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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引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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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也不住的轻颤着,便仿佛雨中的落叶一般,让薄玉乔见了,也不禁有些心疼。
薄玉乔眉头微蹙,虽说莫如青是她的长辈,但素墨之于她而言,亦是极为重要的亲人,所以薄玉乔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素墨受委屈,登时便开口道。
“义父,您可莫要如此说道,素墨原本便是瑞王殿下赏赐给乔儿的人手,先前素墨因着乔儿受了伤,自然乔儿派人悉心照顾才是,便不必让义父您太过费心了。”
听得薄玉乔开口了,即便莫如青心下不虞,也不好当着薄玉乔的面前,再多言什么,只得径直闭口,食不知味的用着面前的膳食。
于杏林馆中不欢而散之后,素墨这丫鬟便也上了马车,随着薄玉乔一齐回到了薄府。到了琼枝阁之后,往日伺候在薄玉乔身旁的丫鬟婆子们见着素墨,一个个便仿佛耗子见了老猫一般,着实是安生的很。
薄玉乔径直回了主卧,顺道叫上了素墨,她现下倒想知道,义父与这丫鬟之间,到底生出了何事,为何会闹成这般模样?
眼下琼枝阁主卧之中,便只剩下薄玉乔与素墨主仆二人,薄玉乔也并非多么重视礼教的小娘子,登时便让素墨径直落座在红木凳子上,而后便迫不及待的开口发问。
“素墨,你今日到底是怎的了?为何面色如此难看?”
闻言,素墨一张清丽的小脸显得更为苍白,微微低垂着头,生怕薄玉乔担心,便扯了扯唇角,兀自开口道。
“多谢小姐挂心,奴婢无事。”
口中说着无事,但面色却仿佛白纸一般,薄玉乔也并非瞎子,自然清楚素墨所言口不对心。
登是时,薄玉乔便板着脸,一张娇艳的面庞上也带着些许正色,而后径直拉着素墨的手,轻拍两下,开口道。
“素墨,你我主仆二人相处多年,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与我言道的?你若是如此外道,事事都要瞒着我的话,那我可要心伤了。”
说着,薄玉乔杏眸之中还带着些许黯然,那双晶亮的瞳仁仿佛一瞬间便失了神采一般,让素墨真真心疼不已,而后便急声道。
“小姐莫要如此言道,奴婢说就是了。
其实也并无旁的大事,想必小姐您也看出来了,奴婢心悦莫大夫。不过奴婢自知身份鄙贱,着实是配不上莫大夫的,所以也未曾肖想什么。之于给莫大夫做妾室,奴婢自是不愿,与其如此的话,还不如伺候在小姐身畔,来的逍遥快活。
如此,莫如青大抵是有些气急了,前些日子便质问奴婢的想法,奴婢也并未答话。后来、后来杏林馆之中便时常出入一个红衣女子,瞧那模样,奴婢便知是大家闺秀,且应当是倾心于莫大夫。”
言及此处,素墨的眼眶又红了三分,好歹这小娘子并非那般矫揉造作的性子,也便强忍住眼泪,并未在薄玉乔面前太过失态。
红衣女子?
薄玉乔听得这四个字,心下不禁一阵恍然,素墨这不是吃醋了罢?不过这红衣女子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杏林馆之中,还与义父状似亲密?
“你可知那红衣女子的身份?她时常出入杏林馆中,到底所谓何事啊?”
听得薄玉乔问话,素墨低叹一声,而后便颓然的摇头。先前一见那红衣女子,她便乱了心神,以至于什么事情也未曾发觉。
“奴婢不知,只是奴婢日后也不欲再往杏林馆中去了,省的徒增烦扰,还望小姐原谅。”
见着素墨如此开口,薄玉乔胸臆之中也酸涩的紧,她原本还以为能将素墨与义父凑成一对,现下看来,她还是太过天真了,这才造成今日这般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景。
薄玉乔径直抿了抿娇艳的红唇,而后便微微颔首,开口道。
“如此也好,你便安心的在琼枝阁中养伤即可。先前我还想着给杏林馆中送去几盏血燕,让你好生调养身子,但现下看来,咱们在小厨房之中自行熬煮即可。”
素墨兀自抬眼儿,见着薄玉乔眉眼处并未带半分不虞之色,心下便松了一口气,随即还有些怅然,到底是她身份低微,如此的话,还要肖想什么莫须有的事情呢?
