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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为系归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谦少
我只记得那人非常高大,看不清面容,一句话不说就消失了,深夜三点,说是有人刚好经过见义勇为也太牵强了点。
何况后来我又碰见那人一次,有次我把设计稿忘在店里,走出了半条街,又折回去,回去时路边一个高大的人侧身对着马路在打电话,声音很含糊,我当时心里就有点奇怪,过了大半天才想起来,原来那就是当初“见义勇为”的那个人。
那之后又是许多年过去了,不知道跟我的还是不是那同一个。
其实要知道也很简单。
临完秋时图的那天,我随便找了条酒吧街,在街上找了个醉汉,跟他撞了一下,前两个都很和平,到了第三个,对方暴跳如雷,揪住我衣领就打。我躲过一下,正要挨第二下的时候,有人上来直接揪住那醉汉衣领,扔去一边。
果然还是当年那个。
大概我当年大学之后就没再长高过,所以他还是跟我印象中一样高大,看不出年纪,大约三十多岁,五官平常,眼神却很锐利。
“贵姓?”我笑着问他。
“林先生,我会把您的行为报告纪总的。”他一眼就看穿我心思。
“那真是大事不妙了。”我笑得无辜:“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不去告状吗?买你可以吗?”
“我们是保护客户安全的,不是狱卒。”他对我的玩笑毫不买账:“我希望您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好的。”
“还有,我叫陈敛。”
其实我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知道,我也知道。
我猜陈敛也许不会把我这个“玩笑”告诉纪予舟了,因为在那之后,他就跟我一前一后地走着,我穿过酒吧街,开车回家,他也开了一辆不起眼的小车跟在我后面,我故意绕了几个圈,也没法把他甩掉。
正玩得高兴,车过路口,横刺里开出一辆suv,挡在我车前。
车上下来几个人,一色黑西装墨镜,下来敲了敲我车窗。
我以为纪予舟消息这么灵通,这么快就来抓我回去,但是后面跟着我的陈敛竟然也停下了车,飞快地朝这边跑了过来。
我本来要把车窗放下来的,现在也不敢放了,隔着车窗和那些保镖模样的人对峙着。
陈敛似乎在跟他们交涉什么,神色很冷,眼神警觉,对方倒是很彬彬有礼,讲了半天,对方忽然转头看向我。
“林先生,”他隔着车窗高声问我:“方便谈一谈吗?”
我放下了车窗。
“贵姓?”
“姓叶。”
这姓氏实在抵过千言万语。
我有点好笑,看陈敛,发现他脸色非常沉重。
我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事实上,这种情况我在这圈子里听说过许多次,但还是第一次有幸亲身经历。
我把手臂枕在车窗上,平静地看着那个保镖模样的人。
“谈什么呢?”
“您去了就知道了。”
“这恐怕不太行。”我对着他们笑:“你们要找我谈,最好自己上门来比较好。”
那保镖神色凝重。
“纪总并不知道……”
“谁说要让他知道了。”我随手一指:“就那边那个茶餐厅吧,我在那里等你家主人。”
这茶餐厅的东西还不错,老板人也和善,只是没什么生意,我一说包场,对方很开心,我在甜点柜里选了个小蛋糕,拿着勺子吃。
蛋糕吃了一半,叶家的人来了。
其实我本来猜的是叶修羽,毕竟这种做派太像他风格,叶家长辈本来也有可能,但是他们恐怕不会这么好说话,还上门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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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门装了自动提示,音乐声响起来时我还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抬起头,门口一个高挑人影,叶家的人其实比例很好,而且叶修羽的身高,放在女孩子身上,就很完美。
叶修羽走了六七年,我也有六七年,没有见过叶云薇了。
她比我记忆中还要美许多,叶家的美总是这样的,锋利而耀眼,艳光四射,她和叶修羽是双胞胎,都是猫一样的眼睛,肌肤胜雪,乌发如云,我第一次见她穿职业装,花瓣腰的红色套装,裙子下露出修长小腿,匕首高跟鞋,真是让人不敢直视。
她神色倨傲地看了一眼店内环境,朝我走了过来。
我看见玻璃墙外站着的那许多黑衣保镖。
她戴钻石耳钉,坐下来,交叠双腿,侧脸时有锐利的微光一闪,她有非常漂亮的侧脸,下颌线条实在像极叶修羽。
我早该想到的。
“所以要联姻的其实是你吗?”我失笑:“我实在是太缺乏想象力了。”
店主过来递点餐单,她只抬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店主就连忙唯唯诺诺地退下去了。我实在太怀念这个姿势。
叶家人总是这样,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这和颜仲他们那种虚张声势完全不同,他们是真的打心里就看不起任何人。
“哦,你已经知道了?”她猫一样的眼睛看着我:“你比我印象中要聪明。”
“你也比我印象中要有出息。”我笑眯眯:“是因为叶修羽躲在国外不肯回来,所以你成了继承人吗?”
