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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京梦华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君子坐怀乱
究竟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洛青阳一口一个太子哥哥,谅是霍启已听了很多次,心里还是有些郁郁,这次洛青阳来霍府,霍启其实是想同洛青阳仔细商议两人未来事宜,上次他曾无意间问过洛青阳是不是愿意离开雍京,睡梦中的洛青阳拒绝了,现在霍启想在他清醒时再问一次,才要开口,却被洛青阳岔开话题,
“霍郎,你且仔细同我说说静安王叛变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命游衡劫走我,霍郎又为何会和太子哥哥联合起来共同对付静安王,我问了哥哥和天成哥,他们皆言语含糊,”洛青阳一双眸子紧紧盯住霍启,“霍郎告诉我实话。”
洛青阳此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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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府除了相见霍启之外,心下其实攒了诸多问题想问霍启,府上的人都言语含糊,他想从霍启这里求证。
听洛青阳提及被劫一事,霍启只得暂时放下方才的打算,但他确实也未想好要如何回答洛青阳的这个问题。
其实关于洛青阳被劫之事,霍启与洛天成等人早就对好了说辞,洛天慎会劫走他,是因为他对霍启与洛天成很重要,如果宫变失败,还可以利用他威胁霍启和洛天成。起初洛青阳也相信了这番说辞,但是细细一琢磨里面还是漏洞百出,他被劫走那天正好是洛天慎宫变之时,如果洛天慎想利用他威胁霍启和洛天成,那么为什么不提前下手,解释只有一个,提起下手会打草惊蛇,而洛天慎劫持洛青阳的目的也不是想借他威胁谁,他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带走洛青阳。
洛青阳捏了捏自己的手掌,见霍启还在犹豫未答话,他问出了困惑自己这些天的问题,
“霍郎,游衡劫持我的那天,他说什么了‘主子’‘喜欢的’,真是些奇怪的话,”洛青阳顿了顿,有些尴尬地一笑,试探着问道,
“霍郎,静安王……静安王是不是喜欢……我。”
洛青阳自顾自的继续道,“其实,我也发现了一些端倪,比如上次静安王突然来霍府对我说了一些暧昧的话,但更让我产生这种感觉的却是,那日他身上佩的那半块东海暖玉,后来我想了想,当年皇伯伯刚刚赐了他一块玉,之后不久苦苦寻玉的我就好运的从一个胡商那里买到了半块,实在是太巧了。”
果不其然,洛青阳话说完霍启身体一僵,脸色看上去也有些不自然,刻意隐藏的眸色很深,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洛青阳很少见到霍启这模样,他的手覆上霍启放在桌上紧握成拳的手,轻轻摇晃,“霍郎你怎么了?”
霍启自我缓和了片刻才恢复正常神色,空出的一只手也反过来盖住洛青阳的,“无事。”
洛青阳显然不相信他的话,问到,
“霍郎是不是有什么事还瞒着我?”
洛青阳的一再催促使得霍启心中积压已久的痛苦终于爆发,他抬头直直盯着洛青阳,手下力气也用得重了些,洛青阳吃痛却并未抽出手来,霍启询问的语气像是在寻求一个答案,
“阳儿那天回来,身体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不舒服?”洛青阳仔细回想了一番,“除了头有些晕晕的,其他没什么不正常。”
洛青阳的回答想是给了霍启一颗定心丸一般,洛青阳清楚地感知到霍启手下的力道送了不少,他又接着又听见霍启问道,
“身体可有什么地方疼痛?”
洛青阳摇摇头,“没有,霍郎为什么会这么问?”