与素墨深谈一番之后,薄玉乔便绝了拉郎配的心思。虽说常言道,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但若是素墨的日子过得安生还好,如果凑成了一对怨偶,那她的罪过可便大了。
思及此处,薄玉乔便吩咐余下的丫鬟,将素墨原本住着的厢房好生收拾一番,且在其中放置了许多珍惜的物件儿,让素墨能够安生的养伤。
安顿好素墨之后,薄玉乔心下仍记挂着薄娆一事,登时便差使黄莺将阿珠给唤到主卧之中。毕竟阿珠乃是习武之人,做些事情自然是要比常人来的更是方便许多。
待阿珠入了主卧之中,便恭恭敬敬的冲着薄玉乔福了福身子,而后开口道。
“奴婢给小姐请安。”
瞧着阿珠那副严谨的模样,便好似换了个人儿一般,真真是让薄玉乔不禁哑然失笑。
“你这是作甚?素日里都并非这般模样,偶尔如此知礼,我都有些受不住了。”
听得薄玉乔的调笑之言,阿珠皱了皱丰润的小脸儿,而后便径直开口道。
“奴婢跟在小姐身畔,原本便是为了学些规矩,前些日子着实是有些太过放肆了,还望小姐赎罪。”
见着这丫鬟文绉绉的模样,薄玉乔一时之间也有些受不住,随即便笑着摆摆手,不再纠结此事,而后才开口道。
“阿珠,此刻姑奶奶的尸首便停放在灵堂处,你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姑奶奶的尸身?”
闻言,阿珠眨了眨眼,咬着唇思索开来,好一会子方才开口道。
“大抵是能得,奴婢可以悬在梁上,如此守在灵堂的丫鬟婆子便瞧不见奴婢了。”
这确确实实是个法子,且薄玉乔也并非让阿珠对薄娆的尸身使出什么阴私手段,不过便是查看其头顶囟门骨中心是否有赤色血晕罢了,能不惊动人自是极好的。
薄玉乔兀自抿了抿唇,又道。
“如此的话,今夜你便前往灵堂瞧瞧,姑奶奶的尸身头顶囟门骨中心是否现出了赤色血晕,不管有没有,都莫要让旁人发觉,径直回来即可。”
听得薄玉乔的吩咐,阿珠登时便正色的微微颔首,将此事应下了。
待阿珠离去之后,薄玉乔也不禁思索开来,若是薄娆真是死于针刺水分穴的法子的话,那她该如此将此事披露出来?只说程氏在那日出府,恐怕也算不得什么证据。
在薄府之中,现下掌家的妇人便是程氏,老太太如今折了一条腿,若非薄娆离世,恐怕都不会轻易自寿吾院中出来,如此的话,到底该如何是好?
薄正虽说现下是薄府身份最高之人,身为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粮,听着着实威风不已。不过以薄正冷心冷血的脾性,即便当年与薄娆生出过一段儿腌臜事儿,恐怕现下为了避嫌,也不会太过参与此事,省的惹了一身骚。
由此可见,若是欲要寻程氏的麻烦,恐怕还要自老太太身上入手,自古婆媳便是天敌,如若能寻着证据的话,恐怕老太太便会生生剥下程氏的一层皮!
杏眸微转,薄玉乔脑海中倒是陡然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庞,心下思量了一瞬,便径直自红木凳子上起身,随即出了主卧之中。
薄玉乔一到院中,便径直将青衣这小厮给唤到身旁,而后也不在意那些虚礼,开门见山的道。
“青衣,秦永那厮现下在何处?”