其实我当年有些打挨得也不冤,因为叶云薇这个被激怒的眼神我早在叶修羽那看过不少次了。
她的肤色本来就白,一沉下脸,真是如同笼罩着霜雪一般,连声音也冷起来:“林湛,你真是阴沟里的老鼠,一辈子也上不了台面。”
“我是老鼠,你连老鼠的伴侣都抢,你是什么呢?”我从来都觉得叶家人骂人毫无杀伤力:“况且纪予舟要不要你也难说,你不如把头发剪了,那样更像叶修羽一点。”
叶云薇并未如我想象中般暴怒。
她站了起来。
“哦,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她笑了起来,真是猫一样的笑容,说起来,还是叶修羽笑起来比较可爱。
她俯身下来,凑在我耳边,轻声告诉我。
“那天在缇阁,纪予舟房间里的人,就是我。”
第二十九章抉择
我打电话给邢云弼的时候,是晚上八点,换算成旧金山时间,那边是凌晨四点。
他很快就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睡意,语气却很清醒。
“早,林湛。”
“早,邢云弼。”我告诉他:“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什么?”他那边有声音,大概是起床了。
“纪予舟应该真的要跟叶云薇结婚了。”
他沉默了一下。
然后告诉我:“我说我想知道他们会不会联姻,只是让你相信我的动机而已。”
“我知道。”
“你还好吗?”
“不太好。”
彼时我正坐在当年学校的画室里,周围一片黑暗,我没开灯,就这样在黑暗中喝酒。一张张画桌和画板沉默地矗立着,我向来知道怎么用一根铁丝就打开画室的门,大学时失眠了我就躲到画室来睡觉。
邢云弼大概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能做点什么吗?”他的声音平静。
“不用。”我拿手指轻轻敲击着酒瓶,玻璃酒瓶上有水珠滑下来,我忽然叫了声他的名字:“邢云弼。”
“嗯。”
“你不会喜欢叶云薇吧?”
他在那边失笑。
“不会。”他告诉我:“我不太喜欢这一款。”
叶云薇当年以天之骄女的架势,选中邢云弼,不料他丝毫不买账,叶云薇自然是不屑于做什么,叶修羽却把他折腾得够呛。
“那给我一个你掺和进这些事的理由吧,邢云弼。”
他没说话,手机那端传来水声。
“大概是因为我们是同类吧,从高中开始,我们就是这个圈子里的异类,不是吗?”他话锋一转,笑起来:“何况我也挺想看看纪予舟狼狈起来是什么样子。”
“你愿意为了看纪予舟狼狈的样子,付出多大的代价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那些跟魔鬼做交易的寓言故事。
“我能付出的代价,远比你想象的要大。”他告诉我:“你知道,我和纪予舟现在是同样的量级,国内的生活太无聊了,我不介意为了娱乐,浪一点东西。”
邢云弼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有时候你明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仍然觉得他有着无与伦比的说服力。
“好,我考虑一下。”
“好的,”他以退为进:“瑞瑞最近还好吗?”
