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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风紧
王斌犹豫着微微点头。
朱高煦也是一头雾水,不过这些都算是小事,耿家又翻不起甚么浪子了,并不要紧。
……现在朱高煦最纳闷的是:沐晟为啥不来见个面?朱高煦一个亲王来到云南,再怎么着,基本的礼节还是要的罢?
有三种可能,一是沐晟根本不在云南府城;二是他真的病了;三是他装病不想来拜见“燕逆”的儿子……准备撕破脸造反?
朱高煦寻思了许久,便道:“咱们得弄一个奸谍衙署。在京师我不敢干,在云南针对的是此地的势力,本来就是父皇交代的差事。
王指挥是本王过命的兄弟,最靠得住,你兼领这个衙署的头领……叫侯海也过来兼任个管事儿的;还有原来‘靖难’中负责打探军情的斥候老兄弟,都编进来。俸禄我自己用府库的钱发。”
王斌抱拳道:“末将定不负王爷亲信!”
“别整得明目张胆的,名字就叫王府守御百户所。”朱高煦道。
他想到就干,第二天把人找到了王府里,照一个百户所的规模、很快先搭建好“戏台子”。





大明春色 第二百零五章 悔婚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郎朗的读书声在汉王府文楼中传出来。朱高煦走到门口,看到朗诵蒙学的一大群青壮汉子,觉得场面确实有点怪异。
不过这种怪事却是他自己搞出来的,来读书的是“王府守御百户所”以及王府仪卫队的军士。朱高煦发现这些汉子有一半多不识字,不识字怎么用?
明净的文楼大堂里,本是文雅儒生谈经论典的地方,现在却正襟危坐着两三百名黑|糙的汉子。正在教书的侯海在人群中一边念书,一边踱着步子。
侯海率先看到了朱高煦,急忙放下手里的书,作揖道:“拜见王爷。”
坐在最里面的王斌转头看了一眼,先站了起来,一群汉子几乎同时起立,转身向门口抱拳行军礼。
朱高煦摆摆手:“免了,你们继续,我只是路过瞧瞧。”
他说罢离开了文楼门口,身边的长史钱巽不动声色地说道:“王爷让武人在文楼读书,若传出去,天下士人定会诟病王爷重武轻文、有辱斯文。王爷不可不察。”
“嗯……”朱高煦发出一个不置可否的声音。片刻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姿态似乎和父皇发出这个声音时差不多。
正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不知不觉中,朱高煦似乎不自觉地学到了父皇的一些东西。
钱巽不再说什么,二人前后在王府前厅的横街上走动着。朱高煦有点出神,低头默默地寻思着甚么。
他在想沐晟,也可以算是父皇、太子|党、沐晟和他,四者的关系。
至于建文帝,那不是朱高煦最重视的人。现在最要他命的、是燕王系内部的矛盾,建文旧党反而无关紧要。
……首先,朱高煦自己的长期打算从来没有变过。那就是:当有一天、别人威胁到他和全家安全的时候,直接起兵造反!绝不愿像史|上的汉王一样,坐以待毙、等别人把他涂抹打扮成一个黑脸反贼。
不过想不想造反并不重要,有没有实力才是关键。只要有了实力,对手不死也要掉层皮,别想那么轻松!
接着,他就是想办法坐大实力。这事儿他早就在做了,藏了几个建文朝最有本事的大将,便是他在父皇眼皮底下冒险做的、唯一能积攒实力的事。
现在朱高煦到了云南,就算有人监视、却也是天高皇帝远,能干的事多了。他初来乍到,目前认为沐晟最是云南的关键。
……对朱高煦最有利的结果有二:要么除掉沐府,汉王府独大云南;要么拉拢沐府,成为他的帮手。
欲达到前者结果,太子|党不会坐视不管,父皇也会因此感到压力;还有个副作用,沐府在云南土司中威望很高,没有了沐府,有可能云南土司一时间会失控。
而后者,却比较难。朱高煦到云南后、一直没见到沐晟,每天都琢磨此人。他觉得沐晟不太可能直接起兵反抗朝廷,除非沐晟感受到了灭顶之灾,想要鱼死网破。
不然,沐府造反的风险太高、收益太低。沐晟已经是云南不冕之王,除了当皇帝,还有甚么东西能促使他起兵的?
