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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风紧
朱高煦说完,又道:“沐府、沈徐氏都是摆在明面的势力,大伙儿都知道;耿家有家眷逃到云南,也不用怎么费力就能猜到,毕竟耿老夫人就是长兴侯耿炳文的妹妹。
咱们眼下主要查的是这个……未知势力,究竟是什么人;以及沐晟生了什么病、或人在何处?次要目标有二,其一查出耿家的人究竟被窝藏在哪里,有哪些人;其二,沐府和沈徐氏是什么关系。”
还有个人朱高煦不好说,那就是胡濙。胡濙是皇帝派来的,朱高煦不便将其摆在台面上监视。
大伙儿瞪眼看着墙上的字,侯海要了纸笔,走到桌案前奋笔疾书。
朱高煦等了一会,便问:“诸位可听明白了?”
众人纷纷答道:“回王爷,明白了。”
于是朱高煦开始具体部署。
他先下令守御所武将在城中典下一间铺子经营首饰金玉,正是朱高煦在京师干过的勾当故技重施。
不同的是现在朱高煦更加明目张胆,只因在云南进行奸谍活动、针对的是云南本地势力,就算被发现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而且云南的商铺还在“守御所”备案名字:金铺分司。
王府“守御所”再用军士组建一个权勇队,随时在需要时向各处据点增援人手。
以亲卫武将兼领金铺分司守备,明面上的身份是铺面掌柜。里面的人员全是奸谍,包括山东来的王府奴婢陈氏。
这些奸谍进出金铺,又在城中租赁或购置宅邸住所、军士们带上各自的家眷住下,作为撒网出去的据点。分别在沐府西侧那条荫蔽街道及沐府各门、沈府附近、梨园附近。
打探到的消息报到金铺分司,然后向王府“守御所”呈报,由刘瑛和侯海汇总整理。朱高煦要了解事情进展,只需召见这二人即可。
几天后,分司、诸据点安排妥当,朱高煦还画了一张云南府奸谍示意图,标注各据点位置,藏在前厅书房里。
……汉王府人马是四月初到的云南府,五月初三沐晟终于来了。
典仗侯海禀报,沐晟携夫人陈氏拜见,已迎入王府前殿等候,接着侯海呈上了沐府的礼单。
朱高煦听到沐晟居然带了家眷,显然有亲近之意。他马上转头道:“曹福,到内厅叫王妃更衣,一会同我见沐晟。”
曹福道:“奴婢遵命。”
朱高煦也换了一身红色皮弁服,郭薇穿翟衣到前厅,二人一起去前殿见沐晟。
刚走进前殿,朱高煦便朗声道:“义兄的病好了?”
沐晟转身过来,听到“义兄”二人脸上怔了一下。
只见沐晟是个身材壮实、估摸三十多岁的壮年汉子,身上穿着红色的绣狮补子圆领、头戴乌纱,他的脸晒得有点黑,但皮肤很平整、颜色也很均匀,就像是在海边度假刻意晒成小麦色的样子,加上那从容得体的姿势,颇有几分贵族范。沐晟已是第三任西平侯,从哥哥那里继承爵位,看起来已少了一些先辈创业者的凶悍武夫之气。
旁边的妇人穿着命妇官服,似乎也有三十出头的年龄了,皮肤白皙、面容秀丽,下巴有点尖,眼睛含笑却是颇有几分风情。
沐晟和陈氏行拜礼,一起向朱高煦夫妇执礼。
沐晟道:“拜见汉王殿下!此前染疾,我未能恭迎殿下入滇,今日前来赔罪。”
陈氏也道“见过汉王殿下、王妃娘娘”,朱高煦与郭薇回礼。
“我听说义兄有恙,没法子的事。只要来了就好,迟点无妨。”朱高煦道,“请二位入座,咱们坐下说话。”
说这句话时,陈氏侧目意味深长地看了朱高煦一眼。
朱高煦并未去上面的公座,却陪着沐晟等在西侧红木几案旁边的太师椅上落座。俩男子分坐一张几案上下,两个女子坐一块儿。
很快就有一队丫鬟进来了,把桌案上的茶重新换了一遍。
“殿下,王妃的病痊愈了?”沐晟好言问道。
朱高煦道:“好了已有一阵,郎中说是水土不服旅途劳顿所致,开了个千年高丽参的方子,让我好找。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千年人参起了作用,总算是好啦。”
沐晟作出松一口气的样子,道:“只要王妃已无恙,那咱们就放心了。从汉王府回来的人说,殿下从沈徐氏那里得到了千年人参?”
