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烛夜照【1V2 】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见春
夜阑眼神清正,摇了摇头,正色说:“我敬她爱她,日日里只想着怎么让她高兴,怎么会做对不住她的事?姐姐别同我玩笑了。”说罢又转回话题道:“姐姐们还要看兰墨么?方才白先生说有两种,可我家只有文心兰墨,这便取一锭出来给姐姐试一试?”
那几个女子见他不卑不亢,大大方方的样子,晓得他不是那些寻常男子,便不再与他调笑,叫他取了墨锭来试,果然是隐隐有雅致清香,一人要了一锭。
带头的女校书一边付钱,一边又问他:“小哥,你喜欢你那心上人什么?告诉了我,我也学一学,找个你这样又俊俏又死心眼儿的相好去。”
夜阑了钱,取了纸来包墨锭,修长细白的手指蝴蝶一般灵巧,“这我可说不上来。反正,她是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小时候也曾想过将来要找个什么样的妻子,可是碰见她,以前想的那些就全忘了。”
他这话说完,几个女子倒是都愣了,心中感叹,倒是真的敬他一片真心,临走道:“小哥,姐姐们祝你心想事成。”
“哎,谢谢啦。姐姐们慢走。”
“夜阑,你真行啊!”方才被调笑得面红耳赤的小伙计见那些女子们走了,才敢出来,躲在夜阑背后冒出半个头朝门外偷看,“我看见她们,话都不敢说。”
“烟花女子,也一样是人罢了,你只当她们跟大街上那些客人没什么两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你就是看见她们,就想到别处去了,才会这样的,对不对?”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小伙计抓抓头,“好夜阑,以后她们再来,你替我招呼行不行,我真的怕。”
夜阑点点头,心道,就这样的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揽镜自照也比她们强。
秉烛夜照【1V2 】 静室品茗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正映着静室窗下的一只红泥小火炉。小炉上放着一把黄铜水壶,此时水正烧沸了,蒸汽袅袅散在空中,被阳光照着,像一片晶莹的薄雾。
一只修长细白的手伸过来,拎起水壶,把沸水注入茶盘上的紫砂竹枝壶中。放好了铜壶,又拿起温好的茶壶挨个淋过茶盘上茶杯,“今日出门,正遇上京里派人给我送今年新上来的峨眉雪芽,阮翁且试一试白某的手艺吧。”
司珀说着,用茶勺取了些茶,又拿起茶则把茶叶拨了些到温好的茶壶里,复又拿起铜壶倒了些沸水,堪堪漫过壶底茶叶些许,问道:“平日里,阮翁可饮头茶?我这茶品相也算不错,想来头茶并无杂质,倒是值得试一试初开的香气。”
“白先生太自谦了。你这茶,何止是品相不错?只这头一交温润泡,就香气扑鼻,快快递一杯与我试试。”阮振山说着就伸出手去,稳稳接过司珀递来的紫砂茶杯,举起来闻了闻,又尝了一口,赞道:“当真是好茶”。
司珀温润一笑,“阮翁喜欢就好。”又拿起铜壶将茶壶注了九分满,等了片刻,才拿起茶壶将茶汤注入茶海里,又拿起茶海分茶。
他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不见丝毫滞涩,潇洒优雅。阮振山心中暗赞,便想起妻子说的事来。他随便起了个话头,问道:“白先生好手艺啊,这茶若有十分,你这手艺可就占了五分。”
“阮翁客气了。我是晚辈,还是叫我思衡吧。”司珀也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说道:“倒是这套茶具很是精巧。特别是这六君子,顺手得很。想来阮翁也常钻研品茶一道?”
阮振山抚须一笑,“不瞒你说,这其实是我家中小女儿常用的,我全家只她一人爱钻研这些,品茶,焚香,偶尔也爱抚琴作画,爱玩儿的很。”
“小姐蕙质兰心。”
“哪里哪里。她是样样通一些,样样却都不精,就是玩心重罢了。细说起来,反倒是女红针指,管家算账,没一样拿得出手的。她母亲愁得很呐。”
司珀微微一笑,端起茶又抿了一口。原来她也常在此处喝茶,难怪这屋里有她身上的气息,若有似无却处处都是。他想到此处,神思不由自主地一顿,回忆起前夜旖旎来,便一时没有接话。
阮振山见他这样,以为是他婉拒的意思,便换了个话题道:“今日思衡出门,可是如昨夜所谈,找地段去了?”