听得小姐问起秦永的消息,青衣登时也不敢怠慢,径直开口答道。
“回小姐的话,奴才将秦永安排在咱们院中的一间儿厢房之中,小姐便随着奴才前去瞧瞧罢。”
话落,青衣便恭顺的在前引路,薄玉乔则是跟在其身后,也未曾多言,不多时便到了琼枝阁内极不起眼的一间儿厢房处。
青衣将厢房的雕花木门给推了开,登时一股子憋闷的气息便弥散开来,此处虽说常有丫鬟打扫,但因着厢房背阴,所以到底是有些潮气。
踏入房中,薄玉乔一眼便瞧见了被绑缚在八仙椅上的秦永,此刻这厮双手双脚都被捆缚的严严实实,一张面上也苍白的很,毕竟将将受过老虎凳之刑,也未加调理便被仍在厢房中自生自灭,如此哪里能得了好?
见着秦永如此模样,薄玉乔心下倒是半点愧疚也无,这厮原本便是作恶多端,在苗疆之时,连不满十岁的女童都是出手,也怪不得苗疆之人会追杀于他。且秦永还帮着程氏伤了姨娘,自己不亲手夺了他的性命便是极好,哪里又会对此人有好脸色呢?
秦永此刻自然是也看见了薄玉乔,登时面上便划过一丝仓皇之色,生怕薄玉乔违背先前的承诺,将他给径直打杀了。





宁为妾 第208章 老猫
薄玉乔兀自抿了抿唇,眼下她自然不会将希望尽数放在薄清远的身上,毕竟人伦孝道不可违拗,这一点薄玉乔心下还是清楚明了的。
抬了抬眼儿,瞧见黄莺面上的忧虑之色,薄玉乔径直低笑一声,随即开口吩咐道。
“你便先下去歇着罢,如若阿珠回了,便让她来主卧一趟。之于秦永的尸体,你让青衣去知会清远少爷一声,让其给带回去罢,毕竟是行健居的人,怎的能死在琼枝阁?否则让旁人如何作想?”
听得薄玉乔的吩咐,黄莺福了福身子,恭敬的开口道。
“奴婢省的,这便去寻青衣。”
话落,黄莺也不敢耽搁,缓缓往后移着步子,而后便径直退出了主卧之中,仔细阖上雕花木门之后,薄玉乔便再也听不到旁的声响。
颓然的倒在床榻之上,薄玉乔紧蹙眉头,眼下秦永这个证人已然去了,那知晓程氏所做下恶事之人,便只有自己与薄清远了。薄清远乃是程氏亲子,自然是不可期,而自己庶出的身份又不好出面,还不如选一个出头鸟。
如今薄府之中,能在身份上压程氏一头的,便只有老太太一人了。只可惜老太太因着腿折的缘故,日日待在寿吾院中,轻易不会出门,想必消息也是晦涩,不清楚程氏所做下的恶事。
先前薄玉乔管秦永要来的迷香,便是为了用在老太太身上,只消老太太知晓程氏与薄娆的死有关,即便程氏将薄府管的井井有条,且薄清远也出息的很,老太太都不会善罢甘休,毕竟杀女之仇,怎能不报?
阿珠动作倒是不慢,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薄玉乔便听得主卧门外传来了阿珠的声音。
“小姐,奴婢已然寻着那物什了。”
听得此言,薄玉乔便自床榻上坐起身子,而后便清了清嗓子,兀自开口道。
“阿珠,你进来罢。”
闻声,阿珠登时便将雕花木门给推了开,而后单手捧着一个约莫一个一尺见方的木匣子,想必其中便装了迷香罢。
“阿珠,你去取木匣之时,可被行健居之人发觉了?”