“正是。”朱高煦欠了欠身,一脸揶揄地沉声笑道,“听说她与义兄颇有点关系啊?”
沐晟向下方几案旁的陈氏转头侧目,正色道:“殿下说笑了,私交有一点,仅此而已。倒是以前她的公公沈茂,与先父颇有交情。”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朱高煦也抬头看了沐夫人一眼、面带笑容说道。
就在这时,坐在最下方、面对朱高煦的沐夫人竟然也瞧了过来,竟然露出点娇嗔生气的神色,朱高煦忙道:“咱们不说她了。”
朱高煦和沐晟是第一次见面,只能说一些云南风土、逸闻趣事。反而是重要的正事,俩人都特意不提及。实在无法摆到台面上说……难道朱高煦要说,我得了父皇密旨,专门到云南来观察你是不是居心叵测?是不是把建文帝藏起来了?
于是彼此只好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说了很多话,但大多无关痛痒。不过朱高煦还是问了一些云南土司的情况,算是有点用处。
沐晟既然带夫人来了,快到中午时,朱高煦又留他们夫妇用膳。午饭后喝了一盏茶,王府官员才送沐晟走。
不出朱高煦所料,沐晟既然带着夫人来、还吃了饭,那就是带着善意的。沐晟似乎不想与汉王府结怨。至于当年岷王在云南与沐晟仇怨深重的事,朱高煦见了沐晟本人后,倾向于认为岷王羁傲不逊、一来云南就胡搞,才与沐府发生了冲突。
朱高煦陪着郭薇到内厅,在走廊上碰见了姚姬在唤猫。姚姬避道执礼,三人都没说话。
等送郭薇回房后,朱高煦出来见姚姬怀里抱着他在京师买的黄猫,便道:“猫儿找到了呀?”
姚姬摸着已经长大的黄猫的皮毛,轻声道:“猫就是爱乱跑,妾身又不忍心拴起来。”
朱高煦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模样,忽然沉声问道:“胡濙那边,是不是有人要与你联络啊?”
姚姬抬头看着朱高煦,一言不发,她的目光十分明亮。
。。。。。。。。





大明春色 第二百零八章 神奇的耳环
/p> 汉王府正南面、端礼门内,王斌和侯海从西侧的“守御所”衙署里出来,一起向北边的承运殿方向走去。
名为“承运殿”的前殿上盖的是琉璃瓦窠拱攒顶,正在阳光下泛着青光。空中蓝天白玉、地上是殿宇阔地,尽管这里位于边陲之地,也没觉得有丝毫蔽塞之感。
“听说王指挥为王爷挡过火铳,差点连命都没了?”侯海转头问道。
这文官小眼睛里的目光,总是叫人很不舒服,有种被窥探的感觉。
“哼。”王斌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似乎看侯海很不顺眼。
侯海悻悻住口,二人默默地走过宽阔的砖地,来到承运殿前。他们并不进正殿,而向东侧的一排房屋走去。王府前厅书房就在那里。
他们走过一段廊芜,便进了书房,见汉王已在里面等着了。
见礼罢,侯海送上了“守御所”的第一次公文,一叠纸里还包括有据点奸谍的奏报。
朱高煦将卷宗放在书案上,一言不发地翻看起来。
这时侯海忍不住开口说话了,“别的地方记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儿,只有梨园的奏报有意思哩。
那梨园能看戏,还有喝花酒的地方。那边的兄弟认识了个姑娘,打听到一些有关沐晟的事儿。至少从半年前起,沐晟每隔十天半月就会去梨园看戏;沈夫人亲自作陪。
前阵子有一个多月沐晟称病,确是没去过梨园;不过昨天又去了一趟。”
朱高煦一边看奏报,一边点头道:“好,算是没白干,不过奏报太粗略。传令下去,今后我要更详尽的消息。在各据点附近,只要重复出现过的人,都要记录。我派他们出去是干活的,不是派个人去喝喝花酒听点消息、其他人啥也不干就能了事,那也太轻松了!”
二人忙道:“是,王爷!”
朱高煦抬头手:“今后立功的人,不仅有赏钱,还能酌情升官。瞎混日子的都换下来,到王府门口去站哨。”
……没几天,沈徐氏送来了请帖。称沈府的商帮新得一批上等茶叶,恭请汉王到府上品鉴,另有矿山上的事想请教汉王。
朱高煦看完请帖上的内容,又看了一遍,觉得沈徐氏的书法倒很好,只不知是不是她亲笔所写。
矿山上的事?朱高煦琢磨了一会儿这是什么玩意,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恐怕是违|法的事!
