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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风紧
朱高煦道:“杨稷有命案在身,应天
府会公开审讯,然后依大明律处置,你可以去看。不过要到菜市口看斩首的话,须得等一阵子,走官府程序的死|刑、须要刑部复核。其中情节,都是正大光明地处置。如此,也好让世人知道废太子一党非|法执政时期、其党羽有多坏,朝政有多黑|暗。”
连氏“扑通”跪倒地上,说道:“谢圣上恩,为奴家复仇。”
朱高煦道:“我说过,道理上我对你无恩。但你恨的人肯定不是我。”
他做了一个虚扶的动作:“起来罢。”竟然完全没有触碰连氏。
连氏再次谢恩。
朱高煦稍稍沉默了片刻,“你无须报恩。可以回家,放下以前的恩怨、好好过日子了。”
“回哪里?”连氏脱口道。
朱高煦道:“都可以。”
他说罢没有往门外走,而是慢慢地踱了两步,“你好像在刑部大牢关过一阵子,出来后还有钱吗?靠甚么生计?”
连氏道:“夫家以前在京师,奴家有个闺中好友,便把盘缠放在了她那里。出牢房后,我便找她拿些钱维持生计。”
朱高煦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旧衣裳,“看来无法全数拿回来了。”
连氏惊讶地看了朱高煦一眼,顿觉他的目光炯炯有神。
朱高煦对曹福道:“赔偿连氏一身新衣裳,无论去留,不要为难她。”
曹福拜道:“奴婢遵旨。”
朱高煦说罢向殿门外走了出去,外面侍立的宫人也跟了上去。
“恭送皇爷。”曹福站在原地弯腰道。等皇帝的身影不见了,曹福才直起腰,转头看向连氏,“天已黑了,咱家先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
连氏道:“多谢曹公公。”
“走罢。”曹福先朝外面走,过了一会儿他便头也不回地说,“多少女子想得皇爷临幸,你倒是因祸得福。”
连氏低声道:“如果没有家中不幸的惨事才好,现在甚么都没有了。”接着她便喃喃道,“先夫离世之前,稍一清醒就说不想走……”她说到这里有些哽咽,“那个杨稷,说先夫活该白死,究竟哪里活该了,人命还比不上他的一只公鸡吗?我心里那口气咽不下去。”
曹福道:“现在哩?”
连氏想了想道:“空落落的。看到杨家那么惨,连一只鸟雀也不放过。杨稷好像无法再得意了。”
曹福又好言道,“咱家对他们说的‘鸡犬不留’,意思并不是杀鸡杀狗,你说咱家何苦与一条狗过不去?可那些武夫是直肠子。对了,你要是留京了,便看不到杨稷被斩首啦。”
连氏道:“不想看了。我为甚么折腾到而今?”
曹福似乎无法回答。
连氏转头道:“曹公公让我做些洗衣打扫的活罢,奴家这几年已明白、自己毫无本事,怕只能做粗苯活报答圣上。”
曹福露出了笑容:“你有此心,咱家没白招呼你。”





大明春色 第八百三十六章 礼部王大人
毛利贞长到京已一月有余,除了参加礼部的宴席、交付上贡礼物等事,几乎一事无成。
好在大明国朝廷用外国使节的礼仪、接待了毛利,也没有找他算账的迹象。他多半不用再担心,会成为钱习礼死亡的替罪羊之一了。估计那事,还得京都侍所的人倒霉。
大明国京师的日子十分安稳富足,据说一些南方小国前来朝贡的国王首领,在这里住着、有吃有喝,便不愿意回去了。
但毛利贞长已有些坐不住,他想尽快返回日本国。博多湾之役后,日本国内诸大名势力、大内家的形势都有变化,毛利不再忧虑性命,便想着能争取到在大内家的应有地位。
毛利写好了辞行的奏章,当然是用汉语文言文写的。他把奏章拿给秋月氏看,希望她查查里面是否有避讳词、并修改润色。秋月在寺庙长大,受到的文化教育、比毛利要好。
秋月氏看了一遍奏章,稍作修改。毛利便重新坐在椅子上抄写,在会同馆的房间里没法跪坐,因为地面是砖石、也没有铺席子。
“我要一起回去吗?”秋月氏用日语问道。
毛利道:“当然要回去。这么长时间了,如果大明国皇宫会给你封号,早就给了。”
秋月氏又问:“我回古处山城?”