朱高煦眼下也没有头绪,对云南的形势,他想先打开局面,走一步看一步。
……
耿浩乃长兴侯耿炳文之孙、耿琦之子。
前几天,沐府的人在城中各处寻找千年高丽参,又听说西平侯沐晟生病了。昨日耿浩在梨园出了点事,没见到表妹沐蓁,于是他去买了高丽参。
今天一早,耿浩就准备拿着高丽参去沐府。
那摆地摊卖高丽参的老头说过,这株人参虽没有一千年、一百年是有的,千年人参能治的病、百年人参也能治。为此耿浩花了整整五贯钱!
耿浩在沐府赏赐给他们家的庄园房子里、各处翻箱倒柜找到一件红色的绸缎女衣服,然后拿剪刀剪出一块红绸,垫在雕木匣子里,再把人参小心摆放在里面,关上雕木匣。
他将木匣放在桌案上,穿上一身白底玄色衣缘的深衣,然后对着铜镜仔细束好头发,修长的手指按住发鬓,拿起儒巾戴上。头向后轻轻一甩,儒巾两条带子就飘到了后面。
他对着铜镜左右侧头,看镜子里清秀的脸,从各个角度打量着自己的装束。
接着耿浩拿起一块玉佩挂在腰上、挂好钱袋,又拿起三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白手帕,分别放在两个袖袋里。最后他才拿起一把纸扇、木匣子走出房门。
院子里还摆放着锄头、篾兜等农具,耿浩从来没有摸过,看着那些东西就皱眉。以前他是侯爷之孙,现在若要他和泥腿子佃户们混在一起,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叫马车送他到云南府城,耿浩步行前往沐府。
从城北过来,去沐府南边的正门,要经过一条有点阴森的街道。道路两侧的院子里都种着老榕树,树冠如伞,把天空都遮了。人走过这条街,就好像穿过一个洞子,明明比较宽敞的道路,也觉得有点窄了。
敲开沐府大门旁边的角门,耿浩报上名,被门子引到一间倒罩房候着。然后许久都没人理他。
等了估摸一炷香工夫,沐府的沐管家才过来。
耿浩起身作礼道:“我听说表叔有恙,又得到老参一株,便前来探望表叔,还清沐管家通报一声。”耿浩说罢,打开了木匣子。
那官家只看了一眼,便道:“耿公子莫要如此客气,侯爷的病不能服老参,公子一番心意,咱们心领了,不敢收哩。”
耿浩眉头一皱:“沐管家是嫌在下礼薄么?”
“哎哟,哪敢哪敢!”官家忙摆手道,“只因侯爷的病不能探视,郎中说怕染给别人。不能让耿公子见侯爷,您这礼也就不敢收啊。”
耿浩道:“本月我来第三次了,只求见表叔一面。”
官家苦着脸道:“真不能见,要不耿公子先在家等旬日?等侯爷病愈了,侯府定派人去请公子。”
耿浩想了想,道:“那我想见见姑婆。” 官家听罢沉吟片刻,点头道:“公子稍候,小的去禀报老夫人。”
耿浩点点头。
见侯府老夫人的要求,总算得到了准予。老夫人是沐晟的亲娘,却也是长兴侯耿炳文的亲妹妹,对耿家人还是有情分的。
耿浩见到姑婆,见姑婆虽然头发花白、却脸色红润,气色很好的样子。他立刻就上前磕头问好。
“好,好了!浩儿快起来。”老夫人扶起耿浩,马上就亲切地问道,“你爹娘的身子骨还好罢?”
耿浩忙道:“托姑婆的福,家父还能下地干活。”
他说这句话意思是过得不好、还要带着府上的奴仆亲自种地,不料老夫人竟然一脸欣慰道:“那就好,好。我叫你表叔拨了庄园、田地、还有一些耕牛丁户,就是想你们在云南能落脚生根,好好在这边过日子。像你几个伯父……唉!”
耿浩道:“姑婆,晚辈听家父说,伯伯们还在京师做官哩?”
老夫人微微点头,露出十分勉强的微笑。
耿浩的脸忽然有点红,终于开口道:“晚辈从小就与表妹订了亲,如今晚辈来云南了、离得近,不知此事……”
老夫人立刻笑骂着打断了耿浩的话,手背上已有几点老年斑的手、打在耿浩的手心上,“你这孩儿!这种事当然要你爹娘和你表叔商量呀,你怎能自个跑来说,别招惹下人们笑话!”
姑婆似乎打了个太极,可耿浩愣是说不出理来……现在耿家人连西平侯的面都见不到,怎么商量?而且,耿浩的爹娘有一次竟然说,别提那事了!
耿浩不是没有办法、才自己跑来说吗?