不过上个月朱高煦拿了沈徐氏一株非常贵重的千年高丽参,又得到了贵宾般的招待,现在怎好意思推却?他早就知道、没有白拿好处的事儿;现在看来他的想法一点也没错,这就该回报的时候了!
他稍作考虑仍决定赴约。而那沈徐氏是个寡妇、又是庶民,朱高煦一个亲王不便大张旗鼓上门,他便吩咐曹福去备车马,依旧轻车简从微服前往。
沈府虽然规模很大,但门口确俭朴得多。瓦是普通的青瓦,看起来陈旧而黯淡,不像王府那般使用琉璃瓦。
大门开启,朱高煦等人刚进门,便看见沈徐氏身穿浅色的襦裙,站在那里款款屈膝作礼。朱高煦也客气地抱拳回拜一次。
“请王爷叫车马随从都进来罢,妾身吩咐人招待着。”沈徐氏轻声道,“他们在外面,有点招眼呢。”
朱高煦想起沈徐氏是寡妇,但自己刚到云南、已听到沈徐氏淫|乱的名声;都这样了,还有啥可遮掩的?不过他还是回头道,“照沈夫人的意思做。”
“遵命。”亲卫武将答道。
入座的地方,依旧是湖畔那似亭非亭的圆顶房屋。盛夏季节,这里能感受到湖上吹来湿润的凉风,倒也是十分舒服的地方。
沈徐氏姿态大方端庄,弱骨丰肌的肌肤白净,穿着素雅,亦是爽心悦目。
朱高煦这个亲王虽然每天有一些事,却不负责任何地方上的军政具体之事,大部分时间算比较闲。能到这地方来,和这么一个美妇说说话、吹吹风,他觉得此行还是不错。
沈徐氏微笑道:“去年,沈家在丽江那边发现了铜矿,却不敢采,便先把地买了,种了些茶树。新茶在本月运到了昆明,妾身便想请殿下品鉴品鉴。殿下稍候,等人沏好茶就端上来。”
朱高煦道:“我品不出所以然。”
沈徐氏却道:“不想殿下也如此谦逊呀。”
于是朱高煦便把在梨园遇到一个少年郎的事,当作逸闻趣事说了出来,然后不忘说道:“我当时赶紧闻了一下,真没觉得哪里不对!随便见到一个后生,都比我这嘴挑,唉。”
沈徐氏听罢拿起丝帕轻轻遮掩嘴儿,笑得花枝招展。
她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发鬓,忽然娇声道:“哎呀!”顿时颦眉,脸上露出了些许苦楚之色,“这耳环是新的,没想到会挂到衣领上。”她微微偏着头,伸手捂着玉白的耳朵。
朱高煦问道:“要紧么?”
沈徐氏柔声道:“立领高了一点,不小心被耳环挂住了……殿下帮一下妾身可好。”
朱高煦愣了一下,但见她抿着朱唇一脸苦楚的样子,朱高煦又一向以风度和比格自我要求,他便站了起来,走到沈徐氏跟前。
这时沈徐氏也站了起来,饶是如此,朱高煦还是要弯着腰才顺手,他看了一眼,果然见那耳环勾住了立领丝绸上的细线,把那洁白的耳垂也拉扯住了。他便伸手去解耳环勾住的细线,这么小的东西勾得很牢,朱高煦沉下心,弄了好一会儿,动作很轻地把丝线拉开。
忽然,他感觉沈徐氏把纤手轻轻放到了他的后腰上!朱高煦还听到了她轻轻喘着气儿的紧张声音。
主要是在此之前没有甚么暧|昧的气氛,有点突然,朱高煦感觉到了尴尬。他已经把耳环上的丝线取掉了,此时却不知该从她的纤手里离开,还是该继续弯腰不动。鼻子里闻着沈徐氏身上的淡淡清香,看着她脖颈上光滑雪白的肌肤,连她脖颈上很细的浅浅汗绒也看得清清楚楚;朱高煦把手从她的耳朵上下移,想感受一下那光洁皮肤的触觉……
不料沈徐氏轻轻一躲,朱高煦什么都没摸到。沈徐氏的手也挪开了,她仰起头道:“有劳殿下。让殿下做这等琐事,妾身给您赔罪。”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禀殿下、沈夫人,茶沏好了。”
朱高煦只得收手,不动声色地坐回了上位。心道,虽然这妇人的气息确实诱人,但我一个有比格的亲王,还要主动纠缠一个名声很差的寡妇?