毛利一边抄写,一边答道:“先随我去周防国山口城,然后派人去古处山城见秋月当主。我们两家的联姻,还能继续。”
秋月氏点头应允。她也没见过毛利贞长的儿子,但她的婚事是两家的事;不管毛利家的子弟是怎样的人,她只能顺从。
毛利抄写完毕,检查了一番,等墨迹干了、才放到奏章封面里。他问道:“奏章送到何处?”
秋月氏摇头道:“我不知道,之前的奏章,交给了迎接我们的官员吧?”
毛利想了想道:“礼部的官。我们送到礼部去。”
秋月氏忽然说道:“等我一下。”
毛利道:“你不必前去。”
秋月氏又重复了一声,快步向她住的厢房里去了,因为步子急,木屐的声音很响。
她从一个布袋里,拿出了那条刺绣腰带,抚平看了一会儿。她怔了片刻,便不再犹豫,麻利地折叠好,放在了一只木盒里。接着用布、绳子包裹好。
她抱着东西走回客厅,对毛利道:“王善大人帮助过我,我应该感谢他。今后没有机会了,便送他一些礼物,当作回报。”
“甚么东西?”毛利问道。
秋月氏道:“一枚镇纸、一枝笔、一个砚台。”
毛利看了一眼她怀里的东西,点头道:“给我吧。”
秋月氏抱着没放,说道:“我和一道前去。”
毛利的小眼睛打量着秋月氏的脸,秋月氏迎着他的目光,单纯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个坦然礼貌的微笑。
“那我们出发吧。”毛利道。
二人走到院子里,招呼了两个随从,便向会同馆外走去。明国官府派来的门子没有为难他们,只是打拱见礼。他们走南边的会同桥过河,然后沿着长安街、到长安右门,出示了公文印信之后,守军放他们进去了。
几个人走了一段路,便看到了宽阔的千步廊。大街两旁那些古朴典雅的大房子,便是大明国很多中央衙|署的所在。
毛利回头用日语道:“那个王善的身份可能是假的,他看起来必定个武夫。我猜测多半是个武将、或者大明国权贵的亲戚,总之在官府有认识的人,不然确实办不成那些事;托官府查盗贼,让宫廷太监带你进宫游逛。”
秋月氏道:“他为何要骗我们呢?”
“不太清楚,或许是不想以真正的身份露面吧。”毛利道。
秋月氏说道:“我们去礼部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毛利点头称是。
及至礼部衙门,正好礼部尚书胡濙在坐堂,便请使节、以及秋月氏通过穿堂,到后面的客厅里饮茶。而当初主持宴席的官员、并非尚书。
几个人在客厅里交谈了一会儿,毛利说明来意,把奏章送上。结果这时秋月等才知道,奏章收发是通政司、不关礼部的事,不过胡濙仍然留下了奏章,答应帮他们上呈。
秋月氏问道:“礼部郎中王善大人在吗?”
胡濙道:“真是不巧,王善差遣出去了。”
秋月氏与毛利对视了一眼,好像在说:你听,王善没说谎吧?
她便把东西放下,说道:“劳烦胡大人,将此物转交王善郎中,这是我们的谢礼。”
胡濙道:“可别是珠宝金银,我朝官员不准受贿。”
秋月氏摇了摇头,报以微笑。
谈论了一会儿,毛利便要告辞。那尚书大人也没怎么挽留,只是好心提醒他们:朝廷批复奏章之后,还会有“下马宴”,宴会后才会
安排人送他们回国。
……礼部真的有个官员叫王善,而且官职是礼部郎中,管的是精膳清吏司。不过他是个名副其实的中年文人形象,脸很瘦、显得颧骨高。
王善回衙门后,同僚把东西给了他,并说是日本女子秋月氏送给他的谢礼。当然同僚也很自觉地没多问,一般都是在背后打听打听,挖掘一下有没有茶余饭后的谈资。
拿着这个东西,王善非常之困惑,因为他根本不认识那个日本人。负责接待毛利、秋月的人,乃主客清吏司安排的官员,另外还有个五军都督府的勋贵。
王善瞧着案上放着的包裹,琢磨了一会儿,便干脆打开来看看。木盒子里面有一条丝织品,除此之外甚么也没有,更没找到字条。
王善重新放好,便叫一个吏员留意胡部堂、何时去签押房。等到临近中午时,王善便把东西拿到签押房,并解释其中蹊跷情状。
“胡部堂可准许,下官派人送到会同馆,还回去?”王善问道。
胡濙瞧了瞧,说道:“既然送来了,敢情是故意让你去见他们?东西给守御司北署。”
王善作揖拜道:“下官遵命。”
守御司北署早就得到过博多湾那边的消息,确定这两个日本人没问题,一时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那些官员觉得、秋月氏应该是送给皇帝的秀女,便把东西直接交给了司礼监少监曹福。
于是那条刺绣腰带几经辗转,终于到了真正的“王善”手里。
朱高煦拿出东西,一眼便认出了是何物。他瞧着面前的丝织腰带,感觉十分奇怪;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不过想想,秋月氏进皇宫的事、只是一种类似联盟的“职责”;而她对亲眼见过的“王善”,有些好感、便是私人情感。前世他真没发现,靠近一个美人原来如此简单。
朱高煦笑了笑,把腰带拿出来塞进怀里,木盒子则被扔在了桌案边上。他心道:浅黄|色丝绸腰带,我拿来作甚?皇帝各种款式的制服、有专门的腰带规格,穿士庶巾袍的话,谁缠一根黄|色的腰带?