“未曾。”
阿珠一张略有些生嫩的小脸儿上,此刻现出一丝得色,她虽说功夫招式并不怎么样,但轻功还是不错的,入了行健居中,也未曾碰上卓琴,便轻而易举的将这木匣给取回琼枝阁中。
“小姐您便放心罢,此刻行健居之中也乱的很,听闻大夫人与清远少爷争执的极为厉害,那争吵声即便处于行健居外头,也能听着,着实是将行健居之内的丫鬟婆子给惊着了。待奴婢寻着这木匣之后,将将出了厢房,便见着程氏母子远远站在一旁,好似在外头争论什么,如此,奴婢便躲在房梁之上,瞧见清远少爷好似极为气怒的模样,而后其便径直拂袖离开了。”
“哦?”
薄玉乔心下倒是有些奇怪,以薄清远的脾性,真真不似能与女眷争论之辈,那为何行健居之中还会生出如此情景?难不成程氏无论如何也不收手,这才惹怒了薄清远?
“你可听见他二人在争论些什么?”
闻言,阿珠小脸儿上显出了一丝思索之色,而后便轻咬着唇瓣,犹疑着道。
“好似有什么大老爷、父亲什么的。余下旁的,奴婢也未曾听清,不过母子二人争论已然去了的大老爷,还真真是有些奇怪。”
听得此言,薄玉乔心下一咯噔,只觉得好似有什么秘密被她发觉了一般。
薄府的大老爷薄承,可与薄正这无耻之徒全然不同。薄承当年并未以科举进入朝堂,反而在早年便入了行伍,战功赫赫,最后却死在了战场之上。不过其死后哀荣倒是令人艳羡,得了崇文帝分封的一个侯位,虽不能庇荫后代,但亦是不错了。
不过因着薄府大老爷一事,现下程氏与薄清远争吵不休,难不成当年薄承的死亦有蹊跷之处?如若并非如此的话,薄清远想必也不会行这般不孝不悌之举。
薄玉乔现下仍记得府中丫鬟婆子所言,说程氏与薄承乃是少年夫妻,感情极好,薄承一房妾室也并未收用,只有程氏一个嫡妻。此举当时还惹得老太太生厌,但后来自薄清远产下之后,府中不满的声音也便减了几分。
少年夫妻,夫婿疼宠,也并未有什么糟心的妾室,且唯一的肚子薄清远又是个出息的。老太太虽说脾气不好,但到底也会顾及薄府的颜面,自是不会让儿媳妇没脸,如此的话,程氏早年的日子应该是极为舒坦,那为何这妇人现下会变得如此狠辣,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难不成是大老爷在外头置了一房外室?还是因着大老爷战死沙场,所以程氏心碎之下,方才生了恶念,恨不得毁了薄府?
薄玉乔此刻也想不出其中原因,但一想着程氏可能与大老爷的死有关,她便升起一股子心悸之感。大老爷着实是好儿郎,在京都之中也素有美名,形貌昳丽不说,也并非是只知舞刀弄枪的糙汉子,经史典籍早便通读了,说是文武双全也不为过。且当年的薄府的当家人亦是正二品的中书令,大老爷出身也算不得低,程氏到底是哪里不满意了,方才至此?