“举手之劳耳。”朱高煦淡然道。
端茶上来的中年妇人开始往小盏中倒茶。沈徐氏道:“殿下,请。”
朱高煦一时间觉得有点蹊跷,刚刚她叫他靠近,一副娇|柔的模样,忽然之间又恢复了若即若离的从容优雅……或是因为旁边那中年妇人打搅了罢。
沈徐氏那么有钱,怎么弄了个不知趣的近侍?
朱高煦端起茶杯尝了一口,感觉挺香的,但不置可否。因为他确实对茶水的微妙区别,没什么研究。而且茶道讲究心境,他刚才动了点淫|心,又什么便宜都没占着,现在心境确实有微小的不稳。
沈徐氏开口道:“依大明朝廷矿政,洪武及建文年间铜、铅矿乃官府开采,不得民间经营。但今上登基后,去年底重定了矿政,除金、银依旧官营以外,铜铅已准予民间纳钱开采……”
刚才她那浓浓的柔情,竟然一下子消失不见,她一本正经地说起了公事,把那缥缈在空中的暧|昧驱除得一干二净。
朱高煦道:“有这法令?我是藩王,在京师也不上朝议事,倒不知道法令有此改动。”
沈徐氏微笑道:“妾身哪敢在殿下面前妄言呀?自然是查清楚了,才敢说的。”
朱高煦点点头。
沈徐氏又道:“朝中已有法令,可云南布政使司依旧没有改,不准民间采铜铅矿。妾身亦不敢叫人贸然开矿,不然钱撒下去,却被官府封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朱高煦沉吟片刻,很快就回应道:“云南布政使上个月到王府上来过,彼此说过话。我写几个字,叫人送去布政使司衙门,沈夫人就可以开矿了。”
沈徐氏的眼睛笑成半月形,长睫毛、如月的笑眼当真是相当美好。她站起身,款款屈膝道,“妾身谢过殿下。”
“不必多礼。”朱高煦道,“如沈夫人所言,朝廷已有成法,我叫地方上守法,一点错也无。举手之劳罢了。”
沈徐氏轻声道:“可也只有殿下才能叫他们守法,妾身自当谢您。”
朱高煦一时间觉得相当受用,这沈夫人也算个妙人儿,让他还了情、却不用为难,这样的来往当然非常舒坦……毕竟什么都不付出,什么风险都没有。
俩人说了一阵话,朱高煦感觉沈夫人已保持了适当的距离,事儿也谈完了。他便起身告辞。
沈徐氏挽留用午膳,这回朱高煦婉言谢绝了。上次吃过饭,给了沈夫人面子,若是总在沈府一逗留就是一天,会显得和她的关系太亲密……关键是朱高煦连一根汗毛都没摸到。
(本章完)




大明春色 第二百零九章 确有所图
/p> 从沈家回到王府,朱高煦无事可做,便回了内厅。他在自己的寝宫中见到郭薇、正在叠衣服,他便随口道:“王府里有那么多人,薇儿怎亲自做这些琐事?”
郭薇放下衣裳,来行礼道:“王爷,照料夫君起居,本就是做妻子的本分。王爷的衣裳,我不想让别人来收拾。”
“好罢。”朱高煦也不多管,走到一张案前坐了下来。宫女端茶上来了。
看着郭薇那婀娜的身影在寝宫里穿梭,朱高煦的心里顿时有种微妙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他便随口说起话来:“咱们离京之前,我听说父皇不住在乾清宫了,母后在坤宁宫住了两个月,说不习惯。我也觉得这种宫殿只是排场大,确实不太适合起居生活,好像一切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郭薇转头“嗯”地应了一声。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上前屈膝道:“王爷,曹公公在寝宫外求见。”
“叫他进来说话。”朱高煦随口道。
曹福躬身入内,看了一眼侍立在门口的宫女,向朱高煦作拜,又向郭薇拜道:“奴婢见过王妃娘娘。”
朱高煦见曹福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招了招手。曹福附耳过来,耳语道:“奴婢在前殿外见到了侯典仗。侯典仗叫奴婢传报王爷,上午王爷进沈府后,西平侯也来了。”
“我怎么没见着他?”朱高煦愣道。
这时郭薇轻轻侧目。
朱高煦看了一眼门口的一排宫女,挥手道:“你们下去罢。”
“是,王爷。”众人屈膝道。
郭薇轻声道:“要不妾身也过会儿再来?”