他想了想,只有缠在衣服里面。
前几天因为刘鸣的事、杨家的“善后”等事权衡,朱高煦不小心又把那日本女子给忘了,这会儿才得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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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色 第八百三十七章 宫闱深秋
毛利的辞行奏章未能得到批准,礼部官员劝说他们留下、待观礼之后再行回国。因御制的册、印、印匣等物尚未完成,册封秋月氏为丽嫔的礼仪,须等时日。
朱高煦与大臣们商议之后,才决定封秋月氏为嫔,原因多出于一种综合结盟的考虑。
有些官员的意见,可以封为皇妃。秋月氏虽不是足利氏宗室,却是公卿贵族出身,乃大明开国以来首次与日本国联姻。秋月家族在九州岛地区有名望,而掺和此事的大内氏、更是影响大明在日利益的关键势力;朝廷目前对日本国东部地区、几乎毫无兴趣,只想拉拢西面地区的大名。
但是守御司北署收集了不少消息,认为日本国各方、此时对大明国仍有敌意;大明朝廷过于重视秋月家,反而可能让秋月家陷入被排挤的局面,让朝廷丧失一股可以结盟的力量。
比较关注外藩事宜的工部尚书茹瑺,也支持守御司的意见。于是朱高煦采纳了这个主张。
秋月氏居住的地方,预先已安排在东三宫。原来那里没有妃嫔居住,秋月氏将来实际上能管理整个东三宫的事务。
九月中旬诸事安排妥当,秋月氏便被接到了皇宫,进行册封仪式。整个过程,朱高煦就见了她一面,便是她得授册、印之后、来到奉天殿答谢的时候。
秋月氏刚进大殿,似乎便认出了宝座上的朱高煦。等她近前来叩谢,便稍微有些失仪,抬头看了朱高煦两次。经身边的女执事提醒才改正了。
册封礼仪不到半天就结束了,之后朱高煦也无法见到秋月氏;再次见面,要等到晚上召她侍寝时。而其间这段时间,她大抵要去沐浴更衣,精心准备很久。
到了晚上,朱高煦回到乾清宫换了一身衣裳。他在一件半臂披衫里面,将秋月氏制作的浅黄色腰带系在了里面。
没一会儿,秋月氏便在宫女的簇拥下,进了寝宫。她一眼就发现了朱高煦身上的腰带,便红着脸低下头,上前来行礼。她既未穿嫔妃礼服、也没有穿日本服饰,而是一身汉服襦裙打扮,唯有头发挽起的样式、与大明国妇人的手法不太一样。
见到她的衣着,朱高煦微微点了一下头,认可她积极接受汉人文化的诚意。朱高煦将她扶起,便对宫女们说道:“你们都下去罢。”
宫女们屈膝道:“是。”
秋月氏抬起头,流转的目光在朱高煦脸上、腰带上拂过。她抿了一下朱唇,似乎有点尴尬。她表情也是微妙地变化着,发现朱高煦在看她,她又温柔地露出一个笑容。
“臣妾原以为,我们要回国了。”秋月氏轻声说着。她的发音有点奇怪,语速也慢,难得的是吐字很清晰、节奏抑扬顿挫也很流畅。十几岁的女子声音清澈温柔,甚是好听。
朱高煦道:“‘王善’即是朕,朕即是‘王善’,咱们算是已经认识了。”
秋月氏似乎暗自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才能看到朱高煦的脸;她的身体娇小,个子还不到朱高煦的肩膀。朱高煦也露出了很轻松的笑容。
朱高煦也不想计较太多,他一般会主动与身边的人保持良好的关系。
再说,皇宫就是个大牢笼。
朱高煦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携手走到他的宽大龙床旁边,便在床边坐了下去,这样交谈要亲近不少。秋月氏道:“圣上说是个文官,臣妾还相信了。圣上除了个子大,待人却很温和。”
朱高煦笑道:“咱们大明还有武将、自称儒将的,谁说武夫看起来就很凶狠?”