霍启正要回答,门外王管家进来说热水已经备好,霍启可以沐浴了。
洛青阳来得突然,霍启本是准备沐浴更衣后在书房处理情报,但因为洛青阳的到来,所有事情都搁置下来。
午时点了军队,出了一身汗,霍启现在确实想好好洗个澡,但是他更想多陪陪洛青阳,“重新去烧着吧,我一会再洗。”
“是。”王管家领了命就要下去,洛青阳却道,
“不用了,管家把沐浴的东西都备好,”他悄悄看了眼霍启,假意咳嗽一下,掩饰自己的心虚,道,“我今日也还没有沐浴,正好可以同将军一起。”
毫不意外,霍启和王管家都为洛青阳的话诧异不已,片刻后霍启忽然低头一笑,望着微愣的王管家道,
“没听见世子的话吗,还不快去准备。”
王管家这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后下去准备。
霍府的浴池位于后院,与后山的泉水连通,霍府后有山水,是雍京城难得的一块好地方,霍府的浴池虽然比不上皇宫与王府的气派,但整个构造也十分致,这或许跟当年未出嫁的霍长砚有关。整个浴池都是由当年的霍长砚亲自监督建构而成,浴池设在四方形的屋内,池中放了许多搬了被泉水冲刷得圆润的假石做装饰,水池四周有许多凹槽,一部分槽中流入烧好的泉水,一部分水槽则排出用过的污水,整个构造下来霍府的水池变成了一湾活水,这个浴池可以说是现在霍府少见的奢侈玩意儿,霍长砚离开后,这个浴池就由霍启接手使用。
洛青阳初次见到不有些惊讶,感叹于浴池妙的设计,左右转了一圈,想要弄明白构造的原理,霍启却是美人当前,不愿在这些事情上浪时间,安和王对洛青阳的照看是出了名的,洛青阳担心安和王的病情,今夜肯定不会留宿霍府。
霍启从背后揽住洛青阳,埋首在他颈项中细细嗅着,感受到了霍启热情的洛青阳也顺从的倒在霍启怀里,整个浴池热气蒸蔚,衬托出三分旖旎气息。
洛青阳身上淡淡的体香一丝一缕的化作霍启的鼻息,霍启双手松开洛青阳的腰带,探进他的里衣,轻轻揉捏那一截儿细细的腰肢,洛青阳被他弄的脚软,几乎站不稳,嘴里不埋怨,
“轻点,霍郎,你弄疼我了。”
他这一说,霍启手下力道果然小了不少,但手却更过分地往下伸去,抓住了洛青阳最脆弱地地方,同时嘴上还不忘逗弄,
“阳儿方才急不可耐地想同我沐浴,想的难道不是这个?”
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被霍启的话给羞的,洛青阳脸上又是一片红晕,气息也不太稳,身体随着霍启手上的动作而起起伏伏,沉溺于霍启带给他的快感,待到他真正释放后,才想起来回答霍启的问题,
“我想的就是这个,霍郎,我这些天真的好想你。”洛青阳边说边转过身来还住霍启的脖子,一条腿增到霍启的双腿间,细细摩擦已经觉醒的那物。
霍启被他撩拨得直接将其打横抱起,洛青阳被松了腰带的衣物松松垮垮地挂在两臂间,尾边儿落地,带了一池春水,等到彻底进入浴池,洛青阳身上已经仅剩下雪白的亵衣,被水沾湿的绢布紧紧贴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出少男特有清瘦骨骼,霍启自己褪了衣物,深麦色的赤裸肌肤在池水的晃荡下雄性气息猛涨,腰部以下隐藏在池水中的浓黑剑拔弩张,洛青阳却乘此机会溜出霍启的臂弯间,等待霍启完完全全下了水,洛青阳早到了水池的另一边,霍启也不急,略微活动一下手脚,而后往水下一钻,之后好久也没有动静。
水池的水并不是很深,但王管家从后院摘了许多时令花卉,颜色鲜亮的花瓣儿点缀在池水之上,挡住了洛青阳的视线,他见霍启半响没动静,心里有些慌,一句霍郎刚刚说出口,右脚脚踝却忽然被一只手抓住,他吓得没站稳,身子一歪跌进池水里,池水不深,但是对于躺倒的人来说却依旧有些致命,但在周遭地水涌进口鼻之前,霍启已经吻住他的唇,为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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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空气,等到洛青阳渐渐开始适应水下时,他慢慢掀开一条眼缝,看到的是两人的发丝在花瓣里疯狂交织的场景,待两人都要呼吸不过来时,霍启才抓住洛青阳的腰扶着他站了起来。
洛青阳一起身便开始大口喘息,奇怪地是胸口却没有慌闷感想必是霍启为他渡送空气的缘故,两人在水中嬉闹了一回,后半程就开始做正事,有了水这个天然润滑膏,霍启进入得很轻松,两人站立着做爱就显出了洛青阳身量的不足,他只能脚踩水中卵石,踮起脚才能将自己的臀部送到霍启那物面前,两人这次用的是背后式,霍启用力地前后顶弄,洛青阳有兴致了就嗯嗯啊啊的叫一通,惹得霍启欲火中烧,他若是累了则趴在水池边儿上休息,从池水里捡上些花瓣儿玩,完事时已经是一个半时辰以后了,王管家命人来拾狼藉不堪的浴池时也不得不感慨一番年轻人的体力。
夜色渐浓,洛青阳被霍启干得浑身酸软,躺在床上张着腿,任由霍启为他的后穴上药,洛青阳望着眼前白色的纱帐,忽然问道,“霍郎方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霍启想了片刻才记起洛青阳问的是什么,他上药的动作一滞,开口的语气还得有些生硬,
“宫变那日,洛天慎同我说,他侮辱了你。”霍启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缓慢,仿佛对他来说这一句话字字诛心。洛青阳永远不会知道那一刻的霍启有多么的暴戾,他在意的不是所谓的什么贞操,那东西放在女人身上尚且不妥何况洛青阳还是男儿,他痛恨的是洛天慎对青阳的伤害。
“侮辱了我?”躺在床上的洛青阳眨巴眨巴眼睛,而后坐起,霍启因为他这个姿势不得不停下手中动作。
“所以你才问我回来那日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霍启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洛青阳忽然凑过去,手捧住霍启的脸,让他看着自己,问道,
“如果,我说如果,静安王碰了我,你会怎么办?”