朱高煦道:“不用,薇儿想做甚就做甚。”
曹福弯着腰又沉声道:“西平侯比王爷后到沈府,又比王爷先走。探得此事的守御所兄弟,住在沈府不远的民宅,他听到了沈府迎客称那人是侯爷。云南府除了西平侯没有别的侯爷了哩……
既然王爷您没见到西平侯,怕是那沈徐氏没有引见,分别接待了王爷和西平侯哩。” 朱高煦道:“沈徐氏敢叫西平侯等着?为何不径直将沐晟迎到那圆亭里,一起见面?”
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曹福的腰弯得更低了。
朱高煦在砖地上慢慢踱起步来,想到给沈徐氏取耳环那事儿。彼时他们俩人非常亲近,沈徐氏还把手放到了他的后腰上!
敢情被沐晟看到了?朱高煦更是忍不住猜测:如果真被沐晟看到了,那肯定是沈徐氏故意安排的!不然在沈府上,就算是沐晟也不好自己到处乱走罢!
“他娘|的,这淫|妇!”朱高煦顿时骂了一声。他脱口骂完,见郭薇脸上红红的没吭声。
朱高煦又想到了一个细节:刚进沈府时,沈徐氏叫朱高煦把随从车马都叫进门,这是为了方便沐晟随后到来罢?
沈徐氏竟然玩这种伎俩,胆子倒是挺大……但若朱高煦前些天没有叫“守御所”撒网出去,还真是发现不了!沐晟就算看见了朱高煦,他也不好说出来的。
朱高煦暂且忍住了被玩|弄般的恼怒,不动声色道:“你去府库取钱,那个发现沐晟到了沈府的军士,赏一年俸禄;发现沐晟去过梨园的军士,赏半年俸禄。”
曹福拜道:“是,王爷。”
朱高煦又踱了两步,心里十分不爽!如果沐晟真看到了,会觉得是一个亲王在调戏寡妇,朱高煦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然后沈徐氏利用了他,也让他很恼羞。
但眼下没能摸清沈徐氏和沐晟的关系,也不知沈徐氏想干甚,而且看在那株千年人参的人情上,朱高煦又不太想马上报复沈徐氏。
何况这事儿终究还算一种猜测。
就在这时,郭薇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道:“王爷,那个沈徐氏很漂亮么?”
朱高煦愣了一下,心道:这要不是在明朝、他又是藩王,妻子不得闹着把房子烧了?
他便道:“我与她来往,不是那个意思。此人是沈万三孙媳、徐富九孙女,虽然身份是庶民,但那可是元、明两朝富可敌国之家。况沈家在云南府已三代,必有根基,我与沈徐氏结交另有考虑。”
朱高煦说的是实话,但自己听了,怎么也总觉得如此不可信呢?
郭薇竟然没有出言讥讽,却柔声道:“王爷深谋远虑,妾身不该问的……只是妾身听了不少沈徐氏的传言,有点好奇。”
朱高煦沉默片刻,开口道:“不能只用漂亮来说,这妇人是个心机女。”
郭薇道:“就算她有钱,也只是庶民,就不怕王爷像现在这样生气么?”
“她以为我不会知道。”朱高煦顿了顿又道,“应该有甚么重大的目的,让她认为值得冒险。”
郭薇欲言又止,用极低的声音道:“传言沐晟与她有通奸之事,王爷也……”
“我连手也没摸一下!”朱高煦辩解道。
郭薇不说话了,默默地继续叠衣服,她把洗净的衣裳摆在一张塌上,一只手垫在衣裳上,另一只手灵巧地一折,那衣裳就叠得非常整齐平直。
明朝藩王三妻四妾是常事,何况朱高煦在成婚之前,就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了。郭薇也知道的,但她看起来还是有点伤心。
见此情形,许多纷乱的情绪涌上心头,虽然都不那么要紧,只是淡淡的情绪、却纠缠不清,朱高煦闷闷不乐地走出了寝宫。
迎着空中吹来的微风,他沉住气,把那些没用的纠缠都抛诸脑外,又想了一遍今天上午的事。
但他的推论结果依旧没变……沈徐氏在耳环勾住了那会儿,十分温柔妩媚;但那阵子一过,她又变得冷淡又客气了。若即若离的态度,如果只是在作戏给沐晟看,便解释得通了。
可惜此次朱高煦的戒备放松,若像第一次见面一般,四面都有侍卫看着,或许能发现沐晟?
此事的关键是,沈徐氏究竟是什么目的?
挑拨汉王和西平侯的关系?似乎说不通,朱高煦和沐晟这种人,不可能为了一个名声狼藉的寡妇而争风吃醋,不顾大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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