于是耿浩径直说道:“家父随口说过不提那件事,但晚辈觉得不妥。儿时表妹在京师,与晚辈青梅竹马,晚辈实在放不下;况早有婚约,咱们耿家怎能不认?”
老夫人听到后半句,脸色有点难看,语重心长地说道:“浩儿,父母在、怎能不听父母的话?你在云南只要安心耕读,长大了再说。”
耿浩心中不服,明明是沐家看耿家势衰、想悔婚,现在竟然要栽到耿家头上?
耿浩强忍住心里的不平,伸手摸了摸鼻子,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抱拳道:“遵命,晚辈听姑婆教诲,必定要有一番作为,光耀耿家门楣!”
老夫人脸上皱纹很多了,眼睛却很明亮,目光在耿浩脸上停留了一阵,微微叹息道:“浩儿,姑婆老了,姑婆只想看你们这些小辈,都安安稳稳的,无病无痛无灾无难。”
她说罢便杵着雕龙紫木杖要站起来,旁边的丫鬟们急忙扶住。老夫人道:“姑婆现在说久了话,就要闭一会儿眼睛养神。”
耿浩只得躬身道:“姑婆要保重身体,晚辈便不打搅了。”
老夫人回头道:“叫沐管家给你准备午膳,吃了饭再走罢。”
“晚辈就不吃饭了,改日再来看望姑婆。”耿浩道。




大明春色 第二百零六章 交酉的季节
/p> 沐府虽是侯府,却比一般的郡王府邸还大。
耿浩被一个丫鬟带引着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内宅门楼。就在这时,一个好听的声音道:“表哥何时来的呀?”
从后面追上来的小娘,大眼睛、娇小下巴,正是耿浩的表妹,沐晟的长女沐蓁。她早不是儿时的小姑娘,如今已出落得水灵俏丽,漂亮的眼睛未笑而含笑,颇有几分韵味。
她喘着气儿,却笑道:“我刚打这儿过,忽然见到表哥,差点没认出来。”
耿浩向她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觉得刚才自己和老夫人说话,她可能早就知道了;眼下却假装是撞见。耿浩便打拱道:“表妹,好久不见。”
沐蓁浅笑了一下,对耿浩身边的丫鬟道:“你回去服侍祖母,我和表哥从小就是玩伴,我送他出门。”
“是,小|姐。”丫鬟屈膝道。
沐蓁便带着耿浩先出了内宅门楼,她转头看了一眼,低声问道:“昨天你怎么先走了?”
耿浩道:“说来话长,改天再说。”
沐蓁又轻声道:“表哥写了一张欠据,给一个个头很高、浓眉大眼的年轻公子,那个人是你好友?”
耿浩皱眉道:“不是。那人有几个臭钱,就看不起人!这等人谁要和他结交?”
沐蓁沉默了片刻,又用语速极快的话儿道:“最近滇池上来了好多鸟儿,听说漂亮得很,咱们明天到水边看看鸟儿好么?”
耿浩道:“若被表叔知道了,不太好罢?”
沐蓁翘起嘴儿,不悦道:“那你去不去?”
“好……好罢。”耿浩点头,又沉吟道,“唉,耿家如今这光景,你们家似乎有点看不起我。我好心买了株百年老参来,管家居然不收。”
“我瞧瞧。”沐蓁伸手要他手里的匣子。等耿浩递过来,她打开拿起来细看了一会儿,又拿到鼻子前闻,“表哥多少钱买的?”
“五贯。”耿浩实话实说。
沐蓁拿白嫩的手指掩住嘴|儿,“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眼睛里满满的笑意。
耿浩脸上一红:“表妹也嫌东西太便宜么?”
沐蓁摇头笑道:“傻表哥,你被人骗了,这东西五百文都不值,哪能值五贯?”
耿浩一会儿恼怒,一会儿又握紧拳头紧皱眉头。
沐蓁打量了一会儿他,柔声道:“别人看不起你,那是别人,我从来没嫌你。耿家虽大不如前,可表哥很有志气!”
耿浩听得,眉头舒展,一脸欣慰地看了沐蓁一眼。
沐蓁又轻声劝道:“昨日梨园那公子,来头不小。表哥既然与他相识了,别太计较欠据的事,可以和他结交,或有办法哩。”
耿浩愣了一下,道:“表妹莫不是……”
沐蓁听到这里,忽然气恼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不也是听你在祖母面前说,要有所成就光耀门楣,才给你想办法的?”
她说罢一跺脚,道:“你自个走,我不送你了!”