“瑞瑞不需要牵扯进这件事里。”我声音冷起来:“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好的。”他脾气很好:“我只是很喜欢瑞瑞而已。”
“我知道。”我也只是不习惯有朋友而已。
我喝完一瓶酒,从画室走出来,外面林荫道下停着一辆车,陈敛站在车边吸烟,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
反正现在都过了明路,他连藏都懒得藏了。
我也不说什么,走到他车边,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下次提醒我我的车停在这里。”我告诉他。
“好。”他还没开车,就接起一个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神色也严肃起来:“好,我们马上回来。”
纪予舟比我先到家。
家里灯火通明,有种明火执仗严阵以待的感觉,我醉得迷迷糊糊的,从座位上爬下来都废了不少劲。
花园里的灯都开了,最近植物疯长,花境里金橙色的萱草花一直开到人脸上来,我隔了好远就看见卫平一脸十分严肃地跟管家在说着什么,刚想大叫他一声吓他一跳,自己先被人抓住了。
纪予舟抓住我肩膀,把我整个人都拎得站直了。
“走开。”
“好的,纪先生。”
陈敛沉默地走开了,放我和纪予舟面面相觑。
我腿软得站不稳,整个人沿着他往下滑,揪住了他的衬衫,仍然抓不稳,感觉他在我眼里越来越高。
“你喝了多少?”他沉着脸问我。
“一点点。”我拿手比出酒瓶的大小给他看。
他的脸色更冷起来,揽住我的腰,我仍然站不稳,控制不住地往下倒。
我的身体一轻,眼前天旋地转,我向来惜命,吓得叫了起来,被他拍了一下,不敢叫了。
他扛着我进去,所有人都很默契地装作没看见。连卫平也为虎作伥,把脸转去一边,连我叫他都装作没听到。
纪予舟一直把我扛到卧室,扔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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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亲自去浴室放水,我好不容易从床上爬下来,刚想跑,又被他抓住,带到浴室里。
“你自己闻闻。”他把我身上衣服扒下来,十分嫌弃的样子:“脏死了。”
我气得大骂:“你才脏!”
他被我气笑了:“哦,我怎么脏了?”
“你跟叶云薇睡觉!”我明明是在骂他,自己眼睛却也发起热来:“你比我脏多了!”
他的神色忽然冷下来,我虽然知道自己有理,但还是不自觉缩成一团。
他沉默地把我放进浴缸里,我当他这态度是默认了,顿时掉起眼泪来。
他挽起衬衫袖子,用沐浴球替我洗澡。
浴室的光落在他鼻梁上,他的睫毛像蜻蜓的翅膀,我咬紧牙关瞪着他,眼泪还是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我没有跟叶云薇睡觉。”
“你明明有!”我哭得口齿不清:“她还来找我示威!她说我是阴沟里的老鼠。”
纪予舟抬起眼睛来。
他没说话,只是用手抹掉了我的眼泪。
“你不是阴沟里的老鼠,你是云上的鹤。”他告诉我:“我会警告她的,她以后不会来打扰你了。”
“我不准你跟她说话!”
“好,我发邮件去警告她。”
他难得这样好脾气,甚至还任由我在浴室里把一堆新毛巾全部按在水里,观察它们慢慢吸水的颜色变化。
在我即将着凉之前,他终于黑了脸,把我从浴缸捞了出来,用浴巾擦干,又重新扛到床上。
我竭力挣扎,想挠他的脸,被他两招就制住,按在床上。
“混蛋纪予舟!”我不知道是醒了酒还是更醉了,破口大骂:“说话不算话!你说过无论贫穷富贵你都会爱我的,你这个骗子!”