“正是。我早有心在端州也开一家九竹斋,只不过落梅斋名声太盛,我实在不敢妄动啊。”司珀端着茶杯,微微一哂,“你我二人虽做得都是书斋生意,但若要细论,阮翁才是风雅文人,我么,做的不过是那些附庸风雅的人的生意罢了。因此地段倒不用热闹,越是偏僻越好,只求风景雅致,地方疏阔。阮翁在端州日久,可知道这样的地方?”
“若是要找这样的地方…”阮振山蹙眉想了想,“梅山上倒是可以去看一看。”他说着起了身,示意司珀往窗外看,“我这后院正是连着梅山的,这片山头后面的山腰,有一平坦宽阔处,思衡若有心,不妨去查勘一番。”
司珀起了身,随他走到窗边,说道:“我初来乍到,在端州全无人手,阮翁可愿陪我同往?”
阮振山听他这样说,心中突然有了主意。方才听他的意思,是对婚配之事不感兴趣,因此避而不谈。可是以沉竹君的固执性子,必定是不听的。不如叫了她也一同去,最好是白思衡当着她的面婉拒了这婚事。况且这白思衡神神秘秘,不知根底,倒不如招了夜阑为婿的好。夜阑无父无母,性情温和,又知书达理,照秋嫁了她,必不会无端受拘束,最合她那个性子。
他这样想,便说道:“进来暑热渐消,正是举家出游的好时节。我早有陪妻子儿女同往梅山郊游赏秋的心思,思衡若不嫌弃,后日便同去如何?正好你与夜阑也是旧识,我也叫上夜阑吧。”
司珀仍望着窗外的梅山,若有所思道:“如此,白某听凭安排就是。”
*
这几日连下了几场雨,天气便凉下来了。
阮照秋吃过晚饭,遣了端月,自己靠在床头,借着白兰送来的夜明珠看书,仍是那本《江上闲思录》。她看得入了神,直看到夜色深沉也没注意。屋里越发凉了,夜风从窗缝里吹过,冻得她打了个喷嚏。
“这都入秋啦,姐姐夜里多穿些。”夜阑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揽了她在心口捂着,还怕她冷,又把狐尾盖在她身上。
这狐狸尾巴又大又软,毛茸茸的,触手柔软绵滑,阮照秋摸得爱不释手,索性扔了书,抱着他慢慢摸。
夜阑接了书替她放在床头,看见书封,说道:“切,原来是这个骗子。”
“这书是顾温玉写的,可不是什么骗子。”阮照秋闻言,侧过脸瞪了他一眼。
夜阑无所谓的一笑,亲昵地贴着阮照秋的脸,说:“我知道是顾温玉写的,是不是坊间都说他悼念亡妻,退出了官场不理世事,在嘉陵江结庐自省?哼,他要是真的深情如许,妻子如何会郁郁而终?要是真的不理世事,这书又如何传得街知巷闻?要我说,他这就是官场落败了,找个借口躲一躲,现在风头过去了想起复,只不过当初牌坊立得太大了,拉不下脸呢。这书不是给你们小老百姓看的,是给上头看的。做个姿态罢了。我问你,这书里写了几句他妻子的事情?”
阮照秋一愣,低头暗忖片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自小于读书就有天赋,尤擅剖析,少时又在岐山外祖家受了多年熏陶。此时略想一想,就知道夜阑不是随口胡说。
待想明白了此节,她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不无道理。这书的确都是他的仕途经济之说,提起亡妻也只道她如何贤惠。仔细想想,他怀念的不是她这个人,只是一个合格的妻子罢了。”
夜阑见她叹气,狐狸尾巴便在她身上摇了摇,抚过她手背,劝她道:“其实世间男子不大多如此,不都爱说娶妻娶贤嘛。咱们不提情事,姐姐觉得他这书写得可好?”
“那自然还是好的。”阮照秋被他的话提起了兴趣,靠在他怀里,重又翻开那书看起来。看得片刻,想起他方才的话,怔怔得出神。
夜阑见了,问她:“姐姐怎么了?可是累了?”
“不是,只是想起你方才说的‘娶妻娶贤’罢了。这话再有道理,也是从男人的位置看女人罢了。可是那个贤妻,又有谁在意她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身为女子,好像就没有自己的价值,非得把她放到一个男人身边去,看她对这个男人有多大用处,才算是她的价值?”
秉烛夜照【1V2 】 姐姐想看哪里?h
夜阑听了,也是一呆。
他既不是女子,也不是人,虽然晓得人间百事,却总觉得与自己隔了一层,只有眼前的阮照秋,才是他与这世间唯一的羁绊,其他人等,他从没在意过。
“姐姐说的是。我早不耐烦你们人界这么些规矩,来来回回就是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一层压一层。要我说,那些束缚女子的规矩,都是些没本事的男人想出来的,自己在外头被人压了,回家就欺负妻子儿女,没出息得很。”
他说道此处,又想起司璃来,便说:“你可记得你那书呆子男人被谁看上了?”