“自然是杀了他。”
洛青阳抿抿唇,这不是他想问的,
“那……霍郎还要我吗?”
这个问题问得霍启一愣,而后失笑着拥洛青阳入怀,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你无论何时,在我心里都是最好最纯粹的,我只是恨我自己没能护好你,让你委屈。”
躺在霍启怀里的人悄悄一笑,随即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表情开始凝重起来,
“霍郎。”
回应他的是霍启胸腔震动下的一个‘嗯?’字。
“你上次问我,愿不愿意离开雍京,你还记得吗?”
霍启揉了揉洛青阳的肩,道,
“自然记得。”
“嗯,”洛青阳淡淡一应,“我后来仔细想了想,如果父王没有生病,我一定会能跟着你江海余生,只是父王最宠爱我,他病了,我想留在他身边。”
不知何时霍启落在洛青阳肩上的手停止了动作,好半晌后霍启才答到,
“我明白。”
第111章
自两人上次见面后,一直到霍启离开洛青阳也没能见到他,霍启离京的那日,安和王本已有好转的病情,在昨日雨夜过后突然出现了反复,洛青阳留在府上照顾安和王,匆匆之下只能让下人为霍启带去了一封离函。
忙的脚不沾地的洛青阳望着榻上两鬓斑白的父王面色惨白痛苦难耐的样子,眼泪根本忍不住,滴滴答答往下落,吓得洛凛赶紧带他出了房门,细细安慰。一边是远行作战的霍启,一边是吐血不止的安和王,洛青阳分身乏术,疲累不堪,生平第一次开始有了厌恶一个人的情绪。
洛青阳很少会讨厌一个人,他自小耳濡目染,也知道宫廷斗争污浊不堪,但或许因为他只是一个王府小世子,不像皇子那样能有资格继承大统,也不像两个哥哥那样,位高权重,人人都想要笼络,所有人对他总是纵容和宠溺的,不愿伤害和算计他。然而洛天慎却让他见识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不择手段,一个喜欢他的人却能毫不犹豫的给他的父王下毒,劫走他强迫自己留在他身边,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这样的人,刨根寻底,最爱的只是自己罢了。洛天慎所谓的喜欢太霸道也太自私,洛青阳消受不起,也不愿消受。
给霍启的信是在忙乱之中写下的,他还有许多想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行军途中的霍启一直将那信筏带在身上,直到开战的前一天才拿出来,点了灯,细细的看,仿佛里面的一字一句都值得他仔细揣摩一般。
其实,信的内容非常简单,信筏封口写着霍郎亲启四个字,洛青阳的字如他的人一般清逸俊秀,透着股优渥与清贵的气息来。
霍郎:
忆昔日南下,愚能伴君左右,一路历山水风流,平原风物,提笔时刻,仍历历在目,便是物转星移,悠悠岁月,愚当惦念在心。此番君又南下,本当趋送长途,洒泪执手,不料家父病情反复,吐血不住,愚实在大悲恸,揉碎肝肠,然无力之余唯有两行清泪而已。愚虽未能与君同行,但心中时时挂念,愿君一切安好,百事无忧,愚候君归来。
临书泣涕,不知所言,草草之语,匆匆而续,盼君知我殷殷意。
霍启的拇指不停在‘殷殷意’三个字上摩挲,只因那处有晕染的痕迹,不知是洛青阳无意间沾上的水痕,还是真的就是他的泣涕之泪。
霍启望着纸筏上简单而干净的字迹,一时间心里竟然五味杂陈。
他又有了最初的无力感,当初他对洛青阳上心便时刻警告自己,那人是洛天成的,碰不得,而今他不仅碰了,还吃得干干净净。经过了洛天慎一事,霍启才明白洛天成的可怕。离京之前霍启又去了太子府一次,他将宫变前前后后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发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想起上次离京前往荆州,自己遇刺,偶然间得到了那块月牙形的木牌,此后洛天慎的阴谋在他的明察暗访下渐渐水落石出,他原本以为这件事只有他知道,谁知洛天成一早便对荆州的红巾之乱有了防备,暗中命人调查,又将手下最得力的幕僚英寒,派到了江夏做卧底,荆州所有的事情在一开始就不曾脱离过洛天成的掌控。
霍启问他为何不在一开始便将这场叛乱扼杀,洛天成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解释道,
“父王最爱本宫这个三弟,如果不能让父王彻底对他死心,本宫这个太子便不能安宁一日。”
洛天成的话听不出喜怒,但霍启心下一惊,怪道当初荆州异动已经那般明显,洛天成却好似无所察觉一般,任其发展,原来只是刻意的视而不见。
“所以你就故意纵容洛天慎,任由他在荆州养兵蓄力,然后发动叛乱?”