“我没有骗你。”他看着我眼睛,神色宛如当年:“我愿意与林湛结成伴侣,无论顺境还是逆境,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我都会尊重你,爱护你,不离不弃,直到永远。”
我怔怔地伸出手来摸他的脸。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不好呢?予舟。”我眼前的光都模糊起来:“为什么你要和叶云薇去开房间,为什么你一直和她约会,为什么你让她有在我面前耀武耀威的理由?为什么你身边的人都忽视我的存在……”
予舟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可以感觉到他紧贴着我的胸膛里心脏在跳动。
“这些话我只说一次,林湛。”他看着我眼睛告诉我:“我希望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要信任我。我爱你,而我是纪家培养了二十七年的继承人,他们用二十七年教会我一件事,就是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做出最正确的抉择。你只要记住这两点就好。”
他说:“迄今为止,我所有决定,都是在权衡之后做出的最好的选择,如果造成了伤害,那也是所有可能性里伤害最小的,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艰难,但你必须相信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
“完了,我记不住的。”我心里的慌乱涌了上来:“我好像喝醉了,予舟,怎么办……”
他被我逗笑了,亲了一下我额头。
“我知道。”
“你是故意的。”我恍然大悟:“你不是说给我听的……”
你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你心中也一样在害怕,你知道事情正在失去控制,连你也无法把所有的事都算完,所以你需要说服你自己。
予舟没有回答我。
他直接放开了我。
“我去洗澡了。”
-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在哭了,我已经进入了喝醉之后觉得世界都很美好的阶段,因为热得睡不着,在被子上打滚,被单光滑冰冷,我努力把自己摊开来,贴在被子上。
予舟用被子把我盖住,自己也睡了进来。
他身上很凉,我像抱冰块一样抱住了他。
“纪予舟,我好喜欢你啊。”
“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困得眼睛睁不开:“我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了。”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不,林湛,是你不知道。”
第三十章了解
醒来时头痛欲裂。
这是我第一次喝到宿醉,仿佛整个人的记忆断了片,最后的印象停留在我从画室里走出来,陈敛站在树下抽烟。
这感觉太恐怖,我以后都不想再试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洗完澡,光溜溜地睡在被子里,我也不知道纪予舟为什么还没醒。
床头的钟是凌晨六点。
窗帘没关,外面晨光大亮,太阳出来之前的光,总让人觉得冷。
纪予舟安静睡在我身侧,他的睡脸总是很好看,因为不如醒着时冷漠,只剩下纯粹五官的漂亮。
痛苦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淹没了我。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窒息,只是绝望。
纪予舟仍然在睡觉。
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如杀了他好了,厨房里有许多刀,很锋利,总有一把合适的。我的手很稳,只要我动作够快,也许他来不及反应。我学过人体构造,知道心脏在哪,一刀从第二节肋骨下穿入,刺穿心脏,家庭医生也救不活。
一刀就好了,什么都不用想了,自己再来一刀,了结所有故事。我向来不太怕疼,当年用美工刀割了手,也是安静坐着,看血缓缓流出来,还觉得颜色鲜艳。
但瑞瑞怎么办呢,回到方舟去?我杀了纪予舟,纪家不会对他好的。邢云弼会喜欢他到我这程度吗?
终究是为人父母。
我躺在床上笑起来。
看我多会找借口,十四岁的林湛不会这样软弱,还没摸到刀,已经预先放弃了。
邢云弼终究是高看了我了。
我这么喜欢纪予舟,怎么舍得杀他,我连看他狼狈一点都狠不下心。
不如自己安静退场,不给他和叶云薇挡路。
终究是喜欢了他一场,以卑微的方式开始,就以更卑微的方式结束好了。我尽了全力,仍然无法在他这里得到高分,我再聪明,再好看,他始终只要叶修羽,叶修羽不肯回国,他就宁愿贪恋一个影子,也不愿意爱我。
十五岁在那个天台上,我就已经知道后果。
我的运气用完了,剩下几十年,我自己慢慢熬。
纪予舟在七点钟醒过来。
“早。”他熟练亲吻我的脸:“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头疼。”
“看你以后还敢喝酒。”他冷着脸摸了一下我额头,自己爬起来去洗漱,站在窗前换衣服,身形修长,宽肩窄腰,线条像倒三角缓缓紧,套了领带过来找我。
我顺手替他打了领带。
“我去上班,你再睡一会儿。”他皱着眉头揉了揉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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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吴妈送醒酒汤进来。”
“好。”
然而他刚出门我就爬起来穿衣服。
瑞瑞还没醒,我自己在厨房倒了杯咖啡,纪予舟习惯每天喝咖啡,我从来不喝,嫌苦。
原来他喜欢的是这味道。
我慢悠悠走到客厅,看见颜仲在等纪予舟上班。
他嫌恶地看了我一眼。
“你怎么回事?脸白得跟鬼一样。”他嘴里向来吐不出象牙:“不会得癌症了吧。”
“恭喜你啊。”
“恭喜什么?”