阮照秋靠在他身上,热烘烘得,又抱着毛茸茸地尾巴,就有些昏昏欲睡,“不是说是小时候跟你打架那小白蛇吗?也真是好笑,怎么我与他都招惹上妖精了…”
“她打小性子不好,一向都不耐烦。别说人间这些了,就是他们族里的规矩,都不耐烦得很,早早就说再不管家里的事情。就她这样,怎么反倒喜欢那书呆子得要死?难道就因为他长得好?姐姐,那我长得好不好?你喜欢不喜欢?你能不能也像她喜欢那呆子一样喜欢我?”
阮照秋困得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喜欢的…”
夜阑却不让她睡,紧接着又问:“你喜欢什么?”
“喜欢你由着我呀,什么都不管我…”
“真的?”夜阑抱着她在怀里,尾巴扫过她后背,一时低头吻她,一时又去蹭她肩窝,“那姐姐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去。”
阮照秋十分困意被他搅了七分,有些不高兴,睁开眼,却正对上他水光粼粼的大眼,那点不高兴就又消散了,想了想,说道:“倒是真有件事…好奇得很…”
“是什么?姐姐尽管说。”
他是个狐狸精,天生就眉眼含情,此时盯着爱人看,愈发地勾人心魄。阮照秋被他看得不由自主地脸都红了,垂下了眼睫不再看他,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你可放了烟霞染?别叫人看见了…”
她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夜阑听了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笑着握住她的手贴着自己面庞,凑到她耳边轻声问:“姐姐想看哪里?”
他呼吸温热喷在耳边,话音低沉,阮照秋脸就又红了几分。她虽然胆子大,性子也洒脱,可总是个女子,欲言又止了半天也说不出来。
夜阑见她这样,也不逼她,自己解了衣服,赤身躺在她身侧,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口上,放软了声音蛊惑她,“姐姐别怕,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的。”
阮照秋咬了咬下唇,深吸了一口气,可刚要开口,抬眼看见他眼睛,又不好意思了,“你别看我。”
“好好,我不看。”他说着散了头发,取下了红发带来,绑住自己的眼睛,“这样可好?”
他皮肤雪白,头发漆黑,眼睛上绑了一抹红,越发显得面容俊美如画。
看不见他的眼睛,阮照秋这才胆子大起来。她早就好奇男子身形,以前每次跟他一起,两人都贴得紧密,况且情欲刺激之下,什么也看不清,今日总算能得偿所愿了。
她摸了摸他的眼睛,夜阑就勾起唇角微笑,“姐姐放心,真的看不见。”
阮照秋也觉得自己这样子傻,不禁也跟着笑了。她摸了摸他脸庞,又伸出手指沿着他高挺的鼻梁划过,落在唇角,抚过他殷红嘴唇。
夜阑又是一笑,突然张口含住了她手指,舌尖轻轻在指尖舔过,又裹住手指吸吮。
“别闹。”阮照秋被他舔得心里一麻,忙拍了他一下,他便乖乖松了口。
“好好,不闹,我不动就是了。”
如果想看,隔着发带,夜阑也能看见,可是闭着眼,身体的感觉就无比明晰。他在一片红里感觉到她的手指开始时有些微颤,后来便越来越大胆,顺着颈侧往下,抚过锁骨和心口。
他忍不住轻轻呼了口气,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只这一下,又被她察觉了,他听见她说:“这个倒有趣。”接着就被她轻轻舔舐了一下喉结。
一股细密的麻痒从头顶绽开,爬满了全身,可是他答应过阮照秋不动,便只能忍着。
他乖乖躺着不动,阮照秋就更放心大胆了。
“男子身上,果然不同女子柔软。”她摸了摸他手臂,又去摸他胸膛,“像是…包着绒布的铁块似的。”
她手掌因为紧张微微出了些汗,抚在身上滑腻腻的,从胸口滑到了腰侧。夜阑被她摸得头皮发麻,紧闭了眼,重重喘了口气。
“你怎么了?”阮照秋不明就里,又去摸他小腹。