薄玉乔蹙了蹙眉头,兀自甩了甩头,将脑袋里纷乱的思绪暂且压下,而后便冲着阿珠吩咐一声,开口道。
“阿珠,你现下便去寻来一只猫狗,而后咱们将这迷香试试,若是对人真真并无大碍的话,便能用了。”
听得此言,阿珠登时便将手中捧着的木匣放在了地上,但却未曾打开,毕竟谁也说不准这木匣之中到底会藏了什么腌臜物什,自然还是小心为上。
高门大院之中,猫狗自然是不好寻的,阿珠便径直自后门离开了薄府之中,也顾不上所谓的宵禁,便直接在街上寻了一只老猫儿,而后提着老猫瘦的只剩下一层皮的颈子,便将其带回了薄府之中。
待回到琼枝阁之中,阿珠也算看清了这老猫的模样,乌漆墨黑,身上还粘着菜叶儿与一些秽物,这般脏污的畜生自然是不能往小姐面前带,所以阿珠便唤来两个粗使丫鬟,让她们给这只老猫洗澡。
阿珠没想到,这老猫看着瘦成了一层皮,但凶性却还在,先前大抵是因着阿珠已然将其制服,这才安分的很,待一到了那两个粗使丫鬟手中,这老猫登时便换了脾气,亮出带着钩儿的爪子,便要往丫鬟脸上抓。
如此,自然是将那两个粗使丫鬟吓得面如土色,她二人虽说并非什么佳人,但女子的容貌亦是极为重要的,若是被一只老猫给毁了,着实是亏心的很。
最后阿珠着实是没了法子,便亲自上阵,给老猫洗的干干净净,同时也将耳房弄得乌七八糟。
倒别说,这老猫洗干净的之后,瞧着倒是不错的紧,那金黄的眸子极有威势,身上一道道漆黑的纹路,配上黄色的毛皮,便仿佛老虎一般,怪不得这猫如此有凶性。
将老猫给处理好后,阿珠也没有法子,便仍是提着这东西的颈后,将其带到了主卧之中。
待到了主卧之后,那老猫猛地便挣扎开来,直朝薄玉乔扑了过去,动作之快,便连阿珠也未曾反应过来。
见着那老猫朝自己扑来,薄玉乔自然也是心中一震,赶忙挪了挪身子,却无济于事,那老猫极为尖锐的爪子,如今便勾在她胸前的古烟纹碧霞罗衣上头,衣料着实算不得薄,且里头还着着兜儿,因此那老猫也并未将薄玉乔伤着。
此刻薄玉乔径直被老猫扑倒在了床榻之上,她忙反手护着脸,生怕自己被这畜生给毁了容貌,如此恐怕会生出大乱子。
不过那老猫倒是出乎了薄玉乔的意料,径直便坐在她胸前不挪步了。别看这老猫现下瘦成了皮包骨的模样,让分量亦是不轻,让薄玉乔呼吸都有些困难。如此还不算,这老猫登时便将头往前伸,在薄玉乔心惊胆战的眸光之下,舔了舔其艳丽的红唇。
“喵呜~~~”
薄玉乔眨了眨凤眸,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待阿珠反应过来,再次提着这老猫的颈子肉时,那东西不住的叫唤,一双金灿灿的眸子便紧紧的盯着薄玉乔,好似薄玉乔是肥嫩的耗子一般。
如此情景,着实是让阿珠无语凝噎,而后便讪讪的开口问了一句。
“小姐,这老猫该不会是公猫吧?也是个好色之徒?”
听得此言,薄玉乔兀自微微眯起杏眸,而后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让阿珠的身子轻颤了颤,径直闭紧嘴巴,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阿珠,你便将这老猫带到空置的厢房之中,而后燃上迷香,待一个时辰之后,若是这老猫仍是无恙的话,想必将迷香用在人身上,也便无碍了。”
闻言,阿珠径直颔首应了一声,而后一手捧着先前的木匣,一手提着老猫的颈子肉,在一声声凄惨的叫唤声之中,将老猫带离了主卧之中。




宁为妾 第209章 二狗子
阿珠是个模样生嫩的小娘子,且每日所用的饭食极多,虽说性子单纯,但最是听薄玉乔的吩咐,现下便径直提着呜嗷直叫的老猫,将其带到了一间儿极为偏僻的厢房之中,颤巍巍的打开木匣,发觉其中并无什么类似于蛊毒一般的腌臜物什,只有一捆迷香,这才算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现下也是薄玉乔与阿珠多虑了,虽说秦永出身苗疆,但他因着犯下的罪孽,在苗疆人眼中,亦是十恶不赦之徒,若是碰上了,登时处死也并无不可,即便近年来秦永一直待在京中,但依旧要夹着尾巴做人,省的一个不防,便没了小命。