恭喜你心愿得偿,我终于要滚蛋了,叶云薇虽然比不上叶修羽,到底是你正经主子。
“神神叨叨的。”他见我走开,在后面喊了句:“喂,那幅画你看了没?”
“什么画?”
“你还没看?”他语气很不爽:“快滚去看,老子花了大工夫抢来的……诶,你别走啊。”
转了一圈,瑞瑞总算醒了。
他许久没有一睁眼就看到我,十分惊喜,从床上爬起来冲进我怀里:“爸爸早上好。”
“瑞瑞早上好。”我摸他头发,软软的小卷,他笑着亲我的脸:“爸爸和瑞瑞一起吃早餐好不好?”
“好。”
我抱他去吃早餐,他开心得在餐椅上手舞足蹈,吃个煎蛋也笑得眼弯弯。
小孩子真是好,只要一点开心的事,就忘记过往所有不愉快。
我带他吃完早餐,陪着他玩玩具,纪家整整二十多年没有新的小孩子出生,所以佣人都很喜欢小孩,他的卧室装修得很用心,单独一间玩具房,瑞瑞很听话,自己一个人给玩偶排了舞台剧,坐在地毯上玩得很开心。
“瑞瑞,这些玩具里你最喜欢哪一个?”
“最喜欢?”瑞瑞歪着头想了很久,最终在舞台剧的两个主角里左右为难,犹豫许久,放下了那只霸王龙,把手上拿着剑的王子举给我看:“瑞瑞喜欢这个。”
“那爸爸帮你着好不好。”
瑞瑞信任地点头,把那个玩偶放进我手里。
“小王子很容易受伤的。”他嘱咐我。
“好,爸爸会好好保管的。”
下午带瑞瑞去店里,去的时候发现跟我的人换了。
我开到酒吧街,刚要故技重施,对方无奈地现身,是个年轻人:“林先生。”
“陈敛呢?”
“陈哥换到别的地方去了。”
“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年轻人十分为难:“是上面的意思。”
我站在酒吧街,打电话给纪予舟。
卫平接起来。
“我要陈敛继续跟我。”
卫平声音平静:“陈敛犯了错,已经调回去了。”
“我要陈敛跟我。”我重复一遍:“如果你换人,我就用一整天来甩掉他们,到时候你自己跟纪予舟交差,我说到做到。”
卫平无奈。
“我考虑一下。”
我挂掉电话,继续开去店里。
最近生意不错,沐蓁大概以为我是来烧瓷器的,熟练地带瑞瑞去玩,我叫住她:“你过来。”
沐蓁神色不安,跟我进了工作间。
“有件事要交……”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话没说完,她先叫起来。
“什么?”我皱起眉头:“你不知道什么?”
“我不会说的。”
“你不会说什么?”我仔细观察她表情,看出她确实瞒了事:“好,你不想说就别说吧。”
沐蓁这种正义感爆棚的人,最怕以退为进这一招。
果然她自己就忍不住了。
“好吧,师兄,我说了你千万别急。”
“说。”
“我有个同学,在圣马丁学设计那个,天才少女,国际上很出名的。她不是最近回国宣传自己的婚纱品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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