“这里…”夜阑捉了她的手放在侧腰,“是敏感之处,你一摸,我可就难以自持了。”
阮照秋一听就明白了,笑了笑,又问:“你怎么心跳得这么快?”她趴在他身上,耳朵贴着他赤裸的前胸,蹭过胸口硬籽。
夜阑心道,你这样摸法,我又如何心跳不快。他呼吸凌乱滚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握着她一只手,放在早硬起来的下身,说“因为这个。”
“原来如此。”阮照秋好奇地握住了它,套弄两下,“嗯,烫得很…这又是什么…”她放了手,手指在顶端滑过,沾了些前液,故意在他胸前点了一下。
“这是…”夜阑想了想,勾起唇角一笑,一个翻身将阮照秋压在身下,伸手探到她腿间去,果然也是触手湿滑一片,“跟姐姐一样…”
“躺好别动,还没看完呢。”阮照秋笑着推他,他垂下的红发带扫过她脸庞,她心里便痒痒的,搂住了他的颈项,吻了他一下。
夜阑死忍了半天,被她一吻,就再忍不住了,“姐姐下次再看吧,以后有的是时候慢慢看,今日先别看了。”说罢低头重新吻她,舌尖沿着唇线舔过,抵着牙关伸进去,与她的舌尖搅在一处,交缠不休。
阮照秋本来还想推他,偏被他吻得神思迷离,忘了要做什么,只一瞬间就沉溺在情欲里,脑海一片空白,全凭身体本能带领,抬起腿,盘上了他的腰际。
【100珠了呀?那下午双更,把车开完。】
秉烛夜照【1V2 】 我是谁h(100珠双更)
他们两人几乎夜夜交颈而眠,对彼此的身体反应越来越熟悉。
夜阑见她这样,搂着她的腰,一下子顶了进去,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出舒服的喟叹。他眼睛上虽然还覆着发带,动作却纯熟得很,一手托高了阮照秋的腰,一手轻车熟路地揉捏她一侧胸乳。他指尖捻过乳尖,阮照秋耐不住这刺激,“嗯”一声,身下又紧了几分,夜阑便也跟着闷哼了一声。
方才一番小戏,阮照秋莫名觉得与夜阑又亲密了几分,酥麻之下,放下拘谨,也去抚摸他前胸乳尖,学着他的样子把玩揉捻。夜阑没想到她今日这么大胆,顿时呼吸一滞,额角沁出一层薄汗,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姐姐…”。
阮照秋见他这幅模样,不知怎的一腔爱意涌上来,边抬起腰迎合他,边抬手按下他后脑,主动去吻他蒙住的眼睛。夜阑像彻底被点燃了,抬手就拆了发带扔在一边,俯身吻住她柔软湿润的唇,舌尖顶进口里,勾引她的舌尖与他交缠。口中啧啧吮吸声和身下暧昧地水声在烟霞染若有似无的红雾里显得无比清晰,伴随着细密无痕的爱意丝丝沁入两人的骨髓里去。
“姐姐还想看么?”夜阑哑着嗓子,含着阮照秋的耳垂吞吐,声音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阮照秋喘着气,眼睛被情欲熏得乌黑湿润,神情迷醉无措,呆呆地问:“看什么?”
“自然是看我…”他仍掐着她的腰,手臂用力,带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跨坐在身上,“这样看…”
床头照明的夜明珠早在他们剧烈的动作下被锦被牢牢遮住了,此时拔步床里只有窗外洒来的些许月华清辉,哪里还看得清什么。
他们这姿势贴得太紧,阮照秋浑身酥软,双手撑着夜阑的心口,剧烈的喘息,“黑浸浸的,哪里看得见什么…”
“姐姐先说还想不想看,我自然有办法的。”他唇角扬起笑意,手掌抚过她后背肌肤。
阮照秋被他摸得眯着眼睛,昏昏沉沉地说道:“看…”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眼前有些微光,忙睁眼看去,竟然是些小小的金红萤火在床帐里飞舞。
“这是什么?”她都忘了此时两人赤裸着身体,伸手去捉那些小小的火光,腰肢扭动,又是一阵酥麻,听得身下的夜阑也喘了一声。
两人相视而笑,阮照秋俯下身吻了他一下。
“这东西没什么用,只是好看,特学了给你玩儿的。”他说着抬手抚上阮照秋的发端,就又有几点萤火从她耳畔飞出来,飘飘荡荡地往床角里去,“只没想到会在这时候用。”
阮照秋却怕那是真的火,想翻了身下来去拦,“可别烧着了东西!”