耿浩忙道:“我只是玩笑,表妹莫生气啦。”
沐蓁道:“在这里不便多言,我真不能送你了。记住刚才咱们说好的,这回人别先跑了!”
……
滇池之畔,朱高煦带着病愈的郭薇来散心。
当他再次见到那两个小娘、邂逅于梨园的人,他立刻就明白了一件事: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在盯着沐府!
水边的陆地上、湖面空中,到处都是一种鸟雀,飞在空中翅膀是黑的,腹部却一片雪白,十分漂亮。无数的鸟儿在空中盘旋、在地上聚集,比公园里成群的鸽子还要壮观。湖光水色、鸟雀翱翔在蓝天,正是叫人心胸舒畅的景象。
“我今日出来,没带多少钱,太重了。你告诉我府邸在何处,等下我就给你送去!”那英俊的后生说道。
朱高煦把目光从空中的鸟群收回,转头道:“算了,那欠据我已弄丢了,哪好再收你的钱?”
耿浩挺起胸膛道:“说过要还,我就一定还!”
朱高煦无言以对,如果后生马上给他钱、他就省得麻烦直接收了;但现在朱高煦并不想说自己是谁、住在哪里。
那两个小娘正拿出米,放在手心里唤周围的鸟雀。她们还是前天那样的打扮,其中一个水灵漂亮的小姑娘、非穿着男子的巾袍,另一个穿的是花里胡哨的衣裳。
朱高煦不想继续纠缠那二十贯钱的问题,便随口对那小娘道:“小兄弟,这鸟叫黑翅鸢,吃荤的,虫子、野兔、田鼠什么都吃,就是不吃米。”
“啊?真的么?”小娘一脸无辜道。
朱高煦道:“小兄弟是云南人,还不知呀?它们最近两个月到滇池边来,是来交|配的……”朱高煦打量了小娘那身巾袍,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英俊后生,微笑道,“一般这时候,鸟雀都会梳理好羽毛,把最漂亮的一面展示给异性,好吸引对方。”
小娘的脸顿时绯红,不过她似乎很开得起玩笑,居然还带着微笑道:“兄台涉猎甚广、知道的不少哩?”
旁边穿一身棉布襦裙的郭薇,也一脸钦佩地仰头看着朱高煦。不过她没有说话,也未表现出她和朱高煦的关系。
朱高煦道:“我来看它们之前,也是问了别人才知道。”
旁边的后生听到俩人说话,一脸不友善地看着朱高煦。朱高煦见状,笑着对后生道:“小哥别误会。”他顿了顿又道,“这种事罢,只要俩人齐心,没别人能插足的。你仔细瞧瞧那小兄弟,和我说话时也在看你,眼睛里全是你,你瞪我干甚?”
这么一说,英俊后生反倒有点尴尬,抱拳道:“我不知兄台何意。”
朱高煦抱拳道:“那我们知趣点、先走了,几位,告辞。”郭薇也款款作万福行礼,俩小娘和后生接着回礼道别。
朱高煦转头对郭薇道:“你看那天上的太阳,好像一只大灯啊。”
郭薇抬头看了一眼,面有不解。
等离开了一段路,郭薇才道:“王爷,刚才那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和那书生好似一对哩。”
朱高煦笑道:“薇儿真聪明。我说的大灯,揶揄之意便是这个……别人孤男寡女要黑灯瞎火,咱们好像一只灯似的照在那里,不是打搅别人好事?”
郭薇急忙掩住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郭薇的病刚好没多久,朱高煦本来是想带她散散心的。但没走多久,郭薇就说要回马车上了,说是看见府上新来的几个丫鬟都长得黑,怕被云南的太阳晒黑了。
俩人来到不远处的马车旁,前面赶车的位置坐着个宦官曹福,旁边的韦达牵马站在那里。
朱高煦先扶郭薇上车,自己却站在马车旁边,回头看了一眼,沉声道:“韦指挥可记得前天咱们遇到的那三个年轻男女?”
韦达抱拳道:“末将记得。”
朱高煦沉吟道:“我作出如此推测:那后生写了欠据、名叫耿浩;因此看年纪应该是长兴侯耿炳文的孙子。另外两个小娘离开梨园后、回了沐府;所以其中一个可能是沐晟的女儿、侄女之类的女眷。
前天王斌在跟着沐家小娘时,又被另外的人跟踪了。那个细作,可能为了暗中保护沐家女眷、乃沐府中人,也可能是别的势力、在盯着沐府。
今天咱们又见到沐家小娘私自出来了,所以我认定:还有一股甚么势力在一直盯着沐府,就是前天那个细作!”