不过即便他这些年来为程氏劳心劳力,一旦牵扯到了现下的主子,程氏也是个手黑心黑的,自然是不会留下秦永的性命。
好歹先前薄玉乔提了一嘴,让秦永将迷香一事给吐了口,否则薄玉乔大抵在一时半会儿之内,也寻不着对付程氏的法子。如此的话,秦永死了恐怕也不会瞑目。
言归正传,入了厢房之后,阿珠也未曾耽搁,当下便将系着床帐的系带给扯了下来,而后拴在了老猫的脖颈上头,将这只即将倒了血霉的畜生给绑缚在了八仙椅的一条凳子腿儿上面,即便这猫与阿珠一般,是天生神力,恐怕也不能打破物种的壁障,拽着八仙椅抛出厢房之中。
阿珠现下也顾不上老猫可劲儿的呲牙叫唤,自袖笼中取出了火折子,便径直将那迷香拿了一支,放入已然积了一层尘土的香炉之中点燃。而后阿珠也不敢耽搁,便疾步离开了厢房之中,将厢房的雕花木门仔细阖上,生怕出了半点纰漏。
阿珠便一直站在院子中踱步,因着她在薄玉乔面前极为得脸,虽说此般举动着实有些诡异,但旁人也不敢出口冒犯,毕竟若是探听了什么不该探听的消息,可要为自己的前程照量照量。
如此便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阿珠便径直将厢房之中的窗户给推了开,而后瞧见香炉之中已然不再往外冒青烟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再瞅一眼那被绑在八仙椅上的老猫,径直摊在地上,莫不是中毒身亡了?
阿珠心下一惊,赶忙便绕回前头,而后一脚踢开雕花木门,便欲要去瞧瞧再也不动弹的老猫,抬手戳了戳那毛茸茸的畜生,解开了系在老猫脖颈处的系带,便见那老猫径直起身,好似醉酒了一般,四腿儿着地也走不稳当,摇摇晃晃的行在青石板地面之上,好悬摔倒在地上。
见状,阿珠咂咂嘴,倒觉得这迷香还真有些效用,而后便径直将桌上不知放了多久的冷茶端起,冰冷的茶水浇到了香炉之中,将那迷香尽数也熄灭了,如此阿珠方才安心。
又过了大约两盏茶的功夫,老猫才好似清醒了一般,径直冲至阿珠身前,冲着其手背便是狠狠一爪,半点情面也不将,使得阿珠细白的手背上头,登时显出了几道细细的血痕。
“喵呜!”
老猫朝着阿珠躬身呲牙,大有不服来战的气势,想必被拴在凳子腿儿上一个时辰,即便是只猫也受不了。
眼下小姐还要询问成果,阿珠虽说心下恨不得径直将老猫给仍回街上,但好歹也有些理智,手上未曾留情,死死钳住老猫脖颈处的皮肉,伴随着阵阵凄惨的叫声,阿珠便将老猫给带回到了薄玉乔的厢房外头。
隔着一扇雕花木门,薄玉乔便已然听见了凄厉的猫叫声,不由有些无奈的微微摇头,而后便兀自将门给推来,看着被阿珠提着却仍旧张牙舞爪的老猫,薄玉乔吸气呼气,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这猫命还不小,看来那迷香也并非剧毒的物什。且先前这老猫也好似着了道儿一般,晕晕乎乎的,而后又过了约莫两盏茶的功夫,这老猫方才恢复正常,不过这猫也记仇的很,奴婢不过是将其给绑在了凳子腿儿上罢了,它便狠狠地给奴婢来了一下!”
听得阿珠此言,薄玉乔抬眼儿望着其手背处的血痕,心下倒是思量开来。想必那迷香也应当是有效果的,便在那药效之中,中招之人也无反抗之力,便仿佛醉酒或者陷入梦中一般,待到药效过了,方才会清醒。
如此,她若是以这迷香对付老太太,便也无不可,毕竟在老太太清醒之前,便径直离去,想必在药效退了之后,其大抵也分不清何为真实,何为虚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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