夜阑笑着扣着她腰,不让她动,又挺腰顶了她几下,“我不叫它烧,便不会烧的。姐姐可喜欢?”他话没说完,阮照秋却不堪这刺激,软倒了下来,趴在他身上,乳尖随着他的耸动不断蹭着他的,蹭得他又是一阵酥麻。
他正要再说话,却突然像是听见了什么,神色一凛,收了萤火,又抱住她翻了个身,抖开锦被牢牢裹住了她身子,“姐姐躺着别动,有些不对,我去看看。”
阮照秋糊里糊涂地盖着被子,身边一空,夜阑已不见人影,再睁眼看去,淡红的烟霞染也不见了,整个房间如同她睡前一样,丝毫没有方才欢爱痕迹。
夜凉如水,有些微微的风正吹在她脸上,她觉得有些发晕,猜是方才与夜阑闹得过了,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可是夜阑竟然很快就回来了,没同她说话,只拿红发带也蒙住了她的眼睛。
阮照秋便笑道:“刚才我蒙了你的眼睛,这会儿是要找回来不成?”
夜阑却没说话,钻进了被子里,从后面搂着她,吻她后颈。
他回来的太快,阮照秋情欲未退,被他一吻之下,“嗯”了一声,身上就又烧起来,手臂往后勾住了他的颈项,“外面很冷么?怎么身上这么凉?”
她问完这话,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夜阑身上总是热烘烘的,几时像这样凉过?忙抬手要拆蒙了眼的发带,却被身后的人按住了手,往她脸上吹了一口气。
只这一下子,阮照秋就又神思迷茫起来,不知今夕何夕了。
她侧身躺着,颈下枕着微凉的手臂,被他的手掌按住了肩膀,因而整个后背都贴在他同样微凉的身上。另有一只手从腰侧滑进来,伸到她身前,抚弄揉捏柔软胸乳,绕着乳尖打圈,再将挺立的乳尖按下去。
阮照秋本就情欲未退,此时一片迷蒙间,全凭身体本能引领,在他的逗弄下绵软了腰身,口中逸出些暧昧不清的呻吟来。他像是还不满意她的反应,放开了胸乳,又将手伸到她腿间去,一点点的摩挲。
她知道这人不是夜阑,意识深处总想要推拒,在他的怀抱里微微扭动身体。可偏身体像不听自己使唤似的,脑袋无力地搭在他的手臂上,整个人都在他勾起的快慰里战栗着,连带全身都泛起了红,身下一股热流涌出来,顺着腿根缓缓流到抵在她双腿间,他微凉的手上。
那人像是感觉到了,手上施了力,故意去揉她小核,她便过电似的又是一抖,耳后被那人吻住了,“你可记得我是谁?”
首-发:tongti1 (woo18)
秉烛夜照【1V2 】 妒忌h
司珀搂着起了一身薄汗的阮照秋,心绪起伏不定。
他这几天一直在想如何入手调查血透海棠的事情,入了夜,便隐了身形往阮照秋的绣楼里来,才堪堪到楼下,就察觉到夜阑在她房里。他怕惊动了夜阑,便先回屋里去,打算等夜深了再说。
可回了屋,却总又忍不住想着他二人如何在屋里缠绵,越想就越是些气闷,辗转反侧再睡不着。忽又想起阮照秋耳后的红痕,似乎只在情动之际才会显现,又担心会被夜阑发现了端倪。
以夜阑的性子,要是知道了阮照秋与血透海棠有些关系,肯定要想方设法拦着他,不让他再靠近,自己要是想再查探,必定难上加难。何况他与夜阑相识百年,互引为知己,难道要为了血透海棠的事情,闹到兄弟反目?
他这样心绪不宁地躺了一会儿,起身又回了绣楼,夜阑居然还在,他甚至能隐隐看见室内烟霞染的红光。难道他竟要在这里一整夜么?
也罢,他望着那红光抿了抿薄唇,飞身往城外去,在梅山捉了只蜘蛛精,掐着它的脖子教它上去引开夜阑,引得越远越好。夜阑虽然修为不如自己,但也算是极高了,就算心旌激荡之际,也肯定能察觉这蜘蛛精的气息。他护阮照秋心切,必定会去查看,到时候…
夜阑果然一下子就察觉了,走得很急,束发的红色发带就扔在床前,正好可以用来隐瞒身份。可当阮照秋真的以为他就是夜阑,与他调笑的时候,他又很想让她知道自己是谁,想让她知道是谁可以像上次那样,让她情欲激荡,带她攀上巅峰。
我是司珀,不是夜阑。
“你可还记得我是谁?”他知道自己不该问,可是却忍不住问了。
他很想她记得,又知道她明明不会记得。上一次她中了迷障,神志不清,事后又筋疲力尽地睡过去了,如何能知道他是谁。看她方才的模样,倒是记得他遍体寒凉,一下子就认出来他不是夜阑,就算他施术迷了她,她还在下意识的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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