秋月氏道:“没想到圣上是这样的人。”
朱高煦道:“是不是应该满脸大胡子、凶神恶煞、看着就叫人害怕才对?”
秋月氏掩嘴笑了起来。或许是朱高煦态度温和,她也没那么紧张了,便用手指在朱高煦的手掌上摩挲、好奇地观察。作为皇帝,朱高煦的手掌确实粗糙了点、掌上还有茧。
朱高煦也伸手抚摸她的脖颈和脸颊,只觉非常柔软细|嫩。年轻美人的肌肤,很有光泽。俩人靠得很近,朱高煦闻到了她身上有一股混合了花香的清香。他的手指也捻了了一下她的鬓发发丝,在灯光下瞧着、发丝乌黑发亮。他的手指刚挪到她的耳朵上,她便侧头一副无法忍耐的模样笑道:“哎。”
秋月氏的五官,让人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她站在朱高煦面前,朱高煦欣赏她的美貌时,她也在凑近打量他的脸。朱高煦便伸手轻轻搂住了她的腰,纤细柔软的触觉顿时袭上手心。
她十分顺从、没有丝毫反抗,反而将小手也放到了朱高煦的胸膛上,小心地抚着。她应该对朱高煦也很有兴趣。
有些陌生的两个人,既然名正言顺,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朱高煦次日精神仍然很好,一早便按部就班地履行他的职责。他昨晚根本没尽兴,自然不会感到疲惫。不过他早知、小娘第一回都是这样,因此不以为意。
午膳是在柔仪殿吃的,他在周围走动了一阵,便到正殿后面的一间廊房里,准备午睡小会儿,下午继续办公。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走了进来,默默地向朱高煦屈膝行了礼,便走到一个柜子前面,从里面找甚么东西。
朱高煦看到她,很快就想起来了,不是那个连氏吗?他上次见过连氏后,虽有些好感、但之后没再见面,难免很快把那事给忘了。此时又看见她,朱高煦倒很容易就记了起来。
连氏还是那样,不拘言笑、很正派的模样,让人产生一种感觉、她任何时候都能一本正经似的。
“你作甚?”朱高煦纳闷道。
连氏忙道:“天气凉了,奴家给圣上换一床厚些的被子。”
她的动作麻利娴熟,很认真地在那里忙活着。朱高煦瞧着她,朴素整洁的装扮下、身体轮廓的线条婀娜有致,脸脖的肌肤很白净,正是有一种内敛的美色。他隔了一段距离,也好似感觉到了仿若干净棉被一般的气息。
这女子居然在宫里住了那么
久了?
朱高煦在旁边站了一阵,见她目不斜视的样子,他也抹不开脸面说甚么过分的话,何况他与连氏也不熟。
等到新被褥在床上铺开了,朱高煦便脱了袍服、取下乌纱帽放在案上,蹬掉靴子躺下。只是午睡,睡不了一会儿,朱高煦拉了被褥随意搭在身上。
连氏好像是个细心的妇人,上前来将被褥往上拉、为朱高煦盖好,却有点磨磨蹭蹭的。
“我自己盖。”朱高煦顺手一拉,不料握到了她的手。连氏吓了一跳,反应很大,下意识躲开了。
她看了朱高煦一眼,没有吭声。连氏是经历过人事的女子,但许久独自生活,反应确实应该很大,忽然被触碰、如此惊慌倒也情有可原。
朱高煦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模样儿,说道:“你要照顾我,难免会有些肌肤之亲。”
他的用词似乎有点不太准确,连氏听得低头不语,看起来更紧张了。朱高煦又道:“那些近身服侍我起居的宫女,都是这样。”
连氏看了他一眼,好像很认真地问道:“那样的话,圣上不会有甚么想法吗?”