“出奇制胜,剑走偏锋,大将军如何不懂这个道理,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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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一招险棋,本宫才能彻底消除洛天慎这个隐患,何况,到最后为本宫拾局面的不还是霍将军你吗?”
霍启将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串连起来想了一下,体悟过来后,眼神有些危险的眯起,
“太子,是从什么时候想着用青阳来牵制我的?”
被霍启道出了最关键的地方,洛天成也不恼,毕竟霍启说的是事实,反正他的所有计划都已经成功了,
“自然是从你动心的那一刻开始,”洛天成语调突然沉下来,冷冷道,“这也是本宫放任青阳和你独处几旬唯一的缘由。”
真是一个,善于利用一切的男人。
洛天成见霍启不答话,接着道,“本宫这几个弟弟里,二弟有勇无谋,四弟无心皇位却甘心为他人做嫁衣,最聪明的三弟却不懂得如何拿捏人心。他不知道,真正想要控制一个人,即不能逼他太紧也不能对其过于放松,他对洛舒朗太狠,所以洛舒朗背叛了他,他对洛天纾太缓,所以洛天纾在寺庙中沉寂了多年不问朝事,而对你,本宫这个三弟也没能准确地捏住你的软处。”
“哦?”霍启有些好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洛天成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笑意,他人生得俊朗,淡淡一笑就叫人如沐春风,可春风之下明明是料峭寒意,
“如果彻底失去青阳,你会孤注一掷,如果彻底得到青阳,便会失去对你的控制,所以,”洛天成微微眯起眼睛,眸光里满满的算计,“最好的状态就是,让你得不到他,却又离不开他。”
‘父王还在雍京,我哪里也不去。’
‘如果父王没有生病,我一定能陪着霍郎江海余生。’
不知怎的洛青阳此前说过的话此刻不停地盘旋在霍启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切都想通了,这场由千万人唱的戏,最终的赢家只有一个洛天成。
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棋子,都是登上天子之位的垫脚石。
霍启久久没有说话,久到洛天成冷峻的脸上都带上了疑惑,忽然空旷的大殿却响起了霍启低低的笑声。
洛天成不解他此时的笑意,问道,
“你在笑什么?”
“自然是笑我自己,”霍启住了笑声,“当初我听张信说,太子答应了二皇子接替禁卫军统领一职,这难道也是你的算计?”
“洛天慎想利用二皇弟新官上任职务交接的时期,移花接木,不知不觉地将禁卫军安排成他的人,却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他在沉香阁里养了一批死士。洛天慎也不傻,想必也算好了无论是否宫变成功,二皇弟都会因为失职咎责而彻底失宠,此后怕是难问朝政,只能当个废柴王爷。这么好的一石二鸟之计,本宫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明明口中说着难以见光的阴谋算计,但洛天成却能面色不改。
“真是好大一场局,”连霍启也不得不感叹洛天成前前后后长久的算计,但感叹之余他忽而又有些释怀,似乎这些年来对洛天成的厌恶一下就少了许多,只因他此刻才认识到,洛天成从始至终都是最悲哀的人,他半生算计,权谋御术,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人无需自己刻意复仇,便已经被权力与仇恨所笼罩,
“太子难道不曾想过,皇子之间也可能有兄弟之情?”