朱高煦看了韦达一眼,稍作停顿又道:“耿炳文死前,在‘靖难之役’中稳打稳扎,没少斩获靖难军将士;真定之战,父皇说是赢了,实际却死伤惨重,咱们兄弟还差点被耿炳文围死!耿炳文是为建文朝卖命打仗的人,深得建文朝君臣信任,不然‘平燕军’第一个主将不会是耿炳文!
如今父皇登基,绝不会信任长兴侯耿家,耿家完了!沐晟的脑子要进多少水,才愿意继续与耿家联姻?
所以,我认为沐家小娘出来与耿浩私自幽会,绝对不会被允许。
如果跟踪王斌的细作是沐府的人,那么沐府就已经知道了那少男少女的小动作,定然会管束沐家小娘。如此一来,今天沐家小娘还能出来?”
朱高煦说完一通话,又斩钉截铁地说道:“还有一股势力暗中在盯沐府!”
韦达一脸惊讶地看着朱高煦,愣了好一会儿才抱拳道:“王爷英明!”
“胡濙的人?土司的人?可是又有点说不通,胡濙一共没带几个人,何况他盯着沐家一个十余岁的小娘作甚?”朱高煦沉吟道。
韦达道:“王爷,要不派人查查?”
“怎么查?派一群|奸谍包围沐府吗?”朱高煦皱眉道。
他说罢走上马车,挑开车帘对韦达道:“去沐府,咱们在周围转一圈就走。”
韦达抱拳道:“遵命!”
郭薇轻声道:“刚才王爷说那番话,好生厉害。王爷费心了。”
朱高煦伸手抓住她如削葱的雪白柔薏,看着她温言道:“不能不费心,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愚蠢、而葬送身边这些亲近的人!”
(本章完)




大明春色 第二百零七章 义兄
沐府西侧有一条荫蔽的大街,朱高煦坐着马车进来,觉得光线骤然一暗;树荫遮蔽了太阳,砖石地面上留下斑斓的光影。
朱高煦轻轻挑开车帘,觉得空中的微风也比外面凉快多了。他眺望前面的街口,好像看到了隧道的出口、亮光刺眼。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草木灰和豆豉的味儿。朱高煦这才想起快中午了,周围的百姓应该在做饭,而云南汉人的家常菜最喜欢放豆豉,几乎什么菜都要放那玩意,难怪有这么股气味。
两旁的大树差不多都是榕树,大多长在宅邸院子里,偶尔也有长在街边的。不远处就有一颗很大的榕树,许多根茎交织在一起,形成两人也无法合抱的树干,看来很有一些年头了。更神奇的是,树干前还点着香烛,地上也有不少香灰残余,敢情有百姓把这棵树当神来供奉?
朱高煦观察了一阵,发现两旁都是民宅,东边的房屋并非沐府的建筑……一般大户人家都有围墙,而且靠墙不会种树,主要为了防盗房刺客,避免刺客顺着树爬、或者藏身;沐府的房屋不可能修成这样。
“为何不靠近了走?”朱高煦问道。
韦达听明白是为何不靠近沐府,便俯下身看着马车里的朱高煦道:“回公子话,东边这排房屋后面,还有一条街;但街口的坊门有人看守,路人不能走那条街。”
“哦。”朱高煦点点头。
……回到汉王府,朱高煦先陪郭薇吃了午饭,然后才来到前厅书房。他立刻召王斌、刘瑛、侯海等人见面。
“守御百户所”以及仪仗队亲卫,几乎没有专门干奸谍的人才,朱高煦准备先亲自干,让这几个人跟着学套路,以后再把事儿交给他们。
打开书房里面的一道木门,大伙儿跟着朱高煦走进去,里面的木架上摆满了藏书。朱高煦吩咐曹福把一副书架挪开,再挂上几张白纸拼在一起。
趁曹福磨墨的时候,朱高煦便回顾左右道:“形势有变,不用等沐晟了,咱们要立刻抽调人手进行部署。教将士识字的事儿,让钱巽去干,王斌、刘瑛、侯海今后在我身边听从调遣。”
三人抱拳道:“下官(末将)遵命。”
朱高煦提起毛笔在砚台里蘸了一下,便在墙上的白纸面写起字来,下笔处落下几个有力的行草字体,写得相当好看。他这书法是原来那个朱高煦练出来的。
沐、耿、沈、未知势力,几个字写下来,朱高煦分别画了个圈;他先解释沐府和耿家的关系,再推论出未知势力的存在。便是在滇池边与韦达说过的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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