朱高煦笑了起来,连氏竟然没笑。他也觉得独自笑着无趣,便收住了,说道:“我身边每天那么多女子,哪有如此敏|感?而大多宫女未经人事,本来就不太懂。若是有过经历,却很久未曾体会鱼水之欢的女子,估计感受会不一样哩。”
这时连氏的耳朵也红了。
“圣、圣上贵为天子,却对奴家出言调戏,不嫌奴家是残花败柳吗?”连氏小声道。
朱高煦心道:你又不是我妻子,我为甚么要在意那些?再说是我调戏你吗?
那些话当然不会说出口,他从来都不愿意让别人难堪。
他把昨夜想对秋月氏说的话,对连氏说了出来,他摇了摇头表示不嫌弃、说道:“不过,这里对妇人是个牢笼。明白么?”
连氏反问道:“哪里不是牢笼?”
朱高煦听罢,便招了一下手,连氏小心地靠近过来。他好言道:“你怎么看起来总是不高兴哩?”一边好心地问,一边自然而然地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连氏有了准备,便不再惊慌了。她说道:“我的身世,有甚么高兴的地方呢?”
朱高煦微微叹了一口气:“你还记得他甚么事?”
连氏想了想,说道:“他的右手食指不能弯曲,有一次弄伤了筋、没好全。奴家和他父母每次见到他的手指,都有些难受,怕影响写字。后来他躺在棺材里,我又看到了那根手指,忽然觉得手指残疾、终于不重要了。”
朱高煦伸手在额头上摩挲了几下,说道:“把门掩上罢,如果我睡得太熟了,半个时辰内叫醒我。中午睡久了,人反而不舒坦。”
连氏看了他一眼,屈膝道:“是。”....




大明春色 第八百三十八章 终极新政
朱高煦一觉醒来,便听说几个大臣已经在柔仪殿外等着了。太监曹福等人、侍候他穿戴衣冠,提到大致是因为通政司收到了盛庸奏章。
及至正殿,朱高煦便传令,准大臣们入内觐见。
来了六个人,齐泰、高贤宁、夏元吉、茹瑺、宋礼、钱巽。他们跪伏叩拜了两次,一次在殿门外,一次走进了殿室。
朱高煦因为刚醒、还有点不太清醒,也没怎么讲究礼仪,径直招手道:“免礼,起来。”他走到大桌案旁,伸手在一堆奏章里找盛庸的奏章。
曹福躬身上前,拿起了一本双手递给朱高煦。朱高煦看了曹福一眼,便站在原地翻开来瞧。
朱高煦感觉有点口渴,便走到了西北角的茶几旁边坐下。曹福向连氏递了个眼色,连氏便走过来沏茶。朱高煦一边看着奏章,一边抬头看向几个大臣:“到这边来坐。”
众人道:“谢圣上赐坐。”
大伙儿的表情都很高兴,夏元吉的脸都快笑烂了。原先要对日用兵时,夏元吉是持反对意见的;不过到了收获的季节,他是最高兴的。朝廷得到了白银,绝大部分必定用于国库,皇室不可能独占。
朱高煦也懒得说他,只是看着奏章说道:“没有播种哪来的收成,没有投资何来回报?”
盛庸在奏章里,描述了发现银矿的经过。
发现银矿非常简单,因为不是明军发现的。百余年前大内家、当地一些人就已找到银矿,并且在一座寺庙里还能查到记录;明军甚至发现了一条比较浅的旧矿坑。日本人没有大规模开采,首先是没有精炼的技术,其次是不清楚银矿的大小。
当然,朱高煦非常肯定、石见银山是巨大的银矿;否则,他不可能有印象,必定是非常出名的地方、才能在他脑海里留下记忆。
盛庸带着一干精通开矿的官吏和工匠到了地方后,很快就找到了至少两条不同的矿脉。有一条是铜银矿,有一条是硫银矿。大明各地的银矿很匮乏,大多银矿含银量也不高,官府照样找到、并进行了开采炼制;对于石见银矿那样的富矿,朝廷的已有技术,开采炼矿完全没有困难。
大事最难的过程,当然是明军牢固地占有石见银山。不仅发动了一场战争,而且进行了多次妥协谈判。如今得到了室町殿的承认,拉拢了大内氏,明军在石见国设立卫所堡垒,开矿才有了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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