“兄弟之情?”洛天成嗤笑,“你是说洛天慎和洛天纾?哼,霍启,你也太天真了。本宫自母妃去世之日,便再不相信什么父慈孝悌,你当初之所以会从洛天纾怀疑到洛天慎身上难道不也是因为知道了二人背后的关系吗?”
当初洛天慎企图利用洛天纾来转移霍启的视线,但霍启却查到了一个惊天秘密,四皇子洛天纾的母妃并非是他的亲生母亲,他的生母其实是当年贵妃姚氏的陪嫁丫头,这丫头受过姚氏极大的恩惠,对姚氏忠心耿耿,哪料想老皇帝一朝酒醉,糊涂之下和这个丫头上了床有了洛天纾,为了所谓的皇家尊严,洛天纾自出身日起便被过继给了当时另一个贤良淑德,极受宠爱的妃子,而那个陪嫁丫头在洛天纾满八岁那年也被老皇帝赐死。
这个秘密世上知道的人已经很少,毕竟当年知道这件事的宫娥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可这种宫廷秘辛还是被人口口相传留了下来。
或许也是因为这层关系,洛天纾知道自己无缘皇位,所以不争不抢,但却也因为生母的原因,在背后默默支持洛天慎。
“一口气弄下去三个皇子,太子殿下可以放心了,皇位无忧。”
霍启这话即是陈述事实,也暗含讽刺,自古帝王称孤道寡,高处不胜寒,可能这就是天子的代价吧。
“二皇弟有勇无谋,莽夫一个,自幼不受宠,三皇弟和四皇弟阴谋造反,父皇子息单薄,只有对他们三个都失望透顶后,父皇才会退无可退,无可选择。”也只有这样,父皇才能看到本宫,他也才能拿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母后没能从父皇那里得到一个正妻应该有的宠爱,那本宫就拿回本该属于母后与本宫的皇位。”
霍启望着面前这个极为熟悉又极为陌生的洛天成,忽然就有了无力感。
就是这样一个机关算计,善于拿捏人心的人,却和他一样,对洛青阳有着难以想象的执念。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孰胜孰败,谁又能说透。
煤油灯快要燃尽时,张信掀开大帐帘子进来,霍启还在轻轻摩擦那信函上那淡淡的水迹,望着将军失神的模样,张信心里感叹,知道霍启是在想念洛青阳,小世子这次没能亲自来送将军,将军嘴上虽不说,可心里到底还是在意。可他还是走了过去,将霍启从沉思中唤醒,
“将军,夜深了。”
霍启将信纸折好,放回纸筏中,望了一眼外面浓重的夜色,道,
“夜深了。”
张信望着霍启的动作,在看到霍启眼中那温柔得几乎能溢出水来的眼神后,想了想,又道,
“这次作战,想来也不过五六旬,将军一回京就能同世子相见了。”
听他这般说,霍启似乎心情好了一些,但他也知道,他同洛青阳绝不只是分离几个月的事情,他们之间还有洛天成,安和王,洛凛,但此时他的还无意想这些,所以他顺着张信的话淡淡应道,
“是吗?如此算来,相思之疾,尚可忍受。”
以后很多年霍启都在回想,如果他知道此次一别,他和洛青阳竟会分开长达五年之久,那时的他,一定是痛心疾首。
洛天慎此次用兵锋利而迅速,他提出了清君侧的口号,清的却是帝国名正言顺的太子。洛天慎命人四处散布太子软禁老皇帝,残害手足的言论,随后洛天慎便分兵三路,两路军队分别向东和向南攻下了临近的几个州县,并且继续高歌猛进,这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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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马分别由洛天纾与游衡率领,而洛天慎自己则带领主力军北上想要直取雍京。一时间天下百姓人心惶惶,战火之猛烈,迅速席卷半壁江山。
霍启知道,洛天慎虽有三路兵马,但最核心的却是他自己率领的那一路,三军夺帅,士气必回大跌,所以他将大批锐军力聚集在一起,主要攻击洛天慎,其他两路的用兵则要薄弱许多。
原本霍启想要调集部分西北军过来,但帝国出现内乱,乌桓国原本的投靠之意开始动摇,夏日很快在战火中逝去,秋高马肥,匈奴正是一年中实力最为强悍的时候,看见中原帝国开始内乱,厉兵秣马,蠢蠢欲动,南下之意,昭然若揭,是以西北军不敢轻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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