灯。
徐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等到深夜两点,偷偷掀开一条门缝。
别墅里寂静无声,她跟着手机电筒的光,赤脚摸上叁楼。
电脑已经被徐闻摆回书桌上。矮几上还有他们未开封的零食,她找到垃圾桶,里面装着空薯片袋、糖纸、瓜子壳,还有——
一团团纸巾。
徐言强压下胸腔里的汹涌感,提出垃圾袋,背在身后蹑手蹑脚往楼下走。直到小心翼翼开了一楼的大门,光脚丫子拽着鞋走到路灯下,将袋子丢进了大垃圾桶里。
黑漆漆的屋子里,没有人醒来过。
其实怎么会有人去翻那一小袋垃圾呢?怎么会有人探究那垃圾的内容是什么?
可是自己知道,自己知道那纸巾用来擦过什么、用来毁掉什么痕迹……
自己知道才最受不了。
睡得太晚,第二天徐言起床下楼时,桌上已经在摆午饭。薛琴抬头说:“言言起来啦,叫闻闻吃饭!”
姚桂月放下碗筷,“妈,徐闻出去了,不在家呢。”
“怪不得我说一上午没见着他人,还以为在屋里睡呢。跑哪里去了?”
“谁知道他!”
徐言端起碗时徐闻回来了。穿着一身运动服,前额的发被汗湿得微微垂下来,显得